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永遠的失敗者。」
話音落下,裴河宴掛了電話將手機擱置在桌面上。
谷慕辰氣憤不已,一連幾通電話打過來,溫棠如坐針氈。
裴河宴看在眼裡,無名的嫉妒湧上心頭。
「幾句話而已,你好像比他更難過。」
溫棠回過神來,「有、有嗎?」
她只是有些心疼谷慕辰的痴情,良心不安。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情願推掉裴河宴吩咐給她的任務隨意指派另外一個人去搞定谷慕辰。
可惜終究回不到過去。
「喜歡他哪一點。」裴河宴漆黑的瞳孔盯著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無微不至,是嗎?」
他再等一個答案,大手青筋暴起,瀕臨在爆發的邊緣。
溫棠搖頭,慚愧的說道:「只是替他的真心付出感到不值。」
裴河宴情緒有所緩和,青筋漸漸撫平。
溫棠烏溜溜的眼眸望向他:「下次能不能手下留情。」
裴河宴緘口不言,更像是在掂量著什麼。
溫棠解釋:「倒不是因為對他有感情,就當是可憐他吧,也算是放過我。」
她不想良心不安。
更不想最後見了面連朋友都做不成。
裴河宴眉宇舒展開。
這個理由勉強成立。
溫棠親自開口,他倒是可以給幾分情面。
「聽你的。」裴河宴繼續拿起碗筷享用起食物。
溫棠眼裡總算有了一絲笑意:「我就知道裴先生最好了。」
壓在心頭大石頭突然就輕鬆了。
一個勁兒的獻殷勤給裴河宴夾起菜。
男人看著碗中滿滿當當的飯菜,眉頭擰成了一團,「溫棠,把我當成什麼了。」
溫棠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想起裴河宴是一個對身材要求極為苛刻的人。
轉手取過他手裡的碗,說道:「忘了。」
埋頭自己吃了起來。
無意間瞥見裴河宴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溫棠抬起頭,再也沒有辦法壓抑心中的情感。
她感激裴河宴的理解和體諒,果斷給了他一個擁抱,捧著男人的輪廓獻上了吻。
朱唇又軟又彈,惹得裴河宴心癢難耐。
「溫棠,故意的是不是。」他摟緊溫棠纖細的蠻腰,「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人了。」
裴河宴的大手扣緊溫棠的後腦勺,穿插在她的烏髮間,餐桌前的氣氛也跟著徒然上升了不少。
二人一垂眸一仰視,眼中含情脈脈。
「上樓?」裴河宴風輕雲淡的幾個字,無心再繼續食用晚餐,毫不費力的將溫棠變換了姿勢打橫抱起。
身體的懸空感迫使溫棠不得不摟緊裴河宴的脖子,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擰開門,溫棠被丟到了大床上。
床墊的彈性緩解了後背的疼痛。
裴河宴骨節分明的大手扯掉溫棠的膚色肩帶,裙子以及貼身衣物逐個被拋到地板上。
二人相擁深吻,仔細聽,甚至能夠聽到纏綿的水滋聲。
嗞嗞嗞——
手機響了,溫棠猛然睜開眼睛。
裴河宴望向她,騰出來一隻手伸向床頭櫃關了電話,神情帶著不悅。
溫棠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低聲開口:「萬一有急事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她要去取,裴河宴扼住手腕兒緊緊的舉過了頭頂動彈不得,薄唇一路下滑。
溫棠被迫加入深吻中,聲音低沉又嫵媚。
「阿棠,你永遠都別妄想離開我。」裴河宴看向身下的女人,發自肺腑道。
溫棠嘴角上揚,垂眸看著他。
甭管是顏值還是床上功夫,裴河宴都屬上乘。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貪婪的死在床上。
再也不用想如何才能讓陸家那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還能生生世世和這男人在一起。
「聽你的。」溫棠順遂。
兩個人動了情,手機再次響起。
溫棠被打斷,睜開眼睛,實在是無心繼續,取過手機接聽。
剩裴河宴坐在床邊滿臉欲求不滿。
「什麼?」溫棠先是一驚,隨後開口:「不可能,上次查體時不還是好好的。」說不定又是在整什麼么蛾子,試圖離開監獄。
「溫小姐,您聽我給你解釋。」
話還沒說完,裴河宴賊心不死的將溫棠撲倒,順勢掛了電話。
溫棠沒在糾結,全身心投入到其中。
中間相隔了半個小時,溫棠便接到陸家打來的電話。
她身著黑色蕾絲睡袍接通了電話。
對面傳來張阿姨的話語:「你要是再不回來,這個家可就要被攪和的不得安寧了。」
聲音不算親近,但是比起前些年,態度好了不止一星兩點。
溫棠不解,就著晚風將頭髮攏到了耳後:「什麼意思。」
張阿姨將電話換了個方向,看向躲在樓梯下面的温嵐,說道:「老夫人說了,不想把她逼死就快點回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溫棠抱緊了胳膊。
直覺告訴她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
迅速去了衣帽間取來衣服。
裴河宴出了洗手間看到這一幕,問:「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兒。」他不放心。
溫棠拉好修身長裙的拉鏈,道:「老宅那邊打了電話讓我回去,是奶奶的意思。」
裴河宴眼神眯了眯,溫棠看了眼時間:「一來一去最快也要大半個鐘頭,再加上回陸家聊天的時間,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她邊說邊出了臥室消失在男人的視線里。
途中,一連幾次接到陸家打來的電話,皆被溫棠掛斷。
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她怕真出了亂子影響情緒弄不好又得進醫院。
一路上沒少提速,迅速趕回陸家老宅。
張阿姨收起鑰匙,關上大門,走在前面帶路,嘴裡埋怨著:「再不回來,老夫人的血壓又要上去了。」
溫棠不緊不慢:「位置有些遠,路上難免耽擱些。」
張阿姨沒在多言。
溫棠總覺得心神不寧七上八下的。
進了門,映入眼帘中的是一片狼藉。
電視屏幕像是被槍擊過,破了個窟窿,周邊四分五裂碎成了結晶。
茶几,杯子,琉璃花瓶,無一倖免。
最糟糕的是真皮沙發。
被劃的四分五裂。
溫棠愣在了原地,陸念心整理著衣服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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