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莫卓天說完便是一陣苦笑,六獸一個個全都認為這莫卓天是在玩笑,苟老三更是叫道:「都火燒腚溝子了,你還在這開玩笑,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可樂!趕緊把這大蜘蛛殺了呀!」苟老三聲音打顫,朱老二離莫卓天稍遠一些,莫卓天說話便沒有聽太真切,此時聽到苟老三言語,方才領悟莫卓天話音深意,立馬怒道:「莫老頭兒!我們兄弟幾個拼了命的帶著你,眼瞧著你醒過來了,好傢夥你這會兒來個打不過,早知道就把你扔在沙漠裡頭!」
莫卓天言道:「朱兄弟勿怪,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只要你們能拖上半個時辰,我便能恢復如常,只是老夫的的確確不如諸位兄弟!」
朱老二恨得牙痒痒,別說撐上半個時辰,便是能在這巨型螲蟷手上過一合,已是萬難!登時罵道:「老子今天被你們天池堡害死了,做鬼都賴在你們天池堡!」
巨型螲蟷被天光刃戳中一隻怪眼,不住在毒液里翻騰,不過也沒給眾人喘息之機,挨了一劍的巨蟲更是狂怒不已,此時乾坤蟾袋已縮得只有屋舍大小,除了熊老六以外,其餘眾人已沒法雙腳觸地,只得在毒液里踩水漂浮,牛老大更是距離這巨蟲只有三尺距離:「兄弟們,怕是我要先餵他了!」
忽然之間,眾人只覺頭頂一亮,當即抬頭觀瞧,竟是一團火光竄進乾坤蟾袋,不偏不倚正巧擊中冒出頭的巨型螲蟷,那巨蟲雖是體型碩大,但對火焰卻是極為懼怕,登時發出滋滋怪聲,掉頭又要往毒液里扎,只是那火光好似長了眼睛,見巨型螲蟷準備入水,更是化作四條火鏈,呼嘯交錯便把這巨型螲蟷螯肢捆住,不待所有人反應,一束更為炙熱的火焰襲來,打中這巨型螲蟷的下腹,那巨蟲不住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火鏈束縛,眨眼之間,便被熊熊火光燒成了灰燼。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六獸被眼前這火焰驚住,連忙抬頭觀瞧,只見頭頂高處站著一個男子,此人手持一面火扇,火光映照之下,那人雙目迥然,六獸死裡逃生,心裡卻興奮不起來,這男子只是幾招,便把這巨型螲蟷燒成渣滓,眼下尚不知此人來歷,若是另有圖謀又該當何處?
就在六獸猶豫之時,高處便響起男子聲音:「你們當這裡頭是澡堂子嗎?還泡過癮了是怎地?」
牛老大忙道:「這位英雄救命之恩,六獸沒齒難忘,敢問英雄尊姓大名,待我等上前也好知恩人名姓。」
那男子鼻中哼了一聲:「我還落不到要你們答謝的地步,這乾坤蟾袋一會兒就要癟了,再不出來可就沒機會了。」
朱老二悄聲道:「大哥,雖不知這人來歷,但他說的也對,爬出去尚有一線生機,在這裡頭那可是死路一條。」
不等牛老大做決定,那男子身旁又露出一個腦袋:「你們上不上來?不上來就死裡面吧!我也好省心!」
此言一出,六獸臉上竟多了些戲謔,苟老三更是起鬨道:「是嫂夫人來救我們了!我們這就上去!」
原來,葉懸在裴家廢墟前救下雪仙閣弟子之後,便帶著諸位弟子趕往幻沙之海,尋找陸凌雪閣主靈軀,有葉懸護著眾位雪仙閣弟子,一路之上倒也沒什麼風波,只是這一路除了葉懸是男人之外,剩下的皆是女弟子,葉懸本欲直接進入幻沙之海深處,考慮到諸多女子,且為武功修為參差不齊,更何況這些弟子本已習慣至寒,如今到了這至熱之地,多少會有些不適應,於是葉懸便準備帶著一眾女弟子在流沙鎮休整一番,待眾人緩過神之後,再進沙漠,誰料葉懸方一進流沙鎮,別發覺此處有異,便交代弟子小心提防,雪仙閣眾人擺好陣勢慢慢進入流沙鎮,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直到眾人瞧見倒塌的高樓。
