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石一聽智慧長老這樣一說頓時來了興趣,他靠著椅背將驚神鼓隨手遞給蹲坐一旁的公冶長,掀起戴在臉上的黃金面甲,對智慧長老說,你這才是談事情的正確方式,你有付出,本王才會有回報。
通往西域的商路本王一直很感興趣,你們最好沿途繪製一幅西域商路圖給本王,商路圖要記載沿途的風物人情,物種和農作物,這些都要重點說明,還有我們目前是合作關係,你們任何異動都是事先告知本王,你們要在本王指定的地區傳教,你們要在傳教的同時,大肆宣揚大秦的語言文字,大秦認為的敵人,你們襖教也必須視之為敵人,你……。
離石還待繼續細說時,赫連勃勃帶著比特犬尋到了神廟,對智慧長老說,本王不喜歡藏頭露尾的人,你們戴著面具見本王,本王就只認你們臉上的面具,這其中的利弊你們想清楚,剛才沒談完的事,由翻譯與你們接著談,那個站在門口的傢伙是本王的奴僕,他就先留在你們祆教。
離石站起身低頭問蹲坐的公冶長,你的內急解決了沒有?看著公冶長不停點頭,離石只好又掀起披風,不知是造了什麼孽,自己像馬一樣馱著公冶長,自己又不是公冶長的老子,這也算是禮賢下士的代表之作,說明自己對特殊人才的重視和愛護。
離石又將自己的這種行為上綱上線的-頓自誇,他一閃身人便從智慧長老睜大的眼睛前消失了,智慧長老一邊慢慢取下戴在臉上的面具,一邊喃喃自語,已經具有如此神奇的本領,卻處處以威脅示人,唉!
離石出現在赫連勃勃身旁,聽赫連勃勃說外面的大致情況,所有秦的軍隊已經都調往了南區皇城,據說羌秦新君受了驚嚇已經臥床不起,東區和西區的城衛軍已經被皇城的宮衛軍接管,並且調往皇城宿衛,皇城的混亂已經平息,現在護衛很嚴密。
離石從其中也沒聽出有用的情報,羌秦現在還能指揮得動軍隊,他們這些變異的胡虜很可能正向文明國家轉變,他們能用一種秩序能讓國家抵禦突然降臨的災難,這說明這個國家已經具備了自生能力,不是-兩個接班人消失便瓦解分裂的草台子國家。
原本想趁著找翻譯的事,把重點殺戮羌胡貴族和頭目做為首選項,羌秦少了這些頭目的率領,便會象之前柔然人那樣失去組織性,晚上再鬧一鬧便會出現分裂,可是羌胡能在短時間內恢復統治秩序,如果再鬧下去只能被迫屠城。
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要是全屠了可惜了那麼多的人口,最可恨的是白天羌秦損失慘重,可是人口最多的東區和西區競然沒有出現哄搶,反道是北區的雜胡趁亂出來搶羌胡,難道這一世的漢人也是敵占區的良民?
既然知道翻譯可能藏在西區,那自己先去東區看看那裡的漢人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的處境真的很好,不值翻身做主人。
離石一閃身又到了神廟建築的小塔塔尖,站在高處梁城四面看得佷清楚,在紫色鏡片過濾下,使用精神力灌入眼睛的技能,就像戴著紅外線的夜視儀,雖然世界變得單調,但效果還是不錯的,南面一面漆黑,有羌胡鐵甲衛兵摸黑巡邏,東面有燈光,確沒有羌胡衛兵巡邏,北面只有和秦檜見面的城樓亮著燈光,北區別的地方偶爾有一兩盞燈光亮起。
只有西區也是一片漆黑,和昨晚一樣沒有燈光,更沒有羌胡衛兵巡邏,高石從塔尖閃身消失,落地後又躍起使用瞬移,連續兩次瞬移才到東面燈光明亮的大院子,站在院子裡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漢式亭子,四四方方,亭檐伸長高挑平直向天,檐口下掛著像小鍾一樣的青銅小鈴,鈴舌上掛著一串祈福木牌,微風一吹,便有清脆的鈴聲,釘釘噹噹的響的很有意境。
看它的建築風格有點像日式風格,院子內滿是落地的樹葉,由於天黑也分不清是什麼顏色,院子內除了滿地的落葉外,其它都有打理的痕跡,院內還有雕刻的石獸頭頂燈籠照明,燈籠應該是用紙糊的。
離石感到很奇怪,這個院子應該就是投靠羌胡的漢人世家,這院中里漢人的文化氣息很濃重,這家的主人也應該是很有權勢,竟然能保留漢人文化的特徵,說明他很在乎自己掌握的漢人知識,有紙就說明文字傳承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麼見不到漢文書籍呢。
為了證實離石的猜測,離石從一幢房子一幢房子的查過去,他忽閃忽現的雖然快捷,但是還是會造成輕微破壞和動靜的,他的瞬移只是速度快到極致,而不是穿牆術,為了不撞開房門,只能瞬移到房屋門口推開門,遇到被驚動的奴僕,離石儘量小心敲暈對方。
好在離石即將耗盡耐心時,他找到那那個傳說中的書房,看著滿架子碼的非常整齊的書,他滿懷希望地拿出一本像宋版書那樣裝訂的線裝書,看看書名他就有些失望,又堅持翻了翻,他扔下線裝書,又拿起另一盒筆裝書迅速翻動,才翻了一半,便將線裝書扔在地上,他把書房中的書都翻了一遍,也把書扔了一地。
正要出房時,門口亮起燈光,隨著一人舉著燭檯燈籠,舉著燭台的侍女一聲尖叫,燭台掉落在地燃了起來,離石正在心煩之際,人在書房中,侍女又在書房內尖叫,離石正要將那尖叫侍女踢出房子。
叭!侍女旁邊一個中年子一巴掌打斷侍女的尖叫聲,吩咐她重新取一盞燭燈來,然後朗聲說,貴客造訪,有失遠迎,請恕旬文若失禮之罪,還請貴客移步客廳,讓旬某以清茶一盞,招待貴客大駕!可否!
離石彎身從地上拿起一本線裝書,掀起黃金面甲,然後才對旬文若說,帶路!
跟著中年文士走入一個燈光明亮的客廳,這個客廳坐位布置是矮几式的,人需要跪坐,分為左右兩邊,中間布置的好似廊道,上面鋪有北方生產的毛氈印花毯,中間最上首是一幅繡花錦圖屏風,屏風繡花好似大叢牡丹花,矮几旁是一個青銅鑄造的單腿獨立仙鶴,仙鶴的嘴上銜著一個燈籠,旁邊站著一個面目清秀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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