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保留地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向司馬白傾訴出來。他言辭懇切地對司馬白說:「司馬兄啊!希望您能慎重地權衡一下這件事情其中的利弊得失。如果你願意加入大秦秦軍,那麼明天清晨當軍號響起的時候,請務必準時出現在操練場上觀看大秦秦軍升起黑龍軍旗;但倘若你還有所顧慮或者另有打算而未能到場參與升黑龍軍旗,那就意味著你選擇了不加入秦軍。不過無論如何,咱們都依然是好兄弟,情誼不變!」說完這些話後,秦劍靜靜地看著司馬白,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真誠。
司馬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腳步踉蹌地緩緩走回了自己的軍帳。他的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落寞和消沉。
司馬犬看著表哥這副模樣,心中十分擔憂,忍不住想要跟上去勸解一番。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就被一旁的秦劍伸手攔住了。
「此事關係重大,司馬犬,你不要去打擾他。」秦劍道,「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或許這樣能讓他更好地理清思緒,做出正確的決定。」
司馬犬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道:「可是……我擔心表哥會想不通,做出錯誤的選擇啊!」
秦劍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司馬白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然後重新振作起來。我們應該相信他的能力。」
司馬犬聽了秦劍的話,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好點了點頭,不再堅持要去勸解司馬白。
而此時的司馬白已經走進了軍帳之中,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凝視著前方,一動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帳篷內一片寂靜,只有司馬白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看著司馬犬擔心的回自己軍帳,秦劍返回軍帳時發現順風將軍就在自己隔壁,而他正在隔壁與自己見過的神獸僕人公治長又是用手此劃,又是咿咿呀呀的不知說些什麼,秦劍站在帳外,又不好進去,只能又走回自己的軍帳去休息。
一夜無事轉眼即逝,早晨軍號準時在營地內響起,秦劍這幾日已經習慣秦軍的坐起行臥軍律,知道今早他做為秦軍主將必須提前到場觀看升黑龍軍旗的全過程,而且他也想知道司馬白在統率帝國軍隊征伐天下與放棄家族私兵兩者之間做那種選擇。
秦劍深知這其中抉擇的艱難,如果不是因為他所在的家族已然衰敗,族內已無多少可供栽培的人才,他實在不願捨棄這些族兵。畢竟,一旦失去了族兵,便意味著喪失了選拔和培育親信的契機。如今環繞在他身邊的軍士皆是由王庭所遣派而來,他們唯王庭與大王之命是從,其升遷調職亦全由王庭掌控。
如此一來,將來與自己最為親密之人恐怕唯有軍令官了,但偏偏這一職位又須得由王庭指定,而他所能私自任命的僅有勤務兵而已。然而,主將所能擁有的勤務兵名額卻是固定不變的。
秦劍心中暗自慨嘆不已:「眼前這個大秦帝國確實非同凡響!」他深知,大王以及整個王庭對於軍隊的掌控力簡直堪稱登峰造極、無可比擬。而內政大人之所以如此放心地讓軍隊將領們去施展拳腳,其根源就在於那套如銅牆鐵壁般堅固且嚴謹縝密的秦軍控制體系。
對法家而言,世間再沒什麼能夠比得上制度律法來得更為可靠有效了。他們堅信,唯有憑藉這套完善健全的體系,方能確保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秦劍衷心期望著司馬白能夠洞悉此間奧妙玄機,並順應時勢做出明智之選;畢竟在這片混沌動盪、混亂不堪的亂世當中,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股勢力或個人足以阻擋大王去打造出這般軍紀嚴明、戰無不勝的虎狼之師!
倘若司馬白始終固執己見、不思變通,那麼恐怕他終將難以繼續立足於大秦軍中。既然如此,或許司馬白未能投身於這支強大軍團反倒不失為一樁幸事呢?
秦劍來到操練場,場中騎軍主將順風將軍和那個奇人公冶長已經到場,秦劍走上前與順會熱情攀談,說升完軍旗後有事與順風相商剿匪事宜,軍令官正要宣布時辰巳到升軍旗時,司馬白一身秦軍制式盔甲準時出現在操練場,在軍號聲中操練場旁的二層木樓上升起了那面雲霧中探出猙獰黑龍巨頭,一爪握鋒利長劍,一爪握飽滿麥穗,最下方書寫大秦帝國利益高於一切的黑底繡金大旗在藏馬谷內最高建築,一幢二層木樓上升起,軍令官下令散,回營盵早飯,聽到集結軍號後集結訓練。
秦劍邀請司馬白丶順風一起商量剿匪如何布置和方略,兩人欣然同意,秦劍見司馬白臉色憔悴但精神熠爍,就知道司馬白已經想通了,秦劍為司馬白的選擇高興,能為有司馬白這樣同伴搭擋而高興。
登上那座剛剛豎起軍旗的木樓二層,參謀官恭敬地引領著三位主將進入一間經過連夜改造而成的作戰室。室內布置簡潔明了,但卻瀰漫著緊張嚴肅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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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三人的目光便被正中央一面巨大的牛皮紙所吸引。這張牛皮紙上簡單地標寫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用濃墨重彩標註出關鍵地點和勢力範圍。北面的高處,赫然寫著「光明城」三個大字,顯然這裡是他們的核心要地。緊接著,沿著北線依次排列著鐵散關、望北城、定北城以及羌人的上京等重要據點。
轉向西面,可以看到一連串地名:虎嘯山莊、藏馬谷、瓜洲柳城、瓜洲浦城、瓜洲銀城,最後到達朔州,朔州是與匈人接壤的西部邊州。
然而,當視線移至南面時,情況卻截然不同。只見西南方向幾乎整片區域都是一片空白,唯有「氐人」二字孤零零地懸於其上,仿佛預示著這個方向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再看向東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莫州,然後是羯人的中京。繼續往東,則是大片地域被標記為鮮卑之地。有趣的是,如今的鮮卑內部似乎並不團結,根據地圖所示,他們被分為三塊——東北角的鮮卑段氏、中部占據最大面積的鮮卑慕容氏,以及最東邊的鮮卑宇文氏。此外,還有一個名為高句麗的民族也位於盤踞東部地區。
這樣一幅簡略卻信息量極大的戰略地圖,讓三位主將對當前敵我形勢有了更直觀清晰的認識。站在這幅地圖前,他們開始商討起下一步的軍事部署,參謀官則向他們介紹目前能搜集到的情報,並說明王庭對這次剿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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