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裹滿了藥布,纏的像一個木乃伊一樣。
肖笛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真元和魂力都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由於之前身體上的傷太重了,直到現在傷口還沒有恢復,稍微動一下就疼痛無比。
肖笛心裡暗嘆,自己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也是第一次離死亡如此之近,這次能夠擊殺風家三兄弟,自己的實力當然很重要,但是不得不說運氣的成分也占了不小。要是那三兄弟一開始就不輕敵全力以赴對付自己的話,或者風天虎最後沒有被自己騙到,在完全占優的情況下使用魂技的話,那自己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肖笛心裡不由得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從來沒有比此刻更加恨一個人。秦一山,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你等著吧,就算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都無法解我的心頭之恨!還有政府軍,本來我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此刻起,我肖笛正式把你們作為死敵來對待,我的修羅幫如果不把你們連根拔起就誓不罷休!
這時候,一個少女驚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肖大哥,你終於醒來了啊?」
隨著清脆的聲音落下,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頭上還戴著白色的紗巾,一張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顯得非常的可愛。
小姑娘旁邊是一位老者,六十多歲的年紀,鬚髮皆白,但是一雙眼睛卻非常的明亮。只見他慈祥的一笑:「蓉兒,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嘛,肖公子天賦異稟,異於常人,而且貴人自有上天庇佑,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老人是一名十級巔峰武者,少女是六級初階的樣子,兩人身上都有濃濃的藥草香味,一看剛剛就正在做煉製丹藥之類的事情。
肖笛定睛一看,這兩個人他都認識,正是之前他接的一個去石碑山試煉的護衛任務,當時發布任務的就是木家。而這兩個人就是當時護衛隊伍的重點保護對象,老者是五星煉丹師木易,離黑鐵煉丹師只差一步,小姑娘是他的孫女木蓉。
當時他們的一行中由於混進了一名內奸,旅途非常之兇險,幾乎就要全軍覆沒,幸虧肖笛最後力挽狂瀾,親手在石碑山上斬殺了那名內奸,這才保得隊伍全員順利返回。當時木家的人自然對肖笛感激涕零,在任務的獎勵之外又額外多送了不少藥物給他。
肖笛知道救自己性命的就是這對祖孫,不由得心中暗叫慚愧。自己當時完全是昏迷狀態,身上又帶著多達幾十個魂幣的錢物還有不少貴重物品,這要是換一個人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小命不保了。自己看來是欠了這祖孫兩個很大的一個救命之恩了。
肖笛恭敬的對兩人說道:「木易大叔,木蓉小妹妹,幾個月沒見了。這次真是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了。不知道我在這裡已經躺了多久了?」
木易摸著鬍鬚笑眯眯的說道:「你昏迷已經七天七夜啦。當時我們正在河邊煉製丹藥,突然發現你從河流上游漂了下來,趕忙把你救下。當時你的狀況十分危急,身體大量出血,體內的經脈和真元也是極為混亂,幸虧我們這裡還有不少的丹藥。
不過說實話你的生命力真的是太強了,包紮好服下一些治療丹藥之後就沉沉睡去了,然後我們觀察你的身體竟然把很多內傷都自動的修復好了。到現在只剩下一些外傷了,大概再有個十天半個月你就好啦。」
肖笛笑道:「老人家,大恩不言謝,客氣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之後我必有回報,你們放心好了。」
肖笛不是一個喜歡用語言表達感情的人,他更加喜歡用行動來表示,木家的這個救命之恩他已經牢牢地記在了心裡,有機會他一定要加倍報答!
木蓉清脆的說道:「肖大哥,你就不要太過客氣啦,上次去石碑山的行動要不是你的話,我們一家早就都死掉了。這次我們幫你也是應該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受的這麼重的傷的啊?以你這麼厲害,我想不出有誰能夠把你傷到這種程度。莫非是黑鐵武者對你出手了?」
肖笛苦笑道:「你猜的不錯,不過不止一個黑鐵武者,一共有三個,還有二十多個十級巔峰的隨從。我把他們都殺了,所以自己也受了一點傷。」
肖笛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平淡,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但是一旁的木易和木蓉嘴巴已經驚訝的張的老大,的足夠塞下幾個蘋果。
什麼,一個初級武者就擊殺了黑鐵武者?而且還是三個!這,這怎麼可能呢?這在北郡鎮幾千年都沒有聽過這麼誇張的事情了啊?
