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賺得盆滿缽滿。
但相應的,她也花了不少心思把超級難哄的zazaki給哄好了。
「你聽我說,我絕對不是那種收了禮物不辦事的人嗷,你這樣,你就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我以肉體保證,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挽回你所失去的東西的。」
臨走前,她再次給毫無安全感的左雨晴打了個定心針。
「嗯…」
左雨晴目送著她離開,甚至穿著睡衣跟到了電梯門口。
不知怎麼,短暫的溝通過後,她發現,白星是那種雖然什麼都沒做但卻能給身邊之人提供大量情緒價值的元氣小女孩。
或許她也會自閉,也會遇到挫折痛哭,但她那種性格一定是會默默一個人消化的,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陸清面前,必定是會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的,像是貼心的小棉襖一樣不會凍著他、晾著他。
——與自己相反。
自己是深邃且黑暗的聚合體,自己身邊的人都會變得不幸,會被自己感染。
如高坂姐,因察覺到染上過量emo情緒、即將處於發病邊緣而離去。
她走得理智且果斷,自己也沒有任何理由去挽留她、鎖著她。
現在,「他」也走了。
唯一的希望,變成了今天第一次見的白星。
白星想要成為自己,說明她也覺得她在他的眼裡並不是完美的,還有很多的提升空間。
可自己已經是敗北的對象,如果她真的做到了她所承諾之事,未來在一個隊伍當中,大家要如何共處呢?
【我真的還有任何的機會嗎?】
zazaki陷入迷茫。
——
白星回到家之後的第一件事是把大包小包的香噴噴的小裙子全都給小心翼翼的貢起來。
因它們太稀有、太漂亮、太難得。
有一些是zazaki穿過一次的,有些壓根就沒摘吊牌,屬於全新限定。
深嗅著衣服當中的香氣,白星紅著小臉兒,感慨不已:
「這一趟沒白去,如果是我自己,努力大半年也不見得能收集齊這麼多的好東西。」
她一邊對著鏡子欣賞著在「新武裝」之下變得更加強大了的自己,一邊思考著稍後該按照哪些程序來完成最大的命題。
【是逐一擊破呢,還是集中定點爆破呢?】
小東西思考著。
【學長那邊,有蘇靈守著。所以無論我怎麼說,讓他加回zazaki,他都很難做到,且蘇靈也不可能同意。】
她心知,蘇靈不能容許傷害哥哥的人再次靠近哥哥,這對她而言無異於是一種露骨的挑釁,輕則撕破臉皮,重則搖來殺手物理除魔。
所以此路不通。
【得想想別的辦法。】
白星認為,這邊不行,那就放棄直接路線,走一個隔山打牛,間接使力的方針。
比如聯絡慕夏學姐。
【學姐那邊已經被左左得罪了,且已知學長在發作期,這會讓她感到進退兩難,並且對於是否繼續把隊伍組建下去這件事產生動搖。如果我是她,要麼會選擇換掉左左,要麼會選擇暫停活動。】
【問題是,換掉左左,她就不可能在短期內找到更加合適的人,無論是技術上、還是經驗上,亦或者是那驚天的顏值上,能同時擁有左左天賦的女生,萬中無一。】
【我猜,學姐也是因為覺得看左左是在照鏡子,難得發現了水平和自己相當的同齡人,這才會對她產生如此大的興趣的。因此,換人這件事應當被pass。】
白星冷靜分析:
「既然如此,就應該從推動樂團繼續活動這個點來切入了。」
「只要樂團能不解散,那麼再一次的見面就會成為可能。換言之,學長就會和左左重新見面。而我也就更有機會把他和她擰在一起,實現小目標的推進。」
【哼哼。那麼,就先從聯絡慕夏這件事開始進行吧。】
在白星眼裡,自己之所以要如此幫助左左,一個是因婚約的有恃無恐,板上釘釘;
另一個是授人恩惠會拿到數倍於自己的回饋——
她認為,學長現在肯定處於莫名的揪心狀態之中。
因在點下了「拒絕」的那一瞬,自己有觀察到,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糾結與痛苦。
這說明什麼呢?
【他一定會後悔。但他不會挽回。】
白星是比較了解陸清這個人的。
經過了這麼幾年或直接或間接的接觸,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學長是個擰巴且複雜的易碎體。
偏執到了極致,且認準的事情哪怕是碰了壁也不會回頭,直到自身七零八碎,直到再也起不來床,也還是嘴硬依舊。
【所以,你的遺憾,我來補全。】
白星笑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覺得穿上了「公主的新衣」,自己也並沒有比zazaki差到哪去嘛?
