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常收起了劍,騎馬走到我旁邊。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牧靈均。」
「哈哈哈,好,就按你說的辦。」
「謝紀駙馬。」我拱手行禮。
「趙大人,你們緝虎監如果多幾個像他這樣有文化的人,也不至於讓人如此厭惡。」說完帶人繞過我們的隊伍揚長而去。
隊伍終於又繼續向前出發,我看到趙僉事的拳頭緊握,指節發白。
白羽墨悄悄走到我身邊,小聲說:「賢弟,你說的這麼辦到底是怎麼辦啊?」
「意思就是你的舌頭暫時先寄存在你這。」
「啊?」
我沒理他,雙腳夾了一下馬肚,把他甩到了後面。
散衙後回到府上,發現家裡的下人們都是一副很忙碌的樣子,我正在疑惑,一個人跑到我身邊說:「少爺,您回來了,將軍在後面等您。」
他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後面。以前一直也沒有在府上到處看過,現在跟著這個人繞來繞去,發現這將軍府還真是大。
很快就跟著他來到一處院子,進了院門,發現裡面還有很多人在忙碌,老爹就站在院裡。
他看到我來了,高興的沖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身邊。
「這院子怎麼樣?」
我環顧一周,這個院落比我原來的小院大了一倍不止。從垂花門樓進來,正面是幾間連在一起的氣派正房,兩邊是抄手遊廊,仔細看,柱礎上還雕刻著具有祈福納祥、辟邪守正之意的暗八仙。院內綠柳周垂,假山奇石點綴其中。隱隱看到後院甚至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白石環繞,塘上浮著一座精巧玲瓏的亭台。
「漂亮,真漂亮。」我由衷的說道。
「來,進來看看。」
進入屋內,燈火通明,裝飾考究,畫棟雕梁,在燈火的映襯下更顯得金碧輝煌。
房屋內外還有很多人在完善著各處細節。
「怎麼樣?這就是你的婚房,你和小薇的婚期訂在下月十六。看看哪還有不滿意的,讓工匠們抓緊修改,現在還來得及。」
「孩兒滿意,全憑父親大人做主。」
「哈哈哈,這院子還沒有名字,你回去抓緊起一個,想好了讓工匠做好牌匾掛起來,抓緊點。」
「好。」
回到我原來的小院,小花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邊:「少爺,好看嗎?」說著還在我面前轉了一圈。
她今天一改往日的裝束,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裙子,把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嫩,腰間繫著一根白色腰帶,淺淺的勾勒出她略顯豐腴的身姿。臉上略施粉黛,把上次坑我的首飾也戴上了,顯得光彩照人。
「好看。」我咽了咽口水,果然微胖才是極品。
「有多好看?」
「非常非常好看。」
「你用一個詞來形容一下。」
「這個……寶相莊嚴!」
「寶相莊嚴?什麼意思?怎麼聽著不像什麼好詞?」
「怎麼不是好詞了,意思是你現在的容貌已經有了幾分仙女的樣子。」
我猜她想讓我說的詞大概是國色天香、風姿綽約之類的。
小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我一抬頭,發現小薇就站在屋前的台階上,看著小花像一隻蝴蝶一樣在我身邊蹦躂。
我尷尬的咳了一聲,朝小薇走去,把剛剛老爹和我說的話告訴了小薇。小薇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不再像之前那麼羞澀,但還是臉色泛紅。
我們三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少爺,名字還是你來起吧,我打小也沒讀過什麼書。」小薇說。
「少爺叫靈均,不如就叫靈園吧!」
「靈園,陵園?太不吉利了,小花你別出餿主意。」
小花吐吐舌頭。
「牧靈均,艾露薇,不如叫靈露園吧,怎麼樣?」
「不好,不好。」小花擺擺手。
「就叫靈露園吧,我覺得挺好。」
小薇開口了,小花也不再說什麼,悻悻的低頭炫飯。
「那就這麼定了。」
……
「牧大人,不好了!」龐光邊喊著衝進我的公事房。
龐光滿頭大汗,顯然是一路跑回緝虎監的。
「怎麼了?你不是在跟著老季學習偵查麼,怎麼跑回來了?」
「牧大人,出事了,老季死了,刑部的人現在在季家要抓小季。」
「老季死了和刑部有什麼關係?」
「好……好像是小季殺的。」
「什麼?走,把人都喊上,隨我去看看。」
我本以為老季是病逝,沒想到是死於非命。說小季殺了老季我是怎麼都不信的,小季是心智發育有問題,但絕對不是傻子。他們倆父子幾十年來相依為命,小季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老季言聽計從,怎麼可能殺了老季。
我再次有了前些日子那種汗毛直立,後背有人盯著的感覺。
我們一行人到了老季家的時候,小季正拿著大黑棍和幾個刑部的人對峙著,刑部的人不是修仙者,只是普通人,他們大概也知道小季的厲害,不敢動手,只是在言語上勸說著小季。
「怎麼回事?」我走進院子,看著院子裡的情形問道。
小季看見我來了,像個小孩子一樣扁了扁嘴,跑過來一把抱住我哭了起來。他又高又壯,力氣也大,把我抱在懷裡,幾乎讓我窒息。
我拍拍他:「先放開我,慢慢說,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怕。」我像安慰小孩一樣安慰他。
「阿爹死了,阿爹死了……」小季鬆開我,邊哭邊說。
這時一個刑部官員急匆匆跑進來,對我行了一禮問到:「請問您是?」
「這是我們緝虎監牧參事,牧大人。」馬亮站出來說。
此時我們都穿著緝虎監官服,刑部官員對我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他。
「牧參事大人,屋裡死了一位老者,這位拿黑棍的人有重大嫌疑,我們來抓他回去問話,沒想到他拒不配合,您看?」
「死的人是他的父親,你說兒子殺了老子,總要有些依據吧?」
「牧大人,死者前額受棍狀硬物擊打致死,您看這位,手中的黑棍就不提了,關鍵上面似乎還有血跡。即便他不是兇手,但也有重大嫌疑,帶回去問個話總沒有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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