本來木蓉還想再向肖笛確認一下是否是真的,不過之前一個多月的相處,讓她知道肖笛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也就沒有繼續多嘴。
他們看到肖笛似乎還有點疲憊的樣子,也就識趣的沒有多打擾先走了出來,不過眼中的敬畏之色顯然又多了好幾分,這時候肖笛在他們的眼裡的地位已經不啻於一位黑鐵武者了。
肖笛閉上眼睛,開始使用斷銅武技來貫通第二條手厥陰心包經。現在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體內的經脈和真元已經完全恢復了,鍛煉經脈和真元正合適!
肖笛已經蠻久時間沒有用大片的時間來貫通經脈了,畢竟之前一段時間主要是鍛煉魂力和意境為主,現在重新開始貫通經脈,感覺效果非常的不錯。
肖笛將強心丹,清心丹,凝神丹各服下一粒之後,頓時進入了雜念不生,神清氣爽的境界,這時候真元的控制變得更加的靈動,努力的向著手厥陰心包經上的第一個穴道衝去。這條經脈上也和第一條經脈一樣有著三個穴道,之前真氣貫通的路徑離第一個穴道還有不短的距離。
木易他們特意叮囑過族人,千萬不要來打擾肖笛的修煉,只有木蓉每次吃飯的時候幫肖笛把飯菜端來餵他吃下之後就速速離去。所以肖笛這段時間心無旁騖,修煉的效率非常之高,僅僅三天時間就衝擊到了離第一個穴道只有一點點距離的位置。不僅如此,此刻肖笛的身體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這讓木易等人更加的驚訝和敬畏,煉丹師多半也通醫術,肖笛這次受傷極重,他原本估計肖笛十天左右能養好已經是充分高估了肖笛的恢復能力了,沒想到卻還是低估了他。
肖笛此刻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觸摸到十級武者的門檻了,心裡頗為開心,打算趁今晚就升到十級武者,順便再將第二條經脈的第一個穴道打通,一舉兩得!
囑咐過木家的人說今晚不要來理會自己之後,肖笛高度集中全部的精氣神,開始正式衝擊十級武者的屏障!
...
這時候,肖笛並不知道,木家的臨時營地之外來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身華麗的衣裳,佩戴著一把光彩炫目的寶劍,手中拿著一把灑金摺扇。長的油頭粉面的,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
他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滿身的肌肉像石頭一樣的堅硬,各持著一柄巨斧,長的非常兇惡,旁邊還有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不停的在奉承著年輕人,讓他頗為高興。
他們背後還跟著十幾名惡奴,架鷹的架鷹,牽狗的牽狗的,也都是全副武裝,看樣子像是出來打獵的。
其中那個少年看上去是十級高階的修為,兩個保鏢大漢都是十級巔峰,而那些惡奴也都是十級左右的武者。
木家早有斥候稟報過了,木易正帶領著木家眾人在營寨門口候著他們。看到年輕人過來,木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間雜著厭惡的神色,他上前打了個招呼道:「不知道張浩然公子今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張浩然就是那個為首的少年,只見他一撇嘴說道:「木易老爺子,咱們就不用玩這虛的了,你也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快讓木蓉妹妹出來和我相見!」
因為知道張浩然一行人的到來,此時木蓉早就藏在後院沒有出來了,肖笛休息的屋子正好也在後院裡,木蓉就躲在他旁邊的一間小屋裡。
木易說道:「實在是不湊巧,蓉兒她此刻正巧不在此地,要不改日張公子再來吧。」
張浩然還沒說話,那個獐頭鼠目好像是軍師的傢伙陰笑道:「老傢伙,你少和我們玩這套,我們早就知道你孫女這次是和你一起出來的。就這麼巧啊,你孫女早也在晚也在,就我們公子爺來的時候她不在啊?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別忘了她可是我們公子的第三房夫人,馬上就要嫁過去了,現在已經算是我們公子的人了,你最好早點把她叫出來,不然我們可要進去搜了!」
木易怒道:「張九指,你少來挑撥離間,賣弄是非!我們家小蓉年紀還小,離嫁人還早呢。再說了,她要嫁誰是我們木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張家的人說了算!」
張浩然冷笑道:「老傢伙,尊敬你的話叫你一聲長輩,不尊敬你的話你也就是個糟老頭子,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別怪要吃罰酒了。小的們,給我進去搜,誰敢阻攔就給我打翻他!不要怕,出了事有我頂著。」
十幾名惡奴輕大吼一聲,興沖沖的飛奔木家的後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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