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架嘛,撕頭髮扯衣服,又抓又撓,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別的架勢了。
最後反正來了很多人拉架,等把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是狼狽的不得了。
黎青蒲髮髻都散了,帶在頭上的髮飾也都歪了,蕭安茹也好不到哪裡去,亂蓬蓬的頭髮,和剛才清秀的小廝判若兩人。
蕭延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一臉陰沉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對上他的眼睛,黎青蒲忽然心中一顫,她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蕭延覲,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都跟我過來!」
他冷聲拋下這句話,轉頭就走了。
看著他生冷的背影,黎青蒲不經意的抖了一下,接著她又站直了身子,她怕什麼嘛,明明是他私會小情人在先,她一個明媒正娶的妻還不能惱一下了。
雖然這時候黎青蒲還這麼想,可真真到了他跟前,又是另一副樣子了。
現下四周沒人了,蕭延覲沉默了一會兒,看來也是消氣些了,他看向蕭安茹道,「你說你個堂堂公主,穿成這樣成何體統?讓父皇知道了,定是要罰你禁足了。」
公主……
黎青蒲唯一一點理都沒有了,她低著頭沉默不語,只在心中盼著,蕭延覲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蕭安茹才不吃這樣的虧,她跑到蕭延覲眼前,指著黎青蒲哭道,「我不管,你得幫我出氣!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回去告訴父皇去。」
蕭延覲瞥了她一眼,「去吧,回去告訴父皇,你不學功課反而穿成這樣跑到我府上來鬧事。你還有臉告訴父皇,你就趕緊央求我不告狀就好了。」
蕭安茹沒了剛才那副囂張勁,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那我就得白受氣啊?我不干!我還不是為了來找你玩嘛!」
「誰說你得白受氣的。」
蕭延覲看向黎青蒲,此時她看起來也有許些狼狽,他倒是著實沒想到,這張看起來溫婉嫻靜的臉,竟然能有那樣的脾氣,能和安茹這種不吃虧的主打起來。
「你們誰先動的手?」
「她先!」
「她先!」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坐在主位上的蕭延覲一愣,「你們倒是默契,到底誰先動的?」
「她先動的口,她罵我無恥!」蕭安茹氣極的道。
蕭延覲皺了皺眉,「此話當真?」
事確實是真事,可她罵的不是蕭安茹啊。
黎青蒲抬頭貓了他一眼,看他臉色陰霾,心中欲哭無淚,總不能說是罵的他吧。
黎青蒲直接跪下,「我承認是我說的,是我出言不遜,有錯在先,殿下要罰便罰吧,不過論動手,是公主先動的。」
「你為什麼罵她?」
蕭延覲不解,可黎青蒲能怎麼解釋,難不成說,她懷疑他私會情人,惹得情人找上門才出此言的?那蕭延覲不打她才怪。
黎青蒲想了想,「我一時腦昏,說錯了話,殿下懲罰我吧,無論怎樣我都認罰。」
她有意不說清楚,蕭延覲也懶得問了,他想了想道,「你且回你院中,這一個月不許出門,罰抄三遍女德,以做懲戒。」
這大熱天她本來也就是不願出門,罰抄女德就當是無事消遣吧。想來這也算輕饒她了,黎青蒲不敢多言,領了罰就告退。
蕭安茹可不干,她跑到黎青蒲跟前攔住她,「不行,不能輕易放過她!」
黎青蒲掙開她的手,「公主殿下,我只聽殿下安排,你若有異議還是對殿下說吧。」
「你!」蕭安茹沒法拿她怎樣,還氣得不得了,她回頭看向蕭延覲,「五哥!」
蕭延覲無奈的嘆了聲氣,對黎青蒲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吧。
若是再讓她倆繼續待在一個屋,他非要煩死不可。
看著黎青蒲離開,蕭安茹氣得咬牙,她沖蕭延覲道,「虧我叫了你這麼多年哥哥,你胳膊肘往外拐。」
蕭延覲坐下,自顧自的喝茶,「你想讓我怎麼罰?罰她幾板子?你當這是軍營呢,讓我私下動刑。你們女兒家的事我本來就懶得管,打打鬧鬧不是常事嘛,你就當她是陪你解悶了。」
一個剛嫁進王府的工部侍郎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和她打鬧解悶,而且這是尋常打鬧嗎?蕭安茹不依不饒,「你說的輕巧,可我不是挨欺負了嗎?怎能如此草草了事?」
蕭延覲看向她,對她這個挨欺負顯然不太認同,這頂多算沒討到好處吧,黎青蒲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蕭延覲對她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跟前,「你呀,就是太囂張跋扈了,被父皇寵的不行,再不收斂些,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見他就打算草草了事,不再追究下去,蕭安茹撇嘴不再理他,氣呼呼的大步向外走去,「不跟你玩了。」
蕭延覲衝著她背影揚聲道,「下次來再敢穿成這樣,我讓張桓把你當刺客抓了給父皇送去。」
聽到他的聲音,蕭安茹更大步跑起來,虧她那麼想他,還偷溜出宮找他玩,下次他請她她也不來了。
看著蕭安茹跑出去了,張桓走了進來,「殿下就這樣讓公主走了,公主怕是要記仇了吧。」
蕭延覲則悠然的坐下來,「記什麼仇,安茹雖跋扈,但不是鼠肚雞腸,不出幾日,她指定就忘了。」
他靜了一會,抬頭對張桓道,「派人給我看好那黎青蒲,能和安茹動起手,指定也不是什麼安分女子。這一個月內不許讓她出她的院子,該讓她知道,在我瑞王府,是不能這般為所欲為的。」
「是。」
頃刻,蕭延覲嘆了聲氣,「再過些日子,我便尋由請旨父皇,讓我回邊境去。」
張桓沒說話,這才回來多久,又待夠了。
他覺得,長陽城挺不錯的啊,吃的好住得好,也熱鬧。邊境那土嶺黃沙之地,殿下怎麼就那麼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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