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帆低頭四下看去。
可惜,周圍已經沒有上規模的狗屎。
他不由有些惋惜。
「老大?」
一個弟兄,撿起之前裝兩瓶紅酒的那個大紅色的厚塑膠袋。
「就這個吧!」
武義帆點頭。
跨步上前,按住唐羽飛腦袋,直接把手裡的紅塑膠袋捏成長條狀,往唐羽飛嘴裡塞去!
「哦嗚嗚!」
唐羽飛想掙扎反抗,可他只是個外強中乾的歡場浪子。
力氣根本比不上武義帆。
武義帆的手下見他不老實,朝著他背心就是一肘擊!
唐羽飛痛呼一聲,正好硬生生把塑膠袋給一點點吞了下去。
鬆開手後,唐羽飛下意識地掏喉嚨。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吃下去的大號塑膠袋,怎麼吐都吐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廢掉了。
劉剛蹲下身子,捏起唐羽飛下巴,直勾勾盯著他。
此時唐羽飛,已然像被放了血的死豬,不再有任何囂張氣焰。
面對劉剛目光,竟下意識哆嗦起來。
劉剛開口道:「小子,你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犯我忌諱了!」
唐羽飛早就被嚇破了膽,只想儘快離開是非之地。
面對劉剛威脅,不敢再說半句,只知道含著眼淚磕頭。
「跟我磕頭有什麼用?
就算我能原諒你,其他那些被你騙過的憧憬愛情的無辜女人能原諒你嗎?
你他媽的騙了這麼多年,就不該有點報應嗎?」
劉剛是真想把他搞進去踩縫紉機。
可是那些曾經被他騙過的受害的女孩,都因為不想名節受損等原因,沒有站出來舉報他的勇氣。
而且這種渣男,尤其會哄。
要不就是去找對方威脅同歸於盡。
要不就是去人家面前哭一頓,磕頭認個錯。
很多人也就不跟他追究,不了了之。
他這種情況,真是屬於王法管不到。
放任他逍遙法外,還不知道要傷害多少單身女性。
劉剛下決心道:「你也去克拉瑪依吧!這樣你們兩個人還能作伴。」
「啊?」
唐羽飛踉蹌著想爬起身,嚇得屎尿直流,「我,我也去克拉瑪依??」
「噗!」
武義帆朝著他的臉就是一腳,蹬得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默默無語地趴在地上,哭。
何冰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新女婿」上門。
居然最後能搞砸成這幅樣子!
林小卉家。
希希沒這麼晚睡過。
她路上就爬林紅兵肩膀睡著了,回家叫都叫不醒。
只能給她擦了擦,直接就睡覺了。
林小卉和父母三人,坐在客廳里,良久無語。
「劉剛這個小王八蛋」
左冬梅看著手上的金鐲子,這可是真材實料,將近30克的純金是那麼趁手!
讓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橫油然而生。
「你都收了人家這麼厚的禮物,你還罵人?」
林紅兵嘟囔道:「你自己看看,光你的手鐲就一萬二!
還有我閨女這塊價值十八萬的翡翠葫蘆!
這樣的女婿你還罵?
你倒說說看!
上哪能找到比劉剛還好的女婿?」
左冬梅嘴硬道:「你們呀就是容易上當!
誰知道他這張卡是哪裡撿來的!」
頓了頓,又擺手道:「行了行了,今天不罵他!
老林,趕緊把箱假酒扔了吧!留著我怕到時候喝死你!」
林紅兵說:「面膜你還留著?」
「那必須留著呀!
我正好好久都沒用過面膜了!
面膜只是在臉上敷一敷,又不吃進肚子,應該差了點也沒事吧?」
林小卉勸道:「媽,你別貪便宜,劣質面膜隨便往臉上敷,萬一過敏就虧大了!」
「怎麼可能呢?你當媽沒經驗啊?
感覺不舒服我摘了不就行了?
不扔,留著!」
說著,左冬梅直接行動,把面膜給收了起來。
她看向女兒白皙的脖子上的天價珠寶,幾乎要流口水:「小卉,這個翡翠項鍊,款式是過分成熟了點
你戴著,雖然顯白,但也確實有點顯老!」
林小卉三兩下直接取下項鍊:「行,你喜歡就你戴!
