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另外兩架投石機的石頭才投了出去,在修羅幫城堡上砸出兩個深坑出來,只不過無論城上城下的人都沒有關注它們,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架被格魯一箭『打傷』的投石機上。┡Ω『e┡小Δ』說┡.
一千米開外,能夠用向來不以精度見長的守城巨弩一箭就射到投石機的投擲手臂上,這個恐怖程度已經不能用百步穿楊來形容了,就算是擁有精靈幻影弓手血脈、強擊光環兩大變態天賦的格魯,也只有這次敏捷升級到了八階之後才能勉強射出,而且消耗巨大,一天時間裡這樣的攻擊他也只能來上一次。
至於別的射手,那恐怕是想都不敢想,別的不說,光是一個人拉開那架巨弩就沒多少人能夠做得到。
全場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震驚的鴉雀無聲,好幾秒之後才爆出各種大呼小叫聲,只不過城上的都是驚喜,而城下的都是驚怒,同時還有幾個被砸傷的士兵的哀嚎聲。
布雷德索的臉馬上就黑了,他對著手下怒吼道:「誰他媽的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那傢伙竟然一箭就差點毀了我一座投石機,這就是你們情報里說的『一個小小的七階敏捷的射手』?嗯?!要是可以的話老子寧願用五個八階射手來換對面的那小子,真是一幫廢物。」
他身後的約根以及親信們心裡都在腹誹不已,這情報又不是我們收齊來的,您老人家幹嗎要遷怒於我們啊,不過他們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臉上仍然都是慚愧之色,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來觸這位布雷德索大人的霉頭。
罵了一頓之後布雷德索的怒氣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揮手讓手下把投石車全部再後移五百米,包括那台已經損壞了的,一個手下不解的問道:「大人,這,這是何意,難道不攻城了嗎?」
布雷德索眼皮都不抬一下:「攻城當然要攻,但是這些投石車造價極貴,這些已經是高達男爵的全部存貨了,要是再被那個白臉小子弄壞幾架就麻煩了,我都不好和他交代,讓小的們用衝車撞開城門吧。」
在布雷德索這些貴族心目中,這種普通的重裝步兵也就是個數字而已,只要有錢要召集多少就有多少,相反投石車的價值反而更高一些,那個問話的軍官也不敢說什麼,馬上就向手下戰士們下達了全員進攻的命令。
隨著進攻的號角吹起,四百重裝步兵分成四列抬著衝車向城堡衝去,吸取了上次黑油的教訓,這次每人身上都帶了一件防火效果極強的皮衣。
亨利一揮手城頭馬上是弩箭齊,本來上次這個攻擊方式對於這些防禦力頗強的重裝步兵沒多大效果,布雷德索他們也完全沒放在眼裡,可是這次普一開始他們就現不對了,對方還是那些人,武器也沒換過,但是無論射程還是威力都大了起碼三成。
這三成可是非同小可,意味著他們被射的距離長了三分之一,而且原來破不了防的現在能破防了,原來只是皮肉傷的現在變成了輕傷,輕傷變成了重傷,尤其是那個守城巨弩威力更是強的不像話,一箭飛出除了正面要擊殺一個以外還要帶倒周圍七八個。
本來上次他們衝到城下也就損失了二十多名戰士而已,但是這次還沒到城下就已經躺下將近一百了,布雷德索運足真元於雙眼看去,現格魯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白光,以他為中心擴散到周圍將近一百五十米,凡在這個範圍的敵方的遠程攻擊都變強了。
布雷德索可是九階的強者,他馬上就想到了傳說中有些血脈極強的高階魔族在升級到十階之後會覺醒一個叫做『領域』的能力,據說凡在這個領域內的武者都會受到影響,看上去這個傢伙就已經擁有領域能力了,雖然很可能還只是雛形階段,但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再聯想到昨天納達爾所表現出來的強防禦能力,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這個修羅幫的傢伙們貌似很不簡單啊,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個個天賦異稟,莫非是哪個貴族出來歷練的年輕一代弟子?但是也不像啊,他們何必來黑風嶺這種又亂又偏僻的地方,更何況還組建個勢力做什麼?真要是大貴族的弟子,只要亮出他們家族中的身份象徵在這裡又有誰敢惹他們?