除了顏值和氣質和天賦和技藝和學歷還有這這那那以外,自己只要換了皮,不也挺好得?
自己能修補學長,能黏合遺憾,左左再美,不也做不到嘛?
【哈哈。】
她開心的拿起手機,猜測,只要自己做到了這件事,不但左左會對自己拜服得五體投地,就連學長本人也一定會暗搓搓的表示感激的。
自己這可是做了個大好事呀!
滿足他人遺憾,不是好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到時候學長一高興,真把婚約的日期給提前了,豈不是
【誒嘿嘿嘿嘿嘿】
「那就開始叭。」
白星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拿起手機,直接在「代號:夏」的樂隊群裡面找到了學姐,並且發送過去一條好友邀請。
說來也好笑,自己身為主唱,竟然沒有鍵盤的聯繫方式。
理由大概率是被她看不上。
「我是白星,請學姐加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對方已通過您的好友請求。】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慕大小姐竟然分分鐘添加了從不被注意的少女。
「!」
白星有些受寵若驚了,試探性的問道:
「學姐,忙嗎?」
「嗯,還好。」
慕夏不愛打字,所以聊天時候會選擇直接發語音條。
白星知她時間寶貴,日理萬機,所以儘可能撿關鍵的事情說:
「我想和你聊一下關於樂團日後走向的事。」
「樂團?」
「嗯嗯。」
「你想繼續玩?」
「是的,學姐。我很感興趣。」
白星直球道,「我從未加入過如此實力強大的樂團,我覺得你們每個人都是一生難得一遇的最頂級的隊友,如果可以,我想嘗試著提升自己,融入進去。所以我想聽聽學姐的意見,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重啟。」
「?」
慕夏聽罷,有些迷惑。反問道:
「可陸清他不是需要靜養嗎?而且遇到左雨晴這麼個煞星,以後要怎麼一起玩?
我正讓高坂給我找人呢,如果聯絡到新的bass,在學弟病情穩定的前提下,倒也不是不能考慮重啟計劃。
但如果你想近期就提上日程,恐怕不太現實。」
「不不,不不不不。學姐,你似乎走進了一個誤區。」
白星急忙阻止了她的錯誤安排。
「誤區?我?」
慕夏從不認為自己的決定有什麼問題。
「是的,如你所見,學長他病得很嚴重,而學姐你組建這個樂團呢,是想近距離的觀察他,並且儘可能的通過這樣的方式治療他,讓他好轉,對吧?」
她沒直接說【你就是想和他生孩子】這種傻子都知道的最終目的,畢竟語言的藝術,在《星心法》裡也是大篇幅的有記載的。
果然,慕夏輕咳了一聲,確有其事道:
「是的哈,沒錯,我就是看不慣學弟長期處於痛楚當中,並且遲遲不能治癒。
我認為我的本事要比那些庸醫強得多,所以我才組建樂隊,邀請他加入進來,一起治療的。你說的沒錯。」
她的語氣明顯有所變換,聽得白星掩嘴偷笑。
心道:都是女人,你心裡想得什麼,難道本寶寶還不知道嚒?!
表面上卻繼續引導——
「嘿嘿,確實確實,但是呢,我認為哈,要想徹底治療學長,光是切除污染的「源」,是意義不大的。」
她說。
「嗯?這話怎麼講?」
「就是說呢,學長已經被污染了,所以他已經處於病症的晚期。而晚期的患者,連醫生都束手無策,這時候呢,毒藥往往就會起到一個「解藥」的作用,可以進行一輪最後的嘗試。」
「?你是什麼意思?展開說說。」慕夏不解了。
「我覺得哈,不如不更改隊員的名單,就這樣安排左左繼續留在隊裡玩,然後在下次呢,依舊讓他們見面,通過這樣的方式,鍛煉學長抵抗「病源」的『抗性』,
直到他徹底對左左免疫,這樣,才能真正意義上證明他可以獨立在外的進行活動,並且心中失去的部分已經被修補了。」
在慕夏的「啊??」聲當中,白星侃侃而談:
「而如果,一旦他不能免疫,甚至是越陷越深,連醫院都給不了治療方案的時候,我們還有一個兜底的策略可以使用——」
「那即是直接把導致他中毒的左左推到他懷裡,讓他徹底在病入膏肓的狀態下放棄「抗性療法」,轉采一個『以毒攻毒』的極端路線。」
「若是這麼做了,我相信,就算是奄奄一息的病人,也能在左左那完全包裹的濃烈愛意和懺悔之心下徹底回魂,獲得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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