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裡此時早已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了架的板凳桌椅,門口的兩尊石獅也被震得碎成了兩半,那些個衙役更是嚇得遠遠躲著不敢上前。洛少白剛走進院內,便聽得內又是傳來一陣巨響,接著便是一陣哀嚎。
聽到白鳳那充滿著陽剛之氣的叫喊聲,洛少白玩味地笑了笑,回頭命人備好桌椅板凳,再放上瓜子果糖,住了步吃著瓜子在旁看了起來,嘴裡還不時補上兩句,
「阿呆,攻他下盤。」
「阿呆,小心身後。」
「嗯,不錯不錯,不過還是不夠狠,要是我,就專攻他老二。」
身旁的衙役聽聞,都是臉色一白,不覺夾緊了自己的褲襠,望向遠處的那位,不覺帶了些許同情。
而那從一開始便一直在猛追死打的阿呆,此刻也萬分配合地停了下來,瞳孔里那顆萬年也轉不了半圈的鉛球竟有微微鬆動的徵象,直直下移鎖定在白鳳的兩腿之間。
白鳳不由得面上一緊,衝著遠處的某人便是咬牙道:「洛少白!」
「在呢,有事嗎?」洛少白慢悠悠地回到,末了還不忘遞給對方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錯了還不行嘛,洛少,趕快讓這個祖宗停手吧,常言道禍不及子孫,再這樣打下去老子非被他廢了不可!」
白鳳邊逃邊向洛少白求救,怪他,都怪他,是他不長眼,餓了吃什麼不好非吃了這祖宗的核桃,這丫的現在是在和自己玩命啊!
洛少白看了眼打著的二人,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幽幽開口道:「本少的桌子上倒是有兩盤核桃……」
「**不早說!」
話音一落,只見一條紅影飛來,捲起桌上的果盤直衝那阿呆而去,諂媚之聲頓時自遠處傳了過來:「阿呆祖宗,您的核桃。」
打鬥之聲戛然而止。
然下一秒,卻是見那白鳳自屋裡被踢飛了出來,身後伴著一聲咆哮:「軟的!」
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鳳,洛少白笑嘻嘻地走了上去:「忘了告訴你,不帶殼的核桃,阿呆從來不吃。」
白鳳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
與此同時,在那距并州千里之遠的東越皇城內,一幕香艷的活體**也在幡然上演。
鳳棲殿內,輕紗帳旁,一聲聲嬌喘**自那雕欄玉質的軟榻上傳來,引得大殿外守門的宮女不覺都羞紅了臉。
「嗯……,再快點……啊……嗯,啊……不行了,奴家……啊……啊……」
「呵呵,這樣就不行了?官人我可還沒發力呢,哼!」說完便是朝著那幽台深處猛地一挺。
「啊!」美婦不禁**出聲,身體也因達到高潮不由弓了起來,「快點……再快點……」
「小騷貨,」男子一邊在辛勤耕耘,一邊喘著粗氣道,「快!叫我爹!」
「爹……」嬌滴滴的聲音自身下人兒那滿布芳香的玉唇中吐露出來,說不盡地風騷諂媚,男子猥瑣地笑著,身下的動作不覺又快上了幾分。
一段時間過後,殿內終是恢復了平靜。
宮女們端著早就準備好的香胰花瓣、浴巾牛奶一一走了進來,靜立在了殿內的浴池旁。
床上的男子還要繼續卻被那美婦一把推了開,美目嬌嗔得瞪了他一眼,轉身便在宮女的服侍下走向了浴池。
女子赤裸著身體走路一步三搖,引得床上的男子剛剛軟下去的兇器又是硬了幾分,女子見狀不由低低一笑,在宮娥的伺候下入了水池。
一陣清脆的水聲頓時傳來,浴池旁放著藏香,不時飄蕩著裊裊煙香,女子潔白的肌膚在水溫的滋潤下泛起了些許紅潤,身上那情慾過後的淤青若隱若現,旁的宮女不時將那早上採下的玫瑰花瓣輕曼地散入池中,牛奶製成的浴水瀰漫著層層奶香,胸前的那雙雪峰半沒在這浴水之中,那峰上的兩朵櫻花時隱時現,身姿曼妙引得人無限遐想。