葉懸目力極佳,一眼便瞧出這廢墟不尋常,無數碎磚破瓦之下,竟好似有巨物緩慢波動,於是便喝令諸位弟子遠遠站著,自己則一人上前觀瞧,丁曉洋擔心葉護法遇險,便悄悄跟了上來,葉懸在廢墟之上方一站定,便知自己料想不差,這廢墟之下絕對有不得了的事物,待葉懸隨手撥開碎木,一眼便認出這是五仙教金蟾長老的乾坤蟾袋,只是不知這袋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丁曉洋不知乾坤蟾袋是何物,只是瞧見葉懸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心中便知此物不詳,又聽聞是五仙教長老之物,更是不知所措,好在葉懸雖是變了臉色,語氣倒也和平日無常,便輕聲問起這乾坤蟾袋和金蟾長老的來歷,葉懸知道金蟾長老,但所知也並不詳實,只是簡單說了一些便交代丁曉洋小心尋找那乾坤蟾袋的袋口,沒等二人邁步尋找,忽覺腳下一軟,這一大片廢墟竟又慢慢往下塌陷,葉懸暗道不妙,料到是乾坤蟾袋正在縮小,這袋中之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丁曉洋輕聲對葉懸說道,這流沙鎮實在蹊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尋個乾淨所在休整一番便可,犯不著節外生枝。
葉懸笑了笑,哪裡忍得了心中好奇,更是認定了既然撞見就沒有不瞧一瞧的道理,只是不知金蟾長老在哪,若是被他暗中偷襲,自己雖是不懼怕,這一眾弟子又該當如何?一時間便陷入兩難境地,就在此時袋中發出移動,仿佛有什麼事物在裡頭發光,更是透過乾坤蟾袋映入葉懸眼中,葉懸趁著機會,俯身傾聽,這才明白過來這乾坤蟾袋裡頭有人激鬥,當下也不遲疑,青衣長袖隨手一揮,熱浪便把碎石斷木掀飛一片。如此一來,再尋袋口便容易很多。
不久之後,葉懸瞧見有一大塊石板之下有異動,細細一瞧竟是往外不住散出真氣,當即心中一喜,便知這裡正是乾坤蟾袋的袋口,再驗證了袋中散發真氣只有輕微毒性,便一把撕開袋口,低頭往下一瞧,正巧看見一隻奇醜無比的巨大蜘蛛正在攻擊幾個人,葉懸並不著急出手,只是默默地瞧著,畢竟也弄不清這裡頭到底是誰。
丁曉洋見葉懸找到了袋口,也湊上前來,一眼瞧去,便看見下面的人正是先前調戲自己的六獸,於是便把六獸來歷說了出來,一路上丁曉洋已經把最近武林中發生的大事告訴了葉懸,自然少不了自己作為信使和公孫憶一道去四剎門探底的事,所以丁曉洋一說六獸,葉懸立馬明白,原來是四剎門的叛徒,便一點兒好感也沒有,更是想瞧一瞧這巨蟲到底有何手段?丁曉洋終是不忍瞧這六人死在巨蟲之口,便央求葉懸救下眾人,葉懸對這些人的生死本就沒什麼在意,生也罷死也罷都與雪仙閣無關,救上來倒也能問一問這裡頭發生了什麼,於是便展開嵒骨扇,救六獸於危難。
火勢兇猛,巨型螲蟷被烈焰燒成灰燼之後,那乾坤蟾袋裡頭便成了一片火海,丁曉洋急道:「趕緊把火滅掉哇。」
葉懸笑道:「這裡頭的火已不是我弄出來的,八成是裡頭的毒油助燃,這會兒恐怕也不是我想熄滅就能熄滅的了,能不能上來,也要看他們本事。」此言一出,丁曉洋便焦急起來,滿臉寫著擔憂,其實葉懸豈能滅不掉這些火焰,之所以會如此說,便是有意瞧瞧丁曉洋對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方才裡頭有人分明喚丁曉洋為嫂夫人,卻又是何故?如此一來,葉懸豈能不弄個明白?
