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你去花池朝土地上開一槍試試。」
小花走到花池邊,槍口對著地上。
「嗒~」
只有一聲輕微的響聲,是擊發時的金屬撞擊聲。
「哇~哇噻~」小花激動的大喊大叫,「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以後你這把槍就不是普通的槍了,而是消音槍。」
「消音槍?好名字,哈哈哈哈。」
我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我也很開心。
「對了,少爺。」
「怎麼了?」
「既然有消音槍,那是不是也有消音掌心雷?」
「……我這還有把消音刀你要不要?」
「消音刀留給小薇吧。」
「……」
「牧大人,找到老季了。」隔天一早,馬亮就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我還是小瞧虎衛了,一個消失幾十年的人,他們幾個只用了兩天就找到了。
「他還活著?」
「活著。」
「太好了,你們是怎麼找的?這麼快就找到了。」
「根據您的消息,老季雙目失明,身體也不好,怕是這幾十年都沒出過大門,直接找他肯定不好找。但是小季經常在外面,我們只要先找到小季,跟著他,總是能找到他家的,如果老季還活著,肯定是在家裡。」
我一拍腦門,真是當局者迷。
「我們走訪了一些地方,只用一天就找到小季了。」
「你們跟著小季進他家了?沒發生什麼衝突吧?」
「沒進去。」
「那怎麼確定老季還活著呢?」
這時龐光說:「大人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我最自信的就是我這雙眼睛,我扒在牆頭,只需用旁光掃一眼,就什麼都清楚了。」
「噗~」我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全噴出來了,差點給我嗆死。
「大人,您沒事吧。」
「咳~咳~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我拍打著身上的茶水,小薇也拿手帕給我擦著。
「當時我扒在牆頭,小季開門的一剎那,我就瞧見屋裡床上躺著一個老頭,和小季有七成像,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老季了。」
「乾的漂亮,全都有賞,小薇拿錢,每人十兩銀子。」
小薇不情不願的往外掏銀子。
「大人使不得。」
「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
「這也太多了。」
五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大家都拿著吧」,我打斷了他們,「這是我這的規矩,有功勞必須賞,但是犯了錯,也要認罰。大家只要記著,只要是為我做事的人,我一定不會虧待他。把錢拿著,有什麼平時捨不得用的地方,儘管花。」
我知道,收買人心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砸錢和畫大餅,雙管齊下,效果更佳。何況他們幾人平時也撈不到什麼油水。
「保證完成任務!」五人齊聲說。
「……」
「走吧,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季照秋老先生。」
我帶著他們買了很多禮物,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
提著一大堆東西來到老季家門口,馬亮上前扣門。
很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開了門:「你們是?」
「請問,這是季照秋老先生的家吧?」
「是。」
「我是來拜訪季老先生的。」說著我側過身讓她看了看我們手中帶著的東西。
「好,那你們快進來吧。」她看著我們帶著的禮物,臉上滿是詫異。
可見也沒什麼人來看望過老季。
我們跟著她走進一間屋子,裡面很整潔,床上躺著一位老人,很瘦,但能看出骨架很大,年輕時一定是位魁梧的漢子。
我走到床頭,握住老人的手說:「您就是老季吧,久仰您大名了。」
能感覺到他的手有些顫抖。
「好久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閣下是哪位?」
「這是我們緝虎監參事,牧大人。」馬亮說。
「誒~在季老面前我哪敢稱什麼大人,您是我的前輩,我在丁三老先生那可是聽過您不少故事啊。」我故意和老季套著近乎。
「丁三?」他好像在努力回憶著。
「對,在你們那時他還是副都統。」
「他還活著呢?」
「好著呢,我今天代丁老特意來看看您。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就隨便給您買了點。」說著我示意馬亮他們把東西放下。
「拉倒吧,昨天跟著我兒子回來的人現在也在吧?」
這話說完我們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龐光。
「怎麼可能?小季怎麼可能發現我?」
一個緝虎監專業搞偵查的修仙者居然被一個智力只有五六歲的人發現了,想必龐光也備受打擊。
「不是他,是我發現的。」老季說。
「那……那更不可能了……你是如何發現我的?」龐光震驚的都開始用正眼看老季了。
「呵呵。」老季冷哼一聲:「班門弄斧罷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和小季之間有點誤會,還希望您老和小季談一談,把誤會解開,這樣對他對我都好。」
我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先禮後兵,想必老季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兒背後的傷也是你們打的?」
馬亮他們不明所以,但我知道,那是小花開槍打的。
「你們先出去等我,我有話和老季單獨談談。」我對馬亮他們幾人說道。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我和老季還有小薇。
「確實是我的人打的,但也是逼不得已。」我把當時的情況和老季說了說,但沒說是用槍打的。
「是用槍打的吧?」老季問。
我一瞬間產生了滅口的心思,但我實在對這樣一對相依為命的可憐父子下不了手。
「是。」既然人家都猜到了,我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不知您是如何知道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與正常人無異,只是很渾濁,年齡大了應該也會這樣吧,我一度懷疑他的眼睛並沒有瞎。
「你不用懷疑,我的確是個瞎子。」老季仿佛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我摸過我兒子的傷口,是一個小圓孔。」
「就沒可能是箭傷嗎?」
「箭有箭頭,傷口應該呈撕裂狀。我兒的傷口是個規則的圓孔,圓孔邊緣有輕微灼傷,必是槍傷無疑。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當年我有多少兄弟死在槍下,瞞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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