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暉映照在市公安局的大樓上。上官靜完成了對屍體的檢驗工作,走出解剖室,迎面遇到了焦急等待的周鋒一行人。
"上官,情況如何?" 周鋒迫不及待地問道。
上官靜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 和我在案發現場驗出的結果一致,死者的確是自殺身亡。"
她詳細解釋道:" 通過對死者體內的檢測,未發現任何藥物殘留。此外,死者身體上也沒有被捆綁的痕跡。更重要的是,從死者的無掙扎跡象以及傷口狀況來看,可以明確斷定死者系自行結束生命。"
接著,上官靜若有所思地說:" 周隊,我覺得蘇定天肯定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沒有告訴我們。"
站在一旁的王大頭插嘴道:" 可是,現在蘇定天要求周隊迎娶他的女兒,這可如何是好?"
周鋒淡定地回應道:" 我要娶的是蘇笑笑,又不是蘇定天。而且,如果我與蘇笑笑成婚,將來或許能更深入地了解蘇定天的一些事情。"
周鋒看向上官靜,再次確認道:「真的是自殺?」
上官靜:「嗯,可以肯定,死者就是自殺!」
「接下來,我和蘇定天說吧。」周鋒有些無力的說道。無論蘇定天是否有隱瞞,但是歸根結底,死者是蘇定天的妻子,還是蘇笑笑的母親。
第二天。
蘇定天的家裡。
沙發上。
蘇定天坐在沙發上,機械般地重複著抽菸的動作,每吸一口都像是在努力壓抑內心的痛苦與困惑。而一旁的蘇笑笑,則滿臉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始終無法接受母親竟然會選擇走上絕路。
"蘇叔,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顯示,阿姨近期外出的確相當頻繁"周鋒話說到一半,忍不住瞥了一眼蘇笑笑,似乎有所顧慮。
蘇定天心知肚明周鋒未盡之言意味著什麼,但為了不讓女兒繼續承受更多的打擊,他還是果斷打斷道:"笑笑,你先回房間裡待一會兒吧,爸爸跟周鋒有幾句重要的話要談。"
蘇笑笑自然明白他們想談論關於母親的事,但眼見父親和周鋒似乎並不希望自己在場聆聽,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滿。然而,她也清楚此刻不宜任性,只能無奈地冷哼一聲,轉身默默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待蘇笑笑離開後,客廳里陷入一片死寂。蘇定天的眼神變得愈發黯淡無光,仿佛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喃喃自語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們能夠查出真相。"
周鋒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凝視著這位昔日堅強無比的長輩如今卻如此憔悴不堪,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安慰。
沉默片刻後,蘇定天才接著說道:"不僅僅是外出頻繁這麼簡單吧?她應該還去了酒店,對不對?"言語間流露出無盡的落寞與悲涼。
周鋒再次輕點下頭,表示默認。面對眼前這個深受打擊的男人,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寬慰對方——畢竟這樣的事實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屈辱與傷痛。
周鋒自己也沒有想到,王大頭連夜查出來的信息,竟然會是這樣。
「我已經讓人去傳他了,這個時候,應該在市局裡面了,蘇叔,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周鋒問道。
蘇定天搖搖頭:「不用去了,他也活不長了,算算時間,最多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命,他得了絕症。」
蘇定天再次點燃一根煙,煙霧中的他,似乎瞬間衰老了許多:「我們三個,是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當時還是很好的朋友。」
「沒想到的是,電視劇裡面的狗血故事,就發生在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上。」
「我和他,都喜歡上了韓雨雪。」
「同時,韓雨雪卻喜歡上了他。」
「在畢業後,他們的婚期都定下來了,可是一場變故,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命運。」
蘇定天回憶的說道:「那一年,我記得很清楚,他因為做了假賬,被送進了監獄,判刑十五年。」
「也是那一年,我的生意好轉,在這種情況下,我和韓雨雪的關係迅速升溫,過了兩年,我們倆結婚了。」
「雖然我和她結婚了,但是我自己也清楚,她一直還喜歡著他。」
「如今,過去幾十年了,我以為她能忘記他,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一個月前,他回到了江南市,我就發現了韓雨雪在偷偷的和他私會,」
說到這裡,蘇定天的語氣中帶著寒意:「我找人調查了他,呵呵,絕症,沒有幾天可活了,原本我就想著,就算是你們私會,你們還能私會幾天?」
「呵呵,沒想到,韓雨雪竟然會隨他一起走?」
「我幾十年的付出,依舊是比不過一個絕症的人。」
「在見到她死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猜到了,她是自殺,她是想要隨他而去。」
周鋒聽著蘇定天的話,看著蘇定天,眼中露出了一抹欽佩。
沒想到在江南市商海中呼風喚雨的蘇定天,竟然家裡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走就走吧!」
蘇定天嘆息一聲,看著周鋒:「周鋒,你現在都知道了,你和笑笑的婚期我就給你們定下來了,你們兩個儘早完婚吧,也算是了卻笑笑母親的一樁心愿。」
「幾十年都過來了,最後再滿足一下她吧。」
......
平安雕刻鋪。
沈朝歌看著眼前的系統光幕。
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似乎,沒有猜錯!」
只見到光幕中。
姓名:蘇定天。
年齡:五十七歲。
身份地址:江南市,依雲別墅區。
罪狀:栽贓,殺人,走私。
最新作案時間:一天前。
在沈朝歌看著光幕的時候,腦海中,一股陌生的記憶再次衝擊而來。
「又來?」
感受到熟悉的情況,沈朝歌當即低吼一聲,巨大疼痛在的腦海中傳來。
「啊~~~~~~~~~!」
各種的文人墨寶,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最後沈朝歌看到了一支毛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個『沈』字,這種感覺才緩緩消失。
渾身冷汗的沈朝歌,閉著眼睛:「三次了。」
「三個不同的地方,這些地方,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每一次,都是一個不同的地方的記憶。
沈朝歌思索著,外面傳來上官靜的聲音。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