身後的一個宮娥正在悉心為浴中的美人兒擦著背,溫潤的乳汁隨著脖頸蔓延而下,直直沒入這池水之中,美婦不由閉起了眼,整個身子靠在那珍珠玉石打造的池壁之上,驀地,一條溫潤略帶挑逗的舌尖爬上了她的後背,沿著那玉脊一路向上,不多時便在她的耳畔廝磨了起來,女子輕笑了一聲剛要起身,便是覺得身下一沉被那身後之人直直拽下了水去。一時間水花四濺,女子的嬌喘之聲猶不及口便被這滿池的春水吞沒,**之中只覺身子好似已盪到了雲端,一次又一次地由著身上的人予取予奪。
鳳棲殿,乃是東越歷代皇后所居的行宮,殿內以瑪瑙為地,珍珠為頂,壁上布滿了夜明珠,旁間伺候的宮娥不時拿著那鎏了金的銅滾撥弄著盛香的金爐,火光飛濺到其中一位宮女那上等滑之玉製成的輕紗綢玉衣上,燙得有些微卷,宮娥垂眉低看了一眼便挪開了去。
大殿的圓台之上,方才那叫得浪蕩不堪的美婦正優雅沉穩地端坐在那烏金獅汶楠木椅凳上,身後的四個宮娥身穿華服而立,手持金扇,玉臂輕搖。而在她的身旁,一排排的宮娥整齊而立,手端玉盤。玉盤上翠玉鳳理裘蘇瑪瑙鐲、銀欒蠹魚耳環、華璐蛟曲玉石吊墜、風舞霞祈步搖等等任何一件都是上上之品,而那旁的更是放滿了各色光怪琉璃絲綢軟衣,有翡翠鍍金香泊羽衣、霓裳飛天舞衣、撰玉儾紗衣等看得人幾近眼花繚亂。
一位貼身宮娥正在為其綄發,動作輕柔嫻熟,美婦看了眼盤上的飾品,美頜輕抬,隨手指向了其中一件吊籃蘇白玉芽簪花,配上那鳳舞欒宵髮髻倒是愈發襯得她年輕了不少。
「娘娘,這簪花只有戴與您的頭上,才顯出它的華貴,您瞧,這鏡中人兒分明是個二八年華的豆蔻少女嘛!」貼身大宮女焚香看著自家娘娘,不由諂媚著道。
「得,就你這小嘴兒甜,一天到晚竟會糊弄與本宮,也就圖著本宮心裡舒坦,這些個宮女兒中啊,也就你還中用些。」
「奴婢哪敢糊弄您啊,奴婢說得可句句都是實話,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您皇后娘娘擔得起這樣的美譽,若是換做他人,奴婢才懶得看呢。」
皇后看了眼焚香,這丫頭跟了她也有些年月了,倒也還算得上忠心,近身的這些丫鬟中也就她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
那焚香看著皇后臉上沒有了調笑之意,便也適時住了嘴。在宮中的這些年,她最會的,便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
「對了,初塵這些天跑哪裡去了,本宮已經好些日子未見她。」皇后突然出聲問道。
「這個奴婢也不知,只聽得守門的小李子說過,前些日子初塵公主心情不佳,曾多次在自己的初凝殿裡大罵那些個賤奴出氣,這些日子倒是平穩了下來。」
「哼!」皇后聽聞卻是冷哼一聲,「為了個半妖男人竟也把自己弄成這樣個鬼德行,真是丟本宮的臉!」
「娘娘您看,用不用派人前去指點公主一番,奴婢怕她……」
皇后聞言卻是冷哼了聲,「她是被本宮從小驕縱慣了的,性子本宮最是清楚,且由著她去吧,到時候她若死了心,自會哭著來求本宮。」
正在這時,外殿的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娘娘,溫大人在外已等候多時。」
溫德章,皇后聞言眼裡露出了幾絲蔑色,一個好色之徒而已,若不是看他還有些許用途,怕是早就慘死在她的飛刀之下了。
「讓他等著,本宮一會兒便過去。」
語氣中帶著股說不出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