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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和沈白露這邊,得知了槍擊案死了人,唐俏兒和她的秘書林溯受傷進了醫院,汪特助又被通緝的消息,可以說是嚇得魂不守舍,五內如焚。
「媽、媽現在、現在怎麼辦吶?啊!」
啪地一聲脆響——!
秦姝瞪著血紅的眼睛,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掄起胳膊扇在沈白露汗涔涔的臉上,給她打了個大趔趄,旋身倒下撞在了茶几上,痛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柔柔弱弱,這打起自己親女兒來真是夜叉附體,有使不完的力氣!
沈白露登時臉頰腫得像腮幫子裡塞了個小饅頭,她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透過凌亂的長髮盯著秦姝的眼神卻無比怨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誰讓你多此一舉的?我讓你和老汪做掉那個女傭,誰讓你們動唐俏兒的?!」
秦姝火冒三丈,又不敢大聲,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字眼一個個都扭曲刺耳,「那唐俏兒是什麼人?唐萬霆的掌上明珠!沈南淮的心肝寶貝!還是沈驚覺那野種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
你現在這個節骨眼動她你想死可以別拉你親娘當墊背的!」
「就是因為你是我親媽我才要做這些的啊您懂不懂!」
沈白露支撐著搖搖晃晃站起來,帶著哭腔吶喊,「您也說了這次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唐俏兒和豐檸秘密見面,肯定身邊不會帶什麼保鏢,老汪是僱傭兵出身,弄死她簡直就像捏死只螞蟻!如果成功了,您就再也不會被那個小賤人拿捏了!」
「可你捏死她了嗎?現在就是老汪都被全程通緝了!」
秦姝越想越氣,她恨不得把這個愚不可及的女兒掐死!
無法遏制的怒火上頭,她渾身瑟瑟發抖,忙隨手拽過來一條絨毯,把自己裹成了個肉粽。
她明天說什麼也要去找章醫生給她注射,現在沒有藥物,她情緒難以穩定,連覺都睡不了。
「之前是洪英現在老汪也不行了全都怪你!讓我損失了兩員大將!」
「洪英怎麼怪我啊!那是您看不慣楚柔想搞他,跟我有什麼關係!」沈白露還真是個明白人,是她的錯她認,不是她的也別來沾邊。
秦姝現在只能慶幸,作為沈白露親爹的洪英,沒有把她供出來。
可是老汪呢,他現在被警方全國通緝,沈驚覺也發動了所有的人脈,對他進行抓捕。
他會不會扛不住壓力把她賣了?
就在這時,秦姝的手機響了,把母女倆都嚇了一跳。
她顫抖著拿起手機,上面顯示著私人號碼。
響了許久,她才接起,「餵?」
「」
「老汪,是你嗎?」
「夫人,是我。」汪特助的聲音無比低沉,那邊信號也不是很好。
「你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的處境暫時安全。夫人,現在我需要一筆路費,請您三天之內給我準備好。」
秦姝背過身去,低沉地問:「你要多少?」
「兩億,而且你要給我準備一艘船,我走水路,偷渡到t國去。」
「兩億?!」
秦姝倒抽了口涼氣,眼睛瞪成怒目金剛,「我上哪兒給你弄兩億現金去!再說若不是你擅自行動,怎麼可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現在還要我給你兩億你怎麼好意思?!」
「夫人,這些年我為您處理過多少麻煩,您心知肚明。」
汪特助語調沒有起伏,透著冷淡的威脅,「這些年我幫襯您,出了不少力才讓您做得穩沈氏董事長夫人的位置,沒有辛勞,也有苦勞。我覺得我退休之前要兩億,這不算多,是我應得的。」
「你!」
「再說,堂堂沈氏董事長夫人,富可敵國,區區兩億,還不是您牙縫裡摳出來的渣滓,您在r國銀行的存款據我所知都是您這些年貪污的沈氏項目資金。沒有十億,五億總有吧?」
秦姝想起那比她千辛萬苦攢下的「私房錢」,整整十億,是她這些年來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貪污受賄而來的秘密資金。
這筆錢若被沈驚覺和唐俏兒發現,完全可以加以利用,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到時候,等待她的,也是牢底坐穿!
除非沈光景顧及夫妻之情保他,可現在,她也信不過沈光景了。
「夫人,您還沒到五十呢,您還有那麼多年的榮華富貴,還有兩個女兒沒出嫁呢。您難道不想親自送兩位千金出嫁嗎?您不想含飴弄孫嗎?
