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覲也發現蕭安茹整天往外跑,有次還特意來問黎青蒲,蕭安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黎青蒲當然沒有說,佯裝不知。蕭延覲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作罷,只是讓她警惕著點,別讓安茹瞎鬧闖禍。
安茹沒事的時候就和黎青蒲坐在院裡喝喝茶,聊聊天,一天天的也不算枯燥。
想起來安茹也是好幾天沒出王府了,黎青蒲看著她問道,「公主這幾天怎麼這般安逸了?」
蕭安茹幽幽嘆氣,「吳飛儀躲我呢,他一身本事,我哪能抓到他啊。」
也是,酆確山在江湖上聞名遐邇,凡是從酆確山中出來的人,武功在當今江湖都是拔尖之才,吳飛儀在酆確山混的相當不錯,功夫也相當了得,在這京城中估計沒幾人能比過他。
這樣一來,黎青蒲以為安茹就放棄了,沒想到她卻愈發的士氣高漲,揚言這天底下還沒有她蕭安茹看中得不到的東西呢。
果然是當今聖上最寵的公主,囂張霸道。
三天後,蕭安茹出門一趟,回來時心情大好,黎青蒲趕緊問,「怎麼了?有什麼喜事?」
蕭安茹自己笑了一會兒,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把吳飛儀親了。」
「啊?」
看著黎青蒲目瞪口呆的,蕭安茹悠然的往躺椅上一栽,笑道,「反正我不管,往後他必須得對我負責!」
是該你對他負責吧……
蕭安茹高興的不行,得意洋洋的叫住宛冬,「讓小廚房做些好吃的來,今個心情好,和你家小姐喝上幾壺酒。」
宛冬看向黎青蒲,黎青蒲只好點點頭,讓她準備去吧。
然而安茹只得意了這一天,她再去找吳飛儀的時候,就聽吳家人說,他回了酆確山。
不用想也知道,吳飛儀招惹不過她,只好去酆確山躲一陣子了。
早朝過後,蕭延覲回了王府就直接來了她院中,黎青蒲知道,他肯定是來看安茹的,並非自己。
果不其然,「安茹呢?」
黎青蒲指了指屋裡,「還沒起。」
蕭延覲皺眉,「這都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睡。」
說完他就大步走進去,一腳把門踢開,對宛冬道,「進去把她叫起來。」
宛冬趕緊進去叫安茹起來,伺候她穿衣洗漱,等安茹出來,蕭延覲已經喝了兩三杯茶了。
安茹坐到黎青蒲身旁,也倒了杯茶水,「今日是起的有些晚了,好餓。」見蕭延覲臉色一般,她主動給他添上熱茶,「延覲哥哥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
蕭延覲沒回答她,對宛冬道,「去把公主的東西收拾起來,公主今日要回宮。」
安茹一愣,「等一等,誰說的,我沒打算今天回去啊。」
「你已在這裡住了大半月,宸妃娘娘想你想你緊,幾次與父皇提起,父皇今日早朝後特意叫住我,讓我請你回去。」
蕭安茹嘆氣,「母妃一天不見我就念叨,我都這麼大了,又闖不了什麼禍。」
「唉,此言差矣。」蕭延覲趕緊打斷她,眼梢微微上揚著,似乎是在取笑她。
蕭安茹撇嘴,「我餓了,等我吃了飯再走。」
此時蕭延覲倒是勤快,立即吩咐下人去準備。
其實蕭安茹確實打算這幾天回去了,畢竟吳飛儀都離開京城了,她原本近水樓台的優勢也沒了,回宮也行。
蕭延覲準備了一大桌菜,笑意滿滿的送她走,看的蕭安茹好生來氣。
「五嫂嫂,我想吃羹粉,早知道五哥這麼著急趕我走,我就多去幾次了。」
黎青蒲扒著碗裡的米飯,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出來了。」
蕭安茹搖頭,「才不是,母妃不願我常出宮。」她想了想,「反正也不差這幾天了,不如再待幾天,明天去集市上看看,中午去吃碗羹粉,晚上再去花月樓坐坐,聽曲喝酒,好不好?」
這半個月裡,她曾帶安茹去過一次花月樓,兩人女扮男裝,招了幾個姑娘陪著,去喝花酒,玩到晚上才回去。
她可不是那的常客,只是三哥有時出去玩會帶上她而已,次數不多,絕對不多。
看著她兩眼放光,黎青蒲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去花月樓聽曲唱歌的事她都說,這可是當著蕭延覲的面啊。
「花月樓?」蕭延覲看向黎青蒲,微微挑眉。
黎青蒲聽的直冒冷汗,又聽蕭延覲問,「那是什麼地方?」
蕭安茹也知自己失言,趕緊道,「吃飯的地方,五哥你常年不在京城肯定不知道,什麼萬揚樓,暢音閣,北梧居,這等地方多了去了。」
蕭延覲雖是狐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下次帶我去瞧瞧。」
兩人只好硬著頭皮點頭應下。
「不過你今天還是得回去。」
「為什麼?哪急在這一兩天。」
蕭延覲瞥了她一眼,他豈會不知道她蕭安茹,她口中這一天可不是一天這麼簡單,到時候再不回去,宸妃再找父皇叨擾,父皇不訓斥他才怪。
蕭延覲放下碗筷,招手讓她湊過來,耳語一句。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蕭安茹聽完後看了黎青蒲一眼,臉還莫名其妙的有些紅。
「那好吧。」
蕭延覲滿意的一笑,「乖妹妹。」
見蕭安茹這麼聽話,黎青蒲心裡一頓猜測,莫不是蕭延覲和她說讓她回去嫁人了?看來嫁的人還不錯,才讓安茹有些羞澀。
也行,這樣一來,吳飛儀就不用躲在酆確山不敢回來了。
午飯後安茹就走了,沒人在耳旁叨擾還挺無聊。黎青蒲一直和宛冬聊天說話,宛冬一直也話不太多,說幾句還是讓她安穩些,別折騰鬧事,特別是別跟著安茹公主一起瞎鬧。
其實宛冬說的也有道理,安茹是公主,背後是當今聖上,而她呢,一個出了嫁的姑娘,頂天往大了說就是王府里的妃子,背後……
就現在來說,蕭延覲可不算是站在她背後的人。
喜歡難渡風月之王爺別再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