丁曉洋把葉懸的話當真,立馬衝著下面喊道:「快點想辦法上來!再晚就沒機會了!」聲音滿是焦灼,六獸周圍已是一片火海,可此時六獸卻沒有半點懼色,相較於面對巨型螲蟷之時,那種死亡的壓迫感,這些火焰對他們來說,只要一時半會燒不死自己,那便沒什麼大不了的,反倒是瞧見丁曉洋這般焦急,更是樂開了花。
莫卓天沉吟不語,這青衣男子一出手,便知其武功深不可測,只是覺得這一手火焰真氣十分眼熟,卻想不起到底是誰?葉懸在上頭瞧的真切,也見到莫卓天,心裡也有些詫異:「怎麼他也在這裡?」臉上卻是半點表情也沒有。
丁曉洋不再言語,將真氣凝結雙手,寒冰自手心處慢慢向下凝結,一條條冰柱橫豎相交,原來丁曉洋要給六獸搭一條冰梯,葉懸瞧著暗自竊喜,這丫頭終是沒像章寒落一樣,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更是對這個寒冰弟子多了幾分欣賞,只是武功實在太過不濟,自己所使出的手烈火真氣已經登峰造極,即便是顧念復生,想要在火場裡搭一條寒冰梯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一個小小弟子?葉懸仍不出手,只是瞧著丁曉洋,看看她還能想出什麼別的法子?
果然,那寒冰梯一靠近火焰,便氣化不見,甚至連水珠都沒時間結成便被熱浪騰干。
丁曉洋更是焦急,雙臂伸進袋中,若不是葉懸從後頭抓她一把,丁曉洋便是要一頭窩進袋子裡,葉懸更是明白這丁曉洋為了救人已經顧不上許多,哪裡還能讓丁曉洋涉險?於是嵒骨扇朝著火場一扇,熊熊烈焰便滅了大半,口中便道:「火勢漸消,你那寒冰梯還能結出嗎?」
丁曉洋眼裡帶著興奮,二話不說再次使出寒冰真氣,將寒冰梯伸到下方,熊老六見狀便道:「哥哥們,我帶著小師姐和這個姑娘先上去。」眾人紛紛點頭:「對對對,讓小師姐她倆先上,小師姐,你可把六弟抓緊了!」
公孫晴雖是知道眾人脫險,但瞧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已是焦急萬分,聽到可以從乾坤蟾袋裡脫身,便立馬抓緊了熊老六的手臂,如此一來,熊老六便騰出一手,當即一手夾著黛絲瑤,一手挎著寒冰梯,慢慢向上爬去。
誰知剛剛爬了一半,丁曉洋吃不住熊老六體重,寒冰梯發出嘎嘎聲,一道道寒冰竟有了裂紋,丁曉洋急道:「你們幾個死豬吃這麼胖做什麼?我都快拉不住你們了!」
葉懸見狀只得出手,嵒骨扇朝著熊老六的方向一扇,四條火龍瞬間纏住熊老六手腳,繼而輕輕一拽,熊老六身子便成了羽毛一般,呼的一聲被拽出乾坤蟾袋。只不過在落地之時,一條火龍將公孫晴卷了,葉懸順勢出手,將公孫晴抱在懷裡,公孫晴不斷掙扎,葉懸便道:「小姑娘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還有沒有功夫去把你的同伴拽上來啊?」
公孫晴一聽頓時收了手腳,生怕這人不去救自己的同伴,丁曉洋見葉懸一出手便把熊老六這麼個壯漢一下拽上來,才明白過來葉懸一直都在騙自己,心裡不由得愧疚,葉護法此舉一定是在試探自己武功,如此一來自己武功怎麼樣葉護法瞧的是真真切切,不過轉頭一想便釋然,我武功就這樣了,大不了責罵一番,反正把這些人救上來就行。
之後朱老二、苟老三等人相繼爬出蟾袋,只剩牛老大一人在袋中執拗,苟老三一脫險境,便喊道:「大哥,你怎麼害臊了?你朝思暮想的曉洋姑娘就在這裡,你還不趕緊上來見她!」牛老大臉上一紅,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好,苟老三這番話雖是玩笑,但在牛老大聽起來,竟是說不出的受用,眼見牛老大在底下愣神,丁曉洋怒道:「你們少在這胡扯,信不信我把你們再踢下去!」
苟老三笑道:「嫂嫂教訓的是,叔叔不敢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丁曉洋轉頭不理,一雙眼死死盯著袋子裡,朱老二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苟老三:「老三,當初在十方山這姑娘對咱們可是一連厭煩,怎麼今天倒轉了性,你瞧,現在就大哥一人在底下了,這姑娘臉上全是焦急關切,莫不是大哥日思夜想終是感動了月老,竟給她倆牽了線?」
苟老三點了點頭:「嗯,確實夠奇怪的,之前她到底多討厭咱們?我是死活想不到,會是是丁姑娘來救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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