您身驕肉貴,監獄環境惡劣,您呆一天恐怕就會生不如死了吧?」
汪特助的話,明晃晃的就是在威脅!
秦姝死死咬著牙,下了好大的決心,「好!三天內我給你湊齊兩億!
不過你以後就要消聲滅跡,不要再在盛京出現了!」
「三天,太晚了,現在不光警方的人在找我,沈驚覺和霍如熙的人也都在暗中搜尋我,我等不了那麼久。
明天日落之前,我必須看到兩億到賬。夫人,咱們合作一場,別搞得兩敗俱傷。」
走廊里,吳媽正巧拎著一套沈驚覺剛定製好的西裝從秦姝的房門口走過。
剛到門前,她就聽見裡面傳來叮叮咣咣砸東西的聲音。
吳媽皺眉暗罵,「被雷劈的瘋婆娘,又在抽什麼羊癲瘋!嫁給玉皇大帝也改不了你那潑婦的本性!」
這時,吳媽手機震動,沈驚覺電話打了進來。
吳媽忙去拐角處接聽,「餵?少爺,您今晚回家嗎?」
「吳媽,秦姝和沈白露在觀潮莊園嗎?」沈驚覺對吳媽的態度永遠都是溫和的。
「在呢,我剛站在門口聽了一耳朵,這母女倆好像吵得挺凶,房間裡的鍋碗瓢盆怕是被她們差不多摔完了。」
吳媽不禁擔心地問,「少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您也好幾天不回來了。」
沈驚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暫時不把小檸去世的消息告訴吳媽,怕她接受不了,「吳媽,這兩天勞您一件事。
您不要離開觀潮莊園,在別墅里,請您密切留意秦姝的一舉一動。她如果出門,及時告訴我。其他的,不要管。」
「是,少爺,我知道了!」
「記住,多餘的事不要管。秦姝這個毒婦窮凶極惡,把她惹急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沈驚覺的嗓音暗啞低沉。
吳媽打了個怵,「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了?對了,小檸也兩三天沒出現了,也沒有跟管家請假,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小檸的事,時機合適我再告訴您,您先按我說的做吧。」
就在沈驚覺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秦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此刻夜深人靜,向來高調的沈夫人竟然穿著打扮十分低調地出門了,一身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喪偶了。
吳媽一路小跑一路躲避,站在窗前,看著秦姝上了車,駛出了觀潮莊園。
「少爺!就在剛剛,秦姝那婆娘出門了!」
吳媽連忙向沈驚覺匯報,「她穿了一身黑,跟寡婦似的,一看就不是去干好事兒的!」
*
這邊,沈驚覺得到了吳媽的線報,立刻派韓羨對秦姝進行密切跟蹤。
前腳那個男人被通緝,後腳秦姝就匆匆出門,要說這只是巧合,鬼都不信!
也許,跟蹤秦姝,就能釣出那個殺人犯!
兩天過去了,沈驚覺依然守在醫院裡,住在與唐俏兒僅一牆之隔的病房中。
四十八小時裡,他沒有進去打擾唐俏兒,只有在小女人打過鎮定劑睡著的時候,他才會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久久地凝望著她憔悴卻依舊漂亮得令他心動的睡顏,然後抬手用指尖,輕輕在玻璃窗上描摹她沉靜的臉龐。
他可以一直這樣陪著她的,無聲無息。
他只怕,就連這樣默默的守護,她也不願給他
「沈驚覺。」
吸菸室的門開了,沈驚覺指尖的煙微微一抖,轉身看到白燼飛出現在門口。
白燼飛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煙,給我一支。」
沈驚覺長睫翕動,抽出支煙遞給他,他叼在唇間,又示意他給自己點火。
男人劍眉輕攏,咔地一聲為白燼飛點火。
要知道,可從來沒有人能讓沈總紆尊降貴地做這種事,白燼飛是頭一個。
算了,誰讓這小子是大舅哥之一呢,他現在也看開了,擺臭臉擺架子在唐家人面前是最沒用的,反而招人討厭。
眼下,他和唐俏兒之間,想要有一點希望,那就只能曲線救國了。
