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在燈光下聚團的小蟲子在飛。
不是蹦就是拍著巴掌打。
溫棠長長的喊了一聲:「媽,我們該走了。」說歸說,再次拍了拍包包。
温嵐一路傻笑跟她停在了車身旁。
裴河宴安撫:「人就到了,現在該安心了吧。」
溫棠頷首。
温嵐弓著腰死死的盯著她的水桶包,眼中的渴望快要溢出來了。
「看來我來晚了。」
一輛車子在對面停下,陸明昊不疾不徐的小跑過來。
向後攏了利落的碎發看向温嵐,手腕上有些泛紅,話卻是沖溫棠說的:「不好意思,找到溫阿姨以後發現她牴觸生人靠近,又愛亂跑,實在沒辦法就讓人把她綁起來了。」
溫棠挑眉:「人平安無事就好。」
陸明昊揚起唇角看向裴河宴:「沒想到裴總也在。」
再看看溫棠:「可否借一步談。」
溫棠思忖。
裴河宴自覺哄起了温嵐。
陸明昊向一旁走去,溫棠見温嵐上了車,來到昏暗的角落裡問:「又在打什麼主意。」
陸明昊的目光看想馬路的對面樹木,在燈光的照耀下地上映出了樹葉的影子,嘴裡不疾不徐的說著:「我想和你談談絆倒陸韻的事。」
溫棠愣了一下。
先是陸轍,又是陸韻。
一番操作下來,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你不覺得這麼做操之過急了些。」
陸明昊垂下眼帘:「拖來拖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說的信誓旦旦:「話又說回來了,等公司穩定下來再想接手可就難了」
溫棠回眸看了一眼坐在車子裡等候的裴河宴。
又看了看後方正在往外不停抽抽紙的温嵐。
把車子內整的亂七八糟。
嘴裡不動聲色的開口:「說說你的計劃吧。」
陸明昊眼中划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準備正兒八經的進入陸氏,這樣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並肩作戰了。」
溫棠眼神眯了眯,看向他。
看來這是鐵了心要迅速坐上頭把交椅的位置了。
收起眼中的光芒:「別看現在公司不景氣,以你的身份想要進入陸氏,恐怕不太可能。」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她在陸韻跟前美言兩句。
「不。」陸明昊信誓旦旦:「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我們一定會在陸氏碰面」
溫棠不解。
怔怔的看著陸明昊上了車。
他人一走,溫棠重返庫里南。
不大的空間內滿是被扯成條狀的紙巾。
溫棠迅速撿起將所有的紙巾團成了一個球,「媽,別再倒騰了。」說著,她取過温嵐手裡還未抽完的抽紙歸回原位。
裴河宴通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問:「聊什麼了。」
溫棠唇齒輕啟:「無非還是那些。陸轍瘋了,剛說服我幫他扳倒陸韻。」
裴河宴輕笑出聲,面色卻無比沉著冷靜。
還真是一城府極深之人。
後續大概行駛了近四十分鐘,裴河宴將車子停在了君悅藍山。
溫棠哄著温嵐下了車。
不過張阿姨已經收拾完餐桌離開了。
溫棠挽起袖子親自為温嵐洗起了身子。
她不配合,不是吹泡泡就是拍打水花,濺了溫棠一身。
「媽。」溫棠扯過浴巾幫她擦掉身上的水漬,「該睡覺了。」
拿出哄小孩子的口吻繼續道:「我可聽說了,睡得晚容易被壞人抓走,到時候不僅吃不上糖,還會挨打!」
温嵐手中的動作停頓住。
連跑帶爬的上了床老老實實的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溫棠眉眼之間彎了下來。
心疼又好笑的關上房門回到主臥。
有些累,袖子也濕了。
回頭不偏不倚地撇見了裴河宴坐在沙發前掛了電話。
身上沒換家居服,仍舊是離開時所穿的西褲和黑色襯衫。
「我先去沖個澡。」溫棠示意。
裴河宴眯起眼睛盯著她仔細瞧了瞧,烏髮間夾雜著沐浴露的泡泡,小臉通紅,想必應該是因為浴室里空氣不流通所致,看著他血液直涌。
「過來。」
溫棠帶著好奇靠近。
裴河宴張開手臂,姿勢慵懶又隨意,悠悠的吐出兩個字,「幫我。」
溫棠沒反應過來:「啊?」
裴河宴掀起眼皮來看向她,壓迫感也跟著隨之而來。
溫棠反應過來,低垂著頭,默默的上手去接裴河宴身上的紐扣。
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思緒,但從裴河宴的角度來看,小臉紅的快要滴血了。
手也有些發抖。
這羞澀的模樣壓根看不出是早已經歷過床事的人。
「我媽的事,給你添麻煩了。」溫棠邊說邊解紐扣。
燈光下,男人結實塊狀的肌理慢慢露了出來。
從胸肌到腹肌,再到沒入西褲下那誘人的人魚線,看的溫棠面紅耳赤心跳也跟著頻頻加速起來。
「好了。」溫棠起身。
二人的之間的距離遠離了些,臉上的滾燙感也真的消化了不少。
「西褲。」裴河宴聲音低沉沙啞。
溫棠吞咽,生澀的去解腰帶。
越著急越解不開,手也在無意間碰到了硌人的一處,她慌了,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這也不會?」裴河宴略微粗糲的大手扯過溫棠的小手再次放在了腰帶上:「看好了,我只教你這一次。」
輕輕一按。
『咔嚓--』
腰帶鬆開了。
溫棠弱弱的收回胳膊,微微蹲下,深呼一口氣抓住了西褲邊緣往下拉。
把褲子扯了下來。
她側過頭,還是看到了那賁張有力的兩條大腿。
紅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著:「我去洗澡了。」
話落,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騰空感讓溫棠下意識攥緊了裴河宴的胳膊睜大眼睛看向他。
「一起。」裴河宴赤腳抱她進了浴室。
周邊氤氳,二人旖旎纏綿。
當晚,溫棠睡得格外香甜。
許是因為太累了,一覺睡到天亮。
整個人被溫暖的體溫包括,她抬眸看向裴河宴。
輪廓稜角分明,鼻子挺拔,睫毛黑而翹,忍不住上手觸碰起來。
癢意在裴河宴的眉眼間蔓延開。
他沒睜眼,嗓音有些沙啞:「看來是昨晚不夠賣力。」
溫棠收回胳膊掀開被子,口吻中滿是埋怨的味道:「醒了還裝睡。」這和把她當成跳樑小丑來戲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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