不過你可要記住,這可是劉剛買的!」
左冬梅左耳進右耳出,看著那十八萬的翡翠,眼裡冒著綠光:「哎喲,十八萬的項鍊啊,太好了!」
激動的帶上這翡翠,左冬梅自我感覺都年輕了七八歲!
「媽呀,太好了,太美了!
原來這種感覺,就是戴十八萬的項鍊啊!」
林紅兵丟完垃圾,在旁邊看了半天,牙都有點酸了。
「十八萬就戴這個破石頭?
買車的話,都夠買一台b級車了!」
突然左冬梅抓住林紅兵的手,說:「林紅兵,咱們收拾東西,趕緊走吧!」
林紅兵氣急道:「左冬梅!你又鬧什麼么蛾子啊?!」
「你別嚷啊,別把希希給吵醒了!」左冬梅低聲道,「我們悄悄地走,偷偷地走!」
「你到底又發什麼癲!」
「噓!!林紅兵,你可別忘了這個項鍊可是對面何冰賠的!
何冰那那就是個百分百的潑婦啊!
我今天憤怒之下還打了她幾個耳光呢!
不好!
等明天她睡醒了,想不通,肯定會堵在咱們門口罵的!
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我們鬧又鬧不過人家,趕緊走吧!」
林小卉沒想到母親動的是這個念頭。
可能是從來沒戴過這麼貴重的首飾,又怕別人來搶。
所以才做出落跑的決定。
林小卉對左冬梅這不負責任的做法直接無語了,「媽,你這麼一走,就不怕我留在這裡,會被她欺負嗎?」
「她敢欺負你?!你不是還有劉剛嗎?
你只要一個電話,劉剛不就把她拿捏了?」
林小卉真的氣樂了,自己這老媽的腦迴路,真的是理解不了。
又想占便宜,惹了禍又想跑。
說白了,她這種人就只敢窩裡橫,光在劉剛面前甩臉色!
林小卉問:「媽,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知道劉剛的好了?」
左冬梅嘴硬道:「我可沒說劉剛好!
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三瓜倆棗就能收買啊?
就這點破東西就想讓我原諒他,沒門!
除非讓我看到他買房買車,否則打我死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老林,走吧!」
林紅兵都懶得搭理她:「要走你走吧,明天我還要送希希上學呢!
我去洗澡了!」
翌日,下午。
市中心的星菲主播經紀公司。
郭儒理是這家公司的幕後大股東。
郭儒理年紀約三十歲。
鵝蛋臉,單眼皮,眉毛淡得就像沒有。
他頂著一頭披肩的中分,由於長期晝夜顛倒,沉迷酒色,哪怕養尊處優,臉皮還是比同齡人更顯松垮和乾燥。
這副尊容,看起來跟「帥」完全不沾邊。
不過,就憑他第一公子的身份,行走江湖根本不需要長相。
一名新到公司不久的女主播,正蹲他私人辦公室,跟他玩刺激的推波助瀾。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嘶」
郭公子不悅道:「誰這麼會挑時候?」
「郭公子,娛樂城檯球部的亨利先生求見。」
「嗯?讓他進來吧!」
郭儒理整理整理皮帶,躺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
女主播捂著衣衫不整的胸口,在開門的瞬間匆匆離開。
「亨利,怎麼是你一個人來的?」
郭公子見進來只有一個人,多少有點意外。
「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他哂笑道:「難道說,是喪彪那傢伙欺負你啦?」
「不是的,郭公子,張燦彪,他他跑路了!」
「噢??」
「是的,昨天營業到一半,他突然把檯球城的客人都趕出去。
等我們發現的時候,整個監控室已經起火。
他人也跑出去不見了蹤影!」
「這個王八蛋,就這麼燒掉監控室,自己跑啦?」
郭儒理的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反而露出一絲狠辣。
他心說:難道喪彪事先已經收到風聲,知道自己想替換他,所以提前跑路?
不對!
「他跑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郭公子手摸著自己薄薄的嘴唇。
看著亨利,眼神里多了一絲玩味。
如果一個人捲款跑路。
按道理是不動聲色的。
旁人就算發現他沒見人了,也不會立即起疑心。
真正懷疑的時候,都應該是十天半個月以後才對!
郭少上下打量亨利幾眼:「亨利,你不是想耍我吧?」
亨利聞言,渾身微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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