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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繁星解開那綁他手臂的內衣,看著那個血窟窿,心裡好痛。
不知道為什麼?
沒來由的一陣痛。
「你應該去醫院。」
他輕聲道「沒事,外傷,我自己能把子彈取出。」
簡繁星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這樣狠的男人。
那明晃晃的刀子他直接自己插入皮肉,另外一隻手直接夾起那顆子彈,他硬是一聲沒吭。
這樣的震撼前所未有,簡繁星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他緩緩抬起手,手上的刀子被他丟在地上,發出一陣「哐啷」聲音。
「麻煩你幫我消毒,擦藥,裹上紗布。」
「好。」
簡繁星悄然的抹了淚,顫抖的拿起雙氧水,倒入他的傷口。
密密麻麻的氣泡噴涌而出,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痛的閉上眼睛,痛的臉頰爆紅,可就是沒哼一聲。
男子說了一聲謝謝,陷入昏迷。
簡繁星幫他上了藥,纏上紗布,又取來毛毯蓋上。
就在她準備收東西的那一刻,她看到他閉著的眼睛在顫抖,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是誰?
他為什麼不顧危險救自己?
他又為什麼了解自己的一切?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她腦海滋生,她顫抖的抬起手欲圖摘開那口罩,可她手握住他口罩的那一刻,她停止了。
不,雲靳死了,不可能是他。
她不能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擅自扒開別人的保護層。
想到這裡,她把東西收拾好,給田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有事,依依的事就麻煩她了。
夜深人靜,躺椅上的男人果然發了燒,四肢滾燙,簡繁星餵了他退燒藥吃後,他的燒逐漸消退,出了一身汗,看起來好轉。
簡繁星這才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睡下。
男子是凌晨五點左右醒來的,這是他這五年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個覺。
撐著疲憊的身體起身,他看到了月光下蜷縮在沙發上的女子,眼中划過濃濃的愛意。
蹲下,他的手摸上她的臉頰,很輕,如同撫摸一隻折翼的蝴蝶一般。
「我是該叫你簡艾好了,還是該叫你繁星。」
「無論你是簡艾還是繁星,你依舊還是你,對不起。」
「我愛你。」
「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
淚水滑落,砸在她的臉頰之上,簡繁星調轉身體,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翌日清晨。
簡繁星睜開眼睛,房間裡已經沒有了男子的氣息,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
「吃了早點再走,東西在餐桌上。」
看著這短短的一句話,簡繁星淚如雨下,心中的那根繃著的弦仿佛在慢慢撕開,這個男人成了她解不開的謎團。
來到餐桌前,她看著那熟悉的皮蛋瘦肉粥加油條雞蛋,雙腿一軟,她連忙拿起勺子品嘗。
終究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是他。
雲靳不太會做飯,熬製的粥多半都是糊的,而這位男子做的卻很好吃,甚至遠勝過自己。
吃了早點,把男子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她準備去趟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記者已經把一張保姆車圍住,好多瘋狂的粉絲舉著傅景深的牌子大喊。
「傅景深我愛你。」
「傅景深l love you。」
簡繁星戴著一頂老人的毛線帽子,又穿上老太太的衣服,讓自己佝僂著身體走進醫院。
剛到門口,就看到在一邊犯愁的傅景深和他的助理。
「景深,這些粉絲太瘋狂了,要不我們等晚點再走。」
「不行,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呆。」
「可是」
「怕什麼,不是有我嗎?」
簡繁星俏皮一笑,傅景深和他助理一起抬頭,看著面前的老奶,似曾相識。
這年頭老奶都如此有氣質?
傅景深一喜,陽光的臉上布滿笑容,他對著助理淡淡道「你先偽裝成我回去引開視線,我自己回來。」
「啊!」
「快去。」
傅景深一把推開他,然後回頭對著簡繁星道「繁星你這裝扮連我都沒認出。」
「那當然了,走,我也去給你化個老頭的妝。」
說著,她直接拉著他來到樓梯間。
傅景深任由她在他臉上搗鼓,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眸子溫柔寵溺。
這一切都讓隱在身後的男子心痛,血在口中蔓延,撕心裂肺,他握住拳頭,靠在牆上。
簡繁星,雲靳的死你真的漠不關心嗎?
他在你眼裡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好了,景深,你現在可就是真正的糟老頭了。」
女子嬌媚的聲音在樓梯口迴蕩,每一字一句都仿佛尖刀凌遲著他。
隨著簡繁星的離開,男子對著手機道「暗夜,派人保護好簡繁星。」
話落,他擦起唇角的血來到一家龐大的私人醫院。
「先生,你終於來了,你已經兩天沒吃藥了。」
男子冷聲道「無妨。」
護士端來藥,戰戰兢兢地遞到醫生面前。
醫生掀開他的衣服,看著那道傷口,眸子一暗。
「你中槍了?」
男子沒回答,只是淡淡道「是。」
「荒唐,你的腿上有傷口,已經傷到神經,你要是再敢亂跑,你以後就真的只能坐輪椅了。」
他冷聲道「那你這醫院就只能關門大吉了。」
這話一說,醫生嚇得不行,連忙摸著頭上的冷汗道「我盡力。」
輸上液,男子淡淡道「暗夜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等你指示。」
「叫他進來。」
「是。」
護士恭敬的走了出去,再次進來,一位身穿白襯衫黑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面目清冷,眼神冰冷
「爺,暗夜在,請指示。」
男子取下口罩,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冷,薄唇微啟,他淡淡道「趙婧人呢?」
老醫生幫他輸好液,自動退了出去,深怕惹上了這頭殺人不見血的狼。
暗夜淡淡道「已經安排了在莊子裡住下,因為雲總的死,她打擊很大,自從接回來還沒吃過一口飯,喝過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