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九十代淨神就厲害了,黛嫵,靈神族史上壽命最長的淨神,至今已有四千多歲」
華盈還在那感慨,表情一如既往的豐富,然夙珝的耳邊卻陡然間寂靜無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第八十九代淨神,名雪姝,誕於懷歷十三年,亡於懷歷四十三年,享年三十
淨神,雪姝
「那月靈王可知我叫什麼名」
「你莫不是將本王當傻子」
「我便只問你我的名,如何就將你當傻子了」
對了,這番對話是有後續的,後續
「小壞蛋,今日這又是演的哪個本子上」
「嘻嘻,你猜,反正都是焱哥哥帶上來的那些教壞小孩的本子,猜准了就給你獎勵。」
「哦什麼獎勵」
「你猜呀」
你猜呀
猜呀
少女嬌嫩如鶯啼的嗓音於耳邊一遍又一遍迴蕩,然而這柔嫩的聲音此時卻成了一把把利器盡數扎在他心上。
扎進去,拔出來,再扎進去,再拔出來
如此反覆,血肉飛濺,全身的每根經脈都為之緊縮。
靈鏡不知何時消失了,夙珝死死抓著心口,結界中狂風怒號,本只有小孩手臂粗的獸尾忽然變得成年男子胳膊般粗。
「哐」
沉重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整個床榻頃刻間轟然倒塌。
巨大虎尾擺動,有橫掃千軍之勢,晃動間空氣涌動爆破,屋子裡的東西無一倖免。
「爺爺」
戚風快速閃避,吃力躲開獸尾失控的襲擊,試圖用聲音喚醒那化出利爪使勁往自己心口裡掏的男人。
「我不是大人,我叫雪姝。」
「你是怎麼受傷的怎麼進淨明殿的」
「月焱,好疼」
「我治好了你,你不高興嗎」
「感覺又糙了不少,給你的潤臉膏是不是又沒有用」
「焱哥哥,焱哥哥」
別再叫了不准再叫了
夙珝低咆,一張俊顏漲得通紅,粗糙沙啞的聲音如同撕裂一般,他一吼,整個地面仿佛都在震動。
不准叫,不准再叫
我不是你焱哥哥,我不是,不是
「吼」
狂暴震天響的獸咆聲後,夙珝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全然化為獸目,血絲充斥著他整個眼眶,連瞳孔上都根根分明。
那身上好的緞衣不知何時被他撕成了碎片,結實賁張的肌肉暴露於空氣中,頸間血管暴漲,嘶吼間如千軍萬馬,震得戚風耳膜險些破裂。
「噼啪」
兩道破裂聲於屋中上方響起,戚風躲開獸聲的衝擊猛地抬頭看去,就見結界上方竟出現兩道裂痕。
「不好」
結界若就此破裂,屋裡的情況外面的人馬上就會知道。
最重要的是,那假和尚而今就在京城。
結界破裂後導致主子靈壓外泄,那邊立馬就會通過靈壓的異常得知主子情況的好壞。
他們現在還不知那空燃的底細與真本事。
若是那空燃得知主子的異常前來偷襲,貿然與之迎戰只會對他們不利。
可主子現在的狀況
戚風立於空中往下看去,就在這時,上一刻還嘶吼咆哮的人突然停了動作,震裂結界的獸嚎聲也在這時戛然而止。
「爺」
戚風大驚,忙從空中下來,看到的卻是半獸形的男人就這般保持著掏心的動作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結界內的靈壓在這瞬間也盡數散去,裂開的結界亦在這一刻消失。
戚風趕緊上前,隨手扯過一旁的被子鋪在地上,再將心口正不住流血的男人攙過去。
「爺爺」戚風喊了兩聲,神經緊繃地探上夙珝左手腕。
在得知夙珝只是暈過去後戚風狠狠舒了口氣。
雖說暈過去的夙珝已變回了人形,但右手的五指卻還扎在心口處,看樣子剛才的確是下了狠心要將自己的心臟剜出來的。
戚風一身冷汗,擔心把人弄痛了,儘可能放輕力道將夙珝的手從心口處拿下來。
結實健壯的肌肉上,赫然五個血洞,血流如注。
鮮艷的紅與那身白淨的皮膚對比鮮明,給予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戚風不敢耽擱,用靈力簡單為夙珝做好止血後方朝外面喊喜貴進來。
喜貴本在外面琢磨他們家這位可是還在為被吵醒而惱,戚風的聲音讓他怔了怔。
