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能得什麼病?
她又沒有傳染病。
許盈感到莫名其妙,二姐從小就喜歡針對她,但她現在都不長那樣了。
按道理來說,今天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什麼仇什麼恨都沒有。
夏夢音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打圓場:「我們薇姐今天手氣不好,說話就難免沖了點,你不要介意哈。」
許盈依舊面帶微笑:「也對,自己的丈夫跟小秘書在後花園裡摟摟抱抱,再好的運氣也會被心情破壞掉的。」
沈白薇臉色一變,迅速扭頭看向後花園,隔著草木隱約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在相擁。
男的不是她丈夫,還能是誰。
這裡在坐的都知道韋寒宇是個無恥鳳凰男,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這位又菜又傻的二姐一次又一次地被出軌,卻一次又一次地選擇了原諒。
許盈扯了扯唇,接過傭人遞上來的杯子,優哉游哉地抿了口茶,贊道:「真是好茶啊,再配點瓜子就更完美了。」
傭人適時遞上一碟:「小姐請慢用,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
沈家的傭人向來細心周到,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過。
許盈禮貌道謝。
沈白薇氣沖沖地跑出去後,夏夢音走了過來,站在許盈面前,雙手環胸,從頭到尾仔細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遍,越看越覺得熟悉,但記憶中卻沒這張面孔。
她挑了挑眉:「你是我表哥的新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在後花園,正妻打小三、老公想維護卻不敢的戲碼,許盈看得正入神,沒過腦子地隨口道:「音音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啦?」
夏夢音在她身邊坐下,一手支著下頜,很是疑惑:「難道我在哪裡見過你嗎?」
「我們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
許盈連忙咬下舌尖,收回目光,斂起了笑容:「我叫許盈。」
「哈?」夏夢音倒吸了口冷氣,「許盈?盈盈一握的盈?」
許盈尷尬地笑了笑:「你聽說過我?」
夏夢音睜大眼睛,又仔細看了遍她的面孔,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心忖她表哥究竟是什麼癖好,不找個長得像的,要找個名字一摸一樣的女人,花樣真是新鮮。
她又問:「你是從小到大都叫這個名字還是?」
畢竟她表哥這麼有錢,還頂著一張偶像劇男主臉,多得是使出渾身解數送上門的女人。
許盈知道她在想什麼,輕哼了聲:「當然了,我才不會為了你表哥改名,他沒這個能耐。」
夏夢音咂舌,敢這麼說她表哥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默默地在心裡給她豎起大拇指!
「怎麼不打麻將了?」樓梯拐角忽然出現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白薇呢?哪兒去了?」
許盈抬眼看去,夏顏身穿裁剪貼身的紫色旗袍,踩著細高跟緩緩走下來。
歲月似乎對她格外寬容,精緻柔和的面孔上連皺紋都沒有幾道,渾身散發的氣質優雅高貴。
許盈出於禮貌,站起身微笑道:「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夏顏莞爾一笑:「許小姐快坐,不用客氣,當這裡是自己家就好。」
樓梯上紫色的苗條身影經過窗外打進來的陽光,在她身上一晃。
許盈腦子裡的某根神經忽然一緊,眼前掠過那場火災的夢境。
看人的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清,越來越近的身影成黑白線狀,周圍也瞬間變成黑白。
耳廓邊同時響起夢裡紅裙女人悽厲的慘叫:「你們這些殺人兇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快回來救我出去」
霎那間,許盈只覺天旋地轉,緊閉上雙眼,慌忙地從包里想要摸索出藥瓶。
她意識到自己犯病了。
很快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
夏夢音發現不對勁,連忙扶著她:「你還好嗎?」
「靳哥」她緊張地朝門外喊。
「幫、幫我,找出那瓶藥」許盈忍著顫抖出聲,驟然失去視覺,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陣陣驚慌爬滿全身。
夏夢音拿過她的包,手忙腳亂地從裡面找出一個小瓶子。
沒一會,背後感覺被一個寬厚的胸膛壓上,在聞到熟悉的氣息時,安全感一下子回來了不少。
沈靳舟把她圈在懷裡往沙發上坐下,接過那瓶上面沒有任何說明的東西,語氣著急:「一次要吃多少?」
「兩粒。」許盈緊抓著男人的手臂。
傭人遞上玻璃杯,沈靳舟倒出藥丸,翹開她牙齒,將水送到她嘴裡。
許盈吞下藥丸後,很快心跳得以平緩,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恢復。
在她面前的夏夢音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夏顏一臉擔憂:「你身體還好吧?要不要上醫院?」
許盈坐直身,淡淡一笑:「我沒事,是我心臟的老毛病,讓你們都緊張了。」
沈靳舟驟然握緊了她的手,眸色沉沉:「你有心臟病?」
其實不是,剛剛她吃的是神經治療藥物,主要是心理方面引起的身體反應,不過確實是老毛病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