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上那裡出來,妤嬪就趕忙往橙溪這裡趕。看到橙溪一臉輕鬆的在屋裡大吃大喝,她心裡疑惑重重。「我的好姐姐,你居然還有心情大吃大喝?」
「怎麼?就說了幾句皇上不愛聽的話,還非得讓我廢寢忘食恕罪不成?」橙溪一臉的輕鬆自在,吃相也有些不雅。
「你今天可把妹妹嚇壞了。」
「好吶!沒事的,坐下來一起吃吧!」
「哦!對了,姐姐,弘曆說是什麼雞蛋過敏,湘貴妃已經向皇上請旨,讓弘泰進宮代替他了,皇上一口就答應了。」
「什麼?王爺病了?皇額娘請允許兒臣進宮去照顧王爺吧!」虞蘭聽了,急得連忙向橙溪請旨。橙溪自是不可能不答應她,揮手示意她趕緊去。
等虞蘭出了門,橙溪才若有所思的說,「看來湘貴妃是按捺不住了,誰叫你我膝下都無兒子啊!誰成為儲君都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姐姐,你糊塗啊!弘曆可是虞蘭的夫君啊!若他能成為未來的儲君,我們今後才會有好日子過呀!」
「哎呦呦!一向淡泊名利的妤嬪,現在也學會爭名奪利了哈!」
「姐姐,你又取笑妹妹!」妤嬪一向單純,聽橙溪這麼說,尷尬得臉都紅了。
橙溪心裡豈會想不到這一點,但她比妤嬪想得更遠,她想即便弘曆得了帝位,她們未必會有好日子過,畢竟她不是弘曆的親娘,卸磨殺驢的事,在這深宮裡還少嗎?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洞房花燭夜,皇上看著秀色可餐的素素,那已經五十多歲的心臟,跳得越發的有力。皇上怕自己力不從心,洞房之前,特意讓陳育備了龜齡酒和鹿血酒,為了能快速的達到效果,皇上比平時多喝了好幾倍。
「皇上,你可小心注意龍體啊!這些酒適量就好。」陳公公關心皇上的身體,想阻止他再繼續飲酒。
可正在興頭上的皇上,怎麼可能聽得進去他的話,皇上惡狠狠的看著他,他趕緊識趣的低下頭,不再作聲。
很快夜幕降臨,皇上帶著幾分醉意,搖搖晃晃的來到新房裡,揭下還蓋在素素頭上的蓋頭。素素那張攝魂的臉,又映入皇上的眼底。
在補酒的作用下,再加上素素這張臉,皇上的身體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反應,他的身體比他的內心更急切的,想和素素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他輕車熟路的吻上素素的嘴,快速的脫去素素的衣服,他的心和身體,不允許他再有半秒的耽擱,脫掉自己的衣服,他很快的進入了素素的身體。
他迷迷糊糊的,已經看不清素素是怎樣的表情,只聽見素素髮出了一聲刺耳的叫聲,隨後襲來的是時高時低的喘息聲。
皇上借著酒勁,不停的抽動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快,越來越激動,事到一半,皇上突然從床上滾落到地上,全身不停的抽搐。
素素被嚇呆了,抓起被子蓋在身上,用顫抖的聲音呼叫著皇上,「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你別嚇素素啊!」她開始哭泣,叫聲也越來越大。
門外的陳公公聽到哭聲,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拍門問到,「皇上,皇上,出什麼事了?」
「陳公公……皇上,皇上暈倒了,滾到地上去了。」
「哎呦!我的天啊!祖宗啊!皇上暈倒,你怎麼不知道叫人啊!」陳公公趕緊推門而入,一邊焦急的向寢室這邊來,一邊用責怪的語氣說到。
素素躲在床的一角,特意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不敢吱聲。
「皇上,皇上,你沒事吧!來人啊,來人啊,快去傳太醫,皇上暈倒了,快去啊……」陳公公焦急的扶起皇上,拼命的叫人。陳公公將皇上抱到床上,替皇上蓋好被子。
看著還光著身子的素素,陳公公趕緊轉過身去,「素素姑娘啊!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奴才在門外替你守著,你穿好了就叫奴才。」說完陳公公出了房門,將房門關上。
看到大門關上,素素才趕緊抓起滿地的衣服,慌慌張張的往身上套。
皇上突然病倒,陳公公也就一個近身太監,也拿不定什麼主意,趕緊讓手下的人去通知皇后和各宮嬪妃。
等到素素把衣服穿好,皇上好像也有所好轉,雖然看起來還是四肢無力,但他竟然叫出了素素的名字,「素素!」
素素聽到皇上的叫聲,激動的轉過身去,蹲下身子去,淚眼婆娑,抓住皇上的手,「皇上,你怎麼了?嗚嗚……陳公公,快來啊!」
陳公公聽到叫聲,趕忙推門而入,「皇上,你感覺怎麼樣了?」
皇上有氣無力的苦笑一聲,一臉的疲乏,好像沒有力氣說話。陳公公識趣的說,「皇上你別說話,保持體力,奴才已經差人去請太醫了,應該很快就到了。」