以為有正事讓他去辦,所以進屋時喜貴極為小心,進來就把門關上了。
「王爺,奴」
關好門才轉身,內外間的慘狀就讓喜貴怔住了,趕緊著跑到內間,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喜貴險些兩眼一翻暈過去。
「王」
剛要嚎,戚風及時制止。
喜貴駭然跑到夙珝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剛剛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傷成這樣了啊」
一看到夙珝心口處的五個血洞,喜貴幾乎當時就紅了眼。
顫著手想去碰吧,又怕把人給弄痛了。
「太醫,太醫奴才這就去叫太醫」
說著踉蹌著起來。
「不能叫太醫,」戚風摁住他的肩,嚴肅地說,「這傷不是別人傷的,是王爺自己,而且你看,傷口異常。」
喜貴再次順著戚風的視線看去,這才注意到血洞周圍全是抓痕撓痕,很容易看出來是獸類的利爪所傷。
喜貴心疼得直抹眼淚,「天可憐見的,好好的咋就成這樣了」
戚風心裡也難受,尤其華盈的那番話還藏在他心裡。
「你先給王爺收拾收拾,」想想後,戚風說,「我去端王府找世子爺跟楚大人過來,接下來的事只能等王爺醒了再說。」
喜貴這會兒心思全在夙珝身上,自然沒捕捉到戚風口中的「接下來的事」。
戚風一走,喜貴隨便找了個藉口讓人打來熱水拿了止血止痛的藥過來,一個人在屋裡給夙珝收拾。
小會兒後想了想,到底還是讓青盈拿了昭王府的令牌去長禧宮。
與此同時,長禧宮。
「公主,沒事了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珍珠擰起剛從熱水裡撈出來的毛巾,一邊給雪姝擦臉一邊問。
雪姝躺在床上,眉間皺成「川」字,方才那陣強烈的脫力感讓她這會兒還有些頭暈眼花。
珍珠見她不說話,便知定然是不好受的,不禁心疼。
「這風寒才好不到半個月,可別又著涼了,不若,奴婢還是讓人去請一下晏大人吧」
聞言,雪姝輕輕搖頭,無力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躺會兒就好了。」
那種脫力感,身上的力氣就像突然被什麼抽走了一樣,又或者說,吸走
不僅僅是突然失力,還有種身體裡的什麼東西在被人往外拽一樣的感覺,具體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在她身上發生再奇怪的事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了。
只疑惑的是,先前所感受到的寒是對惡意的預感,那麼這次的這個失力又是什麼
難不成現在連她的身體都不是她自己的,然後這身體的主人在召喚她回去
不會吧,這也
「公主,」馨月在門口小聲地喊。
雪姝斂起心思看過去,「進來。」
馨月進了內間,先是擔憂地看了看雪姝的情況,然後道「玉和宮那邊的人好像在咱們這附近轉悠。」
「是麼」雪姝笑了,抬手示意珍珠將她攙起來,「有幾個都認識嗎」
馨月「三個,迎葉、小六子和小旗子。」
三個
還真夠「興師動眾」的。
馨月遲疑小會兒,問「奴婢們要繼續裝沒看見嗎」
雪姝頷首,「對,照我先前跟你們說的,假裝沒看見就行了,出去繼續守著吧。」
馨月點點頭,福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馨月走後雪姝讓珍珠給她倒杯熱茶潤嗓子,順便道「我這裡沒事了,你去讓小果子從外面拿些青香過來。」
珍珠「公主是要拜什麼嗎」
雪姝勾唇,燦然一笑,「拜神。」
「拜神」珍珠不解,想說這會兒不是拜神的時候。
「公主,昭王府的青盈姑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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