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青田別墅區。
街道上面一層雪花,就像是鋪了一層雪白的棉花一樣。
路邊的松樹上面也掛著白雪,就像是化了妝的少女,平添了一分美麗動人。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快要過年了。
街道上面一片祥和熱鬧的氣氛。
就連空氣之中也都充斥著煙花爆竹爆炸之後殘留的火藥味道。
一種兒時的味道。
街上穿著紅棉襖的小孩子追逐打鬧,小腳丫在地上踩出了一連串的小腳印。
砰的一聲。
爆竹炸開,小孩子們一窩蜂的跑開,捂著耳朵。
肉嘟嘟的白嫩小臉上雙腮凍得通紅。
哈著熱氣,開心的玩鬧著。
「心然,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此時身穿一件白色絨毛棉襖的女孩雙手插在口袋之中,黑長直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垂了下來。
白嫩的鵝蛋臉上只畫了簡單的妝容,但是卻美的天然婉約。
如同衣服安靜的油畫,給人一種絕美的寧靜感覺。
身材修長窈窕,絲毫不輸楚心然。
「沒有什麼好想的,我是肯定不會嫁給吳恆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楚心然噘著嘴哼道。
一腳朝著地上的白雪踹去。
眼神之中有著怨氣。
很顯然,家裡給她施加了不少的壓力。
有時候真的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自己的爺爺似乎也開始有了鬆口的意思,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哎,不過說實話,其實吳恆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紈絝,有點傲慢,但是在你的面前他肯定不會這樣。」
「自從吳恆從戰亂區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們吳家對於他也給予了很大的希望。」
「所以,吳恆對你是勢在必得,吳家現在肯定也是這樣的想法,對於你勢在必得。」
女孩笑著說道,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和楚心然自小便是朋友。
而且本身她的家境也是不錯的,自己的父母都是帝都大學的教授,絕對算得上是高級知識分子。
她也是一樣,從帝都大學畢業之後就去了外國進修。
去年才回來。
「官心柔,你能不能給我點信心,怎麼這麼向著吳家。」
楚心然撇了撇嘴,心裡不痛快。
「我可沒有向著吳家,只是這就是事實而已,至於你說的那個娃娃親,拜託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什麼娃娃親。」
官心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還是算了吧,吳恆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就算是嫁給他我也不會幸福的,何況我根本就不愛他,嫁給他還不如單身一輩子。」
楚心然不耐煩的說道。
這幾天都是這點事情,真的快要把她煩死了。
「好吧,對了下午有一個局,你要不要一起去?」
官心柔忽然之間笑了笑問道。
「都有誰在?」
楚心然皺著眉頭問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我們那一群人,當然,還有吳恆,那小子非要來的,攔都攔不住,都是同學,總不能夠拒之門外不是......」
官心柔尷尬的笑了笑。
她自然知道提到吳恆的名字就會讓楚心然不舒服。
但是沒有辦法。
吳恆確實是在。
「不去。」
楚心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別啊,大家畢業之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多難得的一個機會,等到時候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的話,想要聚一聚就難了。」
官心柔見楚心然不願意,迅速的雙手拉著楚心然的手臂開始晃了起來。
「好吧好吧......」
拗不過官心柔撒嬌的楚心然隨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真就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
帝都最豪華的蘇荷酒吧。
躁動的音樂和五彩的燈光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很燥熱的感覺。
高台上,兩個穿著暴露的女生搖晃著身體,白嫩的手臂扶著打碟器播放著節奏感爆棚的音樂。
隨著兩人煽動氣氛,現場的男女也都開始不自覺的跟著節奏搖擺了起來。
保時捷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駕駛位置上面的殘牛率先走了下來。
緊接著蘇辰也下了車。
江州市的車牌極少,除了他們這一輛車幾乎沒有見到其他江州市的車。
「應該就是這裡了。」
掏出了手機的蘇辰確定了一下這裡的地址。
這個地方就是昨天那個陌生的男人給自己發的地址。
不過在聽了楚心然三個字之後,蘇辰顯然已經控制不住了自己。
按照約定的時間趕了過來。
站在門外都能夠聽到裡面音樂的躁動。
......
「五個五!」
「五個六!」
「開!」
「喝!」
「你餵魚呢?一杯酒就喝了這麼一點,都幹了!」
「......」
在酒吧的包廂裡面,三女四男氣氛熱烈。
隨著遊戲的進行,啤酒一瓶接著一瓶。
空氣之中瞬間瀰漫著酒精的味道。
還有荷爾蒙的味道。
楚心然坐在一邊與這番場景顯的有點格格不入。
與此同時,官心柔和他們玩的正嗨皮。
坐在她身邊就是他的男朋友,也是一個十足的富二代,身家也有著幾百億,人倒是還可以,但就是一點,比較花心。
不過對於這個,受過異國教育的官心柔倒是看得開。
對於這件事情根本不管不問,即使是她早已經知道。
楚心然自認為自己沒有她這麼大的心。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愛那個男人,還是單純的愛他的錢。
但是對於官心柔來說,似乎都一樣。
「我們先走了,心然,你好好玩,到時候讓吳恆送你回去!」
醉醺醺的官心柔被身邊的男朋友扶著站了起來,眼神迷離,身形搖晃,雙頰通紅,顯然是喝多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用腳趾頭猜也知道他們會去做什麼。
而後其餘兩對男女也都各自摟抱著走出了包廂。
一時間,房間之中竟然只剩下了二人。
楚心然和吳恆。
「心然,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不想見我嗎?」
吳恆望著面前的楚心然,平靜的開口詢問道。
「一般般吧。」
「一般?」
吳恆苦笑了一聲,拿起啤酒瓶給面前的空杯子倒了一杯。
一顆藥丸迅速的滑入了酒中。
轉眼時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楚心然起身便準備離開。
「心然,要走可以,喝了這杯,我以後不會糾纏你半分。」
吳恆一把抓住了楚心然的手腕。
另一隻手將一杯酒端在了楚心然的面前。
像是告別。
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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