由於過度的運動,血液壓迫神經,即便陳公公不讓皇上說話,皇上也有心無力了,「素素」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能發出的最後聲音。他咿咿呀呀的發著聲,他還有好多話要想說,眼神充滿了無奈。
看著皇上這般痛苦的表情,無知的素素輕聲問陳公公,「陳公公,皇上這是發羊癲瘋了嗎?」
「素素姑娘,別亂說話,你好好陪著皇上,奴才去看看太醫來了沒有。」陳公公一臉嚴肅,像主事之人一樣吩咐著素素。
這次負責隨行的太醫是醫休,醫休跟著前來傳話的人慌慌忙忙趕來。陳公公著急的將他引進屋裡,他放下藥箱,上前去為皇上把脈。
他的臉色由之前的著急,慢慢變成了黑鍋底,趕緊退後兩步,跪著不敢說話。
「太醫,你這是?皇上是怎麼了?」陳公公著急的問著醫休,急得手都在發抖,怕是從醫休的表情里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現在皇上倒是像菜板上的魚,雖有千言萬語,卻好像也只能任人宰割。
「要不讓各宮主子來了,再公布皇上的病情吧!」醫休再三考慮,覺得有的事還是不要當著皇上的面說比較好,更何況現在說了,也沒個能拿主意的人啊!
橙溪雖然還在生皇上的氣,但聽說皇上病得嚴重,還是按理來了。她一進門,眾人都給行了禮。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臉無賴的皇上,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擔心。「醫休,皇上這是怎麼了?」
「皇上這是太勞累了,皇后娘娘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醫休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不該當著皇上的面說的話。
橙溪點頭回應,往外屋挪步,醫休起身跟了過去。
看她們這樣遮遮掩掩,皇上心裡也清楚,知道自己怕是命不久矣,可現在守在他身旁的,卻只有這個今日才臨幸的素素。
「醫休,說吧!有什麼就說什麼,對我不用隱瞞。」
「皇上這是房事過度啊!他的身體本就已經日落西山,卻大量飲用補酒來借力,血氣逆流,怕餘生只能在床上度過了,好好靜養興許還會有奇蹟,不過,皇上可再也受不了什麼刺激了,否則命不保也。」醫休小聲的向橙溪說明著皇上的情況。
橙溪聽後,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心中升起,何不藉此機會讓他徹底的消失,還所有人一個自由。還赫柏一個公道,最最重要的是還自己一個自由之身,若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去泰山之巔,賞賞荷花看看雪。
其它妃嬪也都紛紛趕來了,除了被禁足在宮裡養胎的謙妃。
看著在外屋和醫休交談的橙溪,大家都焦急的搶著尋問皇上的情況,沒有一個人還顧得給她行禮。
「好吶!吵什麼吵,能不能都閉嘴,皇上還需要安心靜養呢!醫休你把剛剛跟本宮說的話,都跟她們再說一遍,免得她們驚擾了皇上,你們就在這裡聽醫休太醫說完再進來,本宮先進去看看皇上。」橙溪不賴煩的吼到,向眾人下達命令。
雖然這些人心裡還是有不滿,但也沒膽頂撞,只是小聲的喃喃自語,眼睜睜看著橙溪進到裡屋去。
看到橙溪來到跟前,皇上眼神里露出幾絲渴望的神情,含著淚花,想必是想讓這個,曾經他深愛的女人救救他。
橙溪表情出奇的冷靜,對著坐在床前的素素說到,「你出去吧!去聽太醫的囑咐。」
素素放下皇上的手,微微點頭朝外屋走去。
皇上用力的抬著自己的手,嘴裡對著橙溪,張大嘴嗷嗷嗷的發著聲,像是想讓橙溪過去。
橙溪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並沒有走過去,就那樣遠遠的看著他。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上這是到了絕境,才想起了這個現在能決定他生死的人。
很快外面那幫女人也沖了進來,一進來就是哭天喊地的叫著皇上的名字,都是梨花帶雨,同面無表情的橙溪,倒是有天壤之別啊!
「好了,都回吧!讓皇上安心靜養。」聽著這些煩人的哭聲,橙溪實在覺得太鬧心,於是順勢找個藉口,把眾人都遣了出去。
「不,臣妾要在這裡陪皇上。」蘊梅突然跳出來說。
橙溪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那張狐媚的臉,高高抬起來,「你是沒聽明白太醫說的嗎?你在這裡?若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能擔得起這個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