但是這場仗顯然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個格魯的這個領域雛形在攻城戰裡面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帶來的五百人已經傷亡快一半了,再這麼耗下去的話就虧大了,雖然普通的重裝步兵也就是一點錢而已,但是全軍覆沒了也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這說起來也太讓自己丟臉了。
看著布雷德索陰沉著臉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亨利故意板著臉對格魯說道:「之前是肖笛,昨天又是納達爾,沒想到現在又多了格魯你這小子,你們這些傢伙們個個都這麼喜歡搶風頭,這讓本少爺很是不爽啊。」
納達爾根本不給亨利面子:「只有你才是搶風頭,我和格魯想的只是如何對付敵人而已,格魯幹得漂亮,連著兩次無功而返,那個布雷德索的臉可是夠黑的啊,呵呵。」
格魯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自信和驕傲卻是毫不掩飾,從一進入熔火之心的那天起,他和麗雅就受了肖笛無數的照顧,麗雅也就罷了,先是女孩子,其次在鍊金術上給了團隊極大的支持,就像他現在要不是使用了貓鼬藥劑也不會把強擊光環的效果揮的這麼淋漓盡致,但是他感覺自己卻根本沒揮什麼作用。
所以他總覺得在納達爾和亨利面前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這次冒著生命危險和肖笛去堵血牡丹的城堡也是為了晉級,現在總算達到了目的,也在戰鬥中揮了巨大作用,這讓格魯感到也是非常驕傲,終於感覺可以和納達爾和亨利平起平坐了,剛剛亨利和納達爾對他的態度如果換成以前他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卻覺得很自然。
隊伍撤下來之後副手粗略的算了一下,告訴布雷德索,算上前天的那次攻擊一共大約傷亡了兩百多戰士,這讓布雷德索的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想到之前臨行前在高達面前說的豪言壯語,覺得很是難堪。
但是這修羅幫的城堡硬的又像是個烏龜殼一樣,讓他空有一身本事卻無從施展,要是不顧一切拼上一切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打敗納達爾他們,但是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這就不是布雷德索想要的了他,他來黑風嶺這種鄉下地方本來是來放鬆玩一玩的,可不是來玩命。
但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似乎回去也沒法交代,布雷德索腦子裡面快的轉動著,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回一些顏面回來。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讓幾個親信帶著那些士兵們先在後面休息,自己一個人再次來到了城堡下。
亨利看著他笑道:「血手大人你好,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是不是打算向我們修羅幫投降啊?歡迎歡迎,哈哈哈。」
布雷德索冷哼一聲:「亨利,你少給老子在那裡賣弄口舌之能,這一戰老子承認你們占了點優勢,但是也只是一點點罷了,只要有老子這裡,你們就不能算勝利,而且我們的投石車還有九架,我就不信那個白臉小子還有能力再射剛剛那樣的九箭出來,老子要是和你們死磕的話,這一戰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看到布雷德索認真起來,亨利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他知道布雷德索這次沒有說假話,要是他真的不顧一切進攻的話這一戰己方就算勝了也是慘勝,現在只是看誰先承受不起這個代價了,而且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是否有必要了。
「布雷德索大人,你說的有道理,這一戰本來就沒有多大意義,你本來是詹姆斯伯爵手下的猛將,未來前途遠大,我們修羅幫和你又沒什麼恩怨,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這一戰就這麼結束不是挺好嘛?」
布雷德索冷笑道:「這樣結束你們當然最高興了,只不過老子的臉就沒地方放了,小兵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我承認這一場你們贏了,但是我們高端戰力之間要是不戰上一場的話老子回去不好交代,只要你們敢和老子過過招,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亨利嘲諷道:「血手大人,你可是九階強者,成名都已經十多年了,好意思和我們幾個小輩叫戰嗎?」
布雷德索緩緩說道:「這是戰場不是年輕人遊戲的地方,什麼情況都可能生,等級低年紀輕都不是藉口,不過別說老子不給你們機會,你們只要有人站出來能夠擋住老子三招,老子拍拍屁股就走,不然的話老子走可以,但是你們得拿五千個彩晶石出來作為撫恤金。
你們應該明白老子『血手』的稱號是怎麼來的,這已經是很優待的條件了,要不是看在你們也都年少有為的份兒上,老子絕對沒這麼寬容,別和老子討價還價,否則後果你們自負。」
亨利,納達爾和格魯互相看了一眼,馬上都明白了彼此之間的意思,五千個彩晶石確實不是個小數目,但是比起修羅幫這麼多戰士的性命來說卻又是可以接受的了,畢竟現在修羅幫剛剛起步,和布雷德索拼個魚死網破的話肯定會被其餘勢力乘虛而入,現在布雷德索提出的條件也算給雙方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