白燼飛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一個個圓潤的眼圈,戲謔地瞥著他,「你小子,美色當前,真是把持得住。這兩天你是一次都沒進去,就這麼眼巴巴瞅著。
要換做我,我特麼早就衝進病房,欺身而上,瘋狂強吻,翻雲覆雨」
說著,他還眯著眼睛,舔了下嘴唇。
沈驚覺手抖了一下:「」
當著他的面就敢大放厥詞,這個瘋批老四,是真沒把他當外人啊。
「最近,我分身乏術,要看護小妹。」
煙霧繚繞之中,白燼飛面色變得凝重,「所以勞你辛苦點兒,一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tm要親手剮了他!」
音落,他捏了捏手指,發出狠戾的脆響。
沈驚覺沉默了半響,碾滅菸蒂,「不需要你出手,有我足以。」
「不行,你不行。」白燼飛斷然開口。
「都是為了俏兒,為什麼我不行?」沈驚覺不解地追問。
「如果,你小子真想跟俏俏還有未來,那你就特麼給我老實點兒。」
白燼飛垂落眼瞼,攤開手掌,又緩緩攥攏五指,目光有些晦澀,「那種事,我駕輕就熟。但你不行,你手上一旦有了人命,一切都會朝難以預知的方向發展。
俏俏也不會想要你手上沾血的。」
「早就沾過了。」
沈驚覺又抽出支煙,薄唇泛著苦笑,「我當年在維和部隊當特種兵的時候,在l國可不止殺過一個人。」
「你心裡明白,這不一樣。總之我希望你不要再惹麻煩事,你越麻煩,俏俏就越麻煩。」
白燼飛冷哼了一聲,「你可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我全都是為了我妹子。」
「我知道,但是還是要謝謝你。」
沈驚覺星眸微閃,清了清嗓子,低聲喚了句,「大舅哥。」
白燼飛猛地看向他:(o_o)?!
臥槽,臥槽!
他沒聽錯吧,狗男人管他叫什麼?!
沈驚覺抿了抿唇,下頜線逐漸繃緊。
莫名的,心中湧上一陣讓他臊得慌的恥意,他活了三十年什麼時候這麼、這麼舔過別人!
沒錯,在他看來,這已經很舔了。
如果讓霍如熙知道,估計會承包那個二貨一年的笑點。
氣氛,尬得慌。
突然,白燼飛的手機響了,打破了這讓人腳趾扣地的尷尬。
「什麼事?」
「四少,謝家少爺謝晉寰要見大小姐,按您的吩咐,我們給攔住了。」保鏢如實稟告。
「攔得好攔得好!一會兒給你們發紅包啊!」
「多謝四少賞!四少大氣!我們一定嚴防死守,絕不讓他進來!」
掛斷電話,白燼飛唇角邪肆地上揚,「嘿,走啊。」
「去哪兒?」沈驚覺一臉迷惑。
「看在你叫我一聲大舅哥的份兒上,幫你出口惡氣,怎麼樣?」
唐俏兒所住病房的走廊外。
才得知趕來的謝晉寰被唐家的保鏢拒之門外,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就算不久前,唐俏兒才明確地拒絕過他,可唐萬霆是向著他的。
自從他們談過後,唐董對他刮目相看,親切得就像對待乾兒子。
唐家的人,怎麼敢攔他?!
「讓我進去。」謝晉寰扶了下金絲眼鏡,鏡片划過寒光。
保鏢態度強硬得很,「不好意思,謝四少,你不能進去。」
另一個保鏢幫腔,「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別讓我們為難了吧?」
「你們說什麼?」
謝晉寰齒關緊扣,眸色昏暗,「你們應該知道我和唐董是什麼關係,攔我,你們就不怕唐董為難你們嗎?」
「哎喲喲,誰啊,還把老萬頭搬出來壓人,好大的口氣啊。」
熟悉的聲音,譏諷帶嘲弄,刺得謝晉寰心口一縮。
他循聲望去,狠狠一愕。
萬萬沒想到,隨白燼飛同來的,竟然是沈驚覺!
「四、四少,他怎麼會在這兒?!」身後的譚秘書也十分錯愕。
沈驚覺面無表情地瞅著謝晉寰不自然的臉,眼神凌厲懾人。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謝四少啊。」
白燼飛下巴微揚,一副漫不經心的鬆散,「聽你剛才說話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那不省心的爹曾幾何時在外面播的種,瓜熟蒂落跑過來找他認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