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止步!副將軍營帳不得擅闖!」守門的兩個士衛幾乎同時舉起手中的長槍,直指著兩人衝過來的方向。「不要動手,自己人!」小隊長趕忙停下,兩個士衛一看來人是軍中的巡邏隊長,也將長槍放下,其中一人喝道,「巡邏小隊長為何不帶隊巡邏,深夜來副將軍營帳何事?」
小隊長一躬身,「回稟大人,若沒有要緊軍務,我怎麼敢深夜打擾將軍休息?還請通傳一聲,我必須馬上面見將軍!」「哼!你一個巡邏小隊長,若是有軍務也應該先向你的上級反映,然後再一級級通報上來,你這樣越級上報,若是事態不夠緊急,到時候等待你的可是一頓鞭笞!」
小隊長不卑不亢,「我是何下場,就不勞煩兩位大人操心了,我只想快點見到將軍,麻煩你們二位進去通報,一切後果我一人承擔!」「哼!你擔待得起嗎?是何緊要軍務,先說與我等聽聽。」
「此乃機密,說與你倆聽了能有何作為?且知道的人越多,那豈不是會擾亂軍心?越級上報事小,擾亂軍心可是大罪!」小隊長挺直了腰板,絲毫不肯讓步。
「可惡!信不信我以你擅闖副將營帳的罪名將你就地正法了?」說著便又舉起了手中長槍。小隊長與張三也都擺出作戰架勢,這時營帳的門帘被拉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厚厚的銀甲。「參見將軍!」四人一同下跪見禮。
那副將正是無極之長子。
一眼掃過四人,「何事爭吵啊?」守衛率先抬頭,「回稟將軍,這位小隊長攜下屬欲闖進您的營帳,說是有要事稟告,屬下不想讓他們打擾到將軍休息,便想一般的軍務本應該要一級級向上反映,勸他們離去,誰知他態度激進,屬下才準備出手將其轟走!」
副將微微點頭,又將目光轉向小隊長和張三,「何事要說與本將軍聽啊?」小隊長大喜,急忙開口道,「稟告將軍,我身邊這名士兵乃是今晚的營門守衛之一,他叫張三。半個時辰之前,張三與搭檔李四一起在營門站崗,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紅衣女子緩緩走來,二人心道詭異,便由李四進營通報。豈料李四剛走,一陣陰風撲面而來,那紅衣女子竟然從數百米外直接就來到了張三跟前,嚇得他一個踉蹌。」
「你是張三?」副將軍看向張三。「稟將軍,小人張三。」「好,你起來說話。」張三一抱拳,「多謝將軍。接著小隊長的話說,那紅衣女子瞬間便到了我身邊,本想拖著她,好給李四爭取時間,不想還是中了她的魅惑之術。」「魅惑之術!」副將軍有些驚訝,「張三你繼續說下去。」
「中了魅惑之術後的事情,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這還得問小隊長。」張三無奈地搖頭。「都起來吧,小隊長你接著說。」
「得令!」小隊長躬身再拜,開口道,「稟將軍,那時我帶隊巡邏,忽然看見張三在營中亂逛,並且神色恍惚,我本就認識他,又知道他今晚當值,我便問他為何不在站崗,反而在營中四處遊蕩。他就一直身後,傻笑著說自己身後有一紅衣女子,說是要見元帥,讓他帶路。可是我等一同望去,也沒有見到他口中的紅衣女子,我便以為他是魔怔了,但又害怕營門的崗哨有恙,便讓倆個手下前去站崗。後來張三清醒了過來,和我說明了一切,我正要帶他來見您,我派出去站崗的一個士兵回來了,只因為發現了李四的屍體。」
「找張三帶路要去元帥營帳,看來來者不善!李四死了?不是說李四先走去通報了嗎?為何張三好好的,李四卻死了?」副將軍皺著眉頭嘆道。
「據我的手下描述,李四死狀很瘮人。他們發現李四的屍體時,李四的屍體已經僵硬了,全身的血液都被放了出來,血液都還有溫度,李四的屍體卻早已經僵硬,說明死得很迅速,而且血液是飆出來的。那兩個士兵找遍李四的全身也沒有找到一個傷口,可是在後來的搬運當中拉到了李四的脖子,這才發現了他的頸下有一條細長的口子,傷口處輕易便能看見骨頭,其中一人只是手一松,李四就屍首分離了。並且李四就死在營門處,也就是說那紅衣女子近張三的身與李四的死幾乎是同一時刻發生的,我猜那女子有可能還有同夥,或者是自身實力足夠高強,至少在後天以上。」
副將軍面色凝重,「我不認為她有同黨,一是因為從始至終你們只見到過她一人;二是因為她讓張三帶路直接要找元帥營帳,那其目的可謂是呼之欲出。想想看咱們的元帥是什麼實力?先天大圓滿,即便那女子有同夥,實力不夠,找到了元帥營帳那也不過是去送死!所以那女子的修為絕對是在先天以上!」
「呼呼~先天以上!」小隊長瞪大了眼睛。副將軍淡笑道,「我想那紅衣女子現在已經找到了元帥的營帳吧!傳令下去,讓所有千夫長軍銜以上者全都到元帥帳外集合!」說完丟下一塊副將令牌,就化作一陣風離開了。、
很快,整個軍營變得燈火通明,上百位將軍全副武裝來到了元帥帳外待命。張三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驚呼著將手中的副將令牌舉起,「這塊副將令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小隊長「嗤」了一聲,「廢話,也不看看他是誰。那可是元帥的兒子,說起來是副將軍,就他立下的那些戰功,全軍上下無人不服,要不是因為無極將軍要求太高,他早就是軍中副帥了。」
「啟稟元帥,營中進了刺客,所有千夫長及以上領軍者已經在您營帳外集結完畢,請您出賬主持大局!」自己的父親是那樣的公私分明,所以在全軍面前,他都稱呼自己的父親為元帥。
營帳中沒有聲音傳來,「難道父親睡著了嗎?真是少見!」帶著疑惑,他又喊了三聲,可是依舊沒有回音。「該不會出事了吧!」他心中一凜,破帳而入,只見一紅衣女子坐在父親的床榻邊,玩味地笑著,「本來嘛,我是準備讓你們這幾萬螻蟻全部下地獄的,不過因為你父親的大義凜然,我決定繞過你們,哈哈哈哈.....」
血衣憑空消失,一個血人從帳頂上掉了下來,「父親~」歇斯底里的吼聲傳了出來,「血衣!我要你血債血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