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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立林不由沉思起來,這種主要由高科技模擬的虛擬幻境與他所經歷過的法術造成的環境還是有許多不同的,比如他的大腦傳遞過來的信號大體上認同了這個虛擬環境,可是金丹與神念卻與這個幻境格格不入。
當然現在的他還不清楚這到底是個體差異造成的,還是群體都是這樣。
不過他還是馬上拋開一切,在這幻境中入靜打坐起來。
當然他這樣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修真修的是什麼?修的是逍遙長生,那我們怎麼才能知道什麼是逍遙?
就像他給向春霖說的那樣,「逆天爭命,你怎麼知道什麼是順,什麼是逆,你所謂所謂的逆天爭命只不過是你的主觀意識的反映,但是不是真的逆天爭命,你知道嗎?」
要知道,人類的一切行為都是出自大腦,表面上看似乎人類的行動都是自發的,但從修真或科學的角度來看,人類其實很容易被操縱。
而修真的目的是逍遙長生,什麼是逍遙?這就必須有一個基點,來區別我和他、和世間萬物的差異,重而確保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我」作出的,儘量減少來自天道和其他的干涉,而這個基點就是所謂的「真」,也叫真我。
當然說起這個真,各位看官完全可以去雲大進修一下,雲大專門有這個課程。
可以說這個真,是區別修真與修魔、諸神的關鍵所在,當然修真為了尋找、鞏固、強大這個真也釆取了很多手段,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修心啦!
而文立林之所以在這裡打坐靜修,就是從身體的不同反應想到了真我,所以也顧不得原來的目的了,畢競真我才是根本,而強大的力量只不過是手段。
當他徹底入靜以後,這種違和感便愈加清晰起來,防佛有兩種不同的力量在拉著他向不同的方向前進,文立林細細品味著其中的差別,把這一切都記在心中。
這一坐便直到他預定的時間全部終止,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把神念放大到極致,這才確定自己真的回到了現實中。
雖然這一次的目的全部沒有達成,但他確信自己的發現足夠驚天動地,如果發表出去的話,這一屆的女媧發現獎那肯定是他的。
說起這個女媧發現獎,那還是雲城議會設立的,為了推動修真事業的發展,對那些在修真事業發展中有傑出貢獻的發現者所頒發,每五年一界,今年是第八界。
當然,現在說這一切還太早,他還要做更多的實驗,最重要的是他要搞清楚議會反對虛擬現實技術的真正原因。
要是這項技術只對特定人群起作用,那他一定會緊守這個秘密。
要是它有普遍性的話,文立林就要搞清楚議會反對它的真實原因,不過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他這次的記錄給銷毀,以防有心人可以根據這個找到他。
當然要想辦到這一點非常困難,總算他知道目前的資料暫時只儲存在東山區的中央服務器,要到每月的十五號,才會上傳到國家資料館,一但到了那兒,那真是神仙難改了。現在…
電話鈴響了幾聲,寧采臣的聲音響起。
「林子,怎麼這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啊!」
「別廢話,鳥人,江湖救急!記得你說過你認識一個駭客,技術很牛?」
「是啊!他是我中學同學,網絡技術特**,怎麼,有什麼能幫到你?」
文立林沒有答話,幾步走到一個僻靜處,這才低聲說。
「你跟他熟嗎?人可靠不?」
「那是相當熟,其實你應該也見過,人應該可靠,起碼他幹這個也有十年了,還沒失過手。」
「那好,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直接跟他談,你別插手。」這種違法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寧采臣也知道涉及到駭客的事,大部分都是非法的,所以他很快的用簡訊把一連串號碼發到文立林的手機上。
「唉,等等,你的事說完了,該我了。」在文立林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忽然加了一句。
「什麼事?說。」
這回寧采臣卻變的支支吾吾起來,文立林一看,心裡嘆了一口氣,作為他的兄弟,文立林知道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一個人,任盈盈,任大小姐。
「立林,你七月二十八號有空嗎,我想請你陪我參加盈盈的生日舞會。」
說起任盈盈和寧采臣,其實他們自小就認識,不過他們認識的中介人就是文立林。
提起七月二十八號,文立林就感到頭疼,本來他難備親自煉器,就是想找籍口不去的,現在他兄弟居然開口邀請他,這叫什麼事。
「這不太好吧,你知道盈盈她……。」
寧采臣是知道任盈盈和文立林之間的關係的,當然他更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而文立林也知道這一點,與他的博愛精神不同,寧采臣是十分專一的,據他自己說從他九歲第一次見到任盈盈,就認定了她是他的新娘。
可惜任盈盈卻不認同這一點,長大以後或許是煩了,任盈盈對他愈加不賈詞色。
「不用你出面,只是需要你同行,給我壯壯膽。」
「你不會是準備……。」文立林的面色都不好啦。
說起來這也算是一項世界紀錄了,也就只有寧采臣這樣神經大條、一根筋的修士能夠做的出來。
圖像里,寧采臣握拳舉到胸前。「沒錯,我準備不畏艱險,排除萬難,進行我得第108次求婚。」
說完,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奸笑道:「一世人,兩兄弟,你肯定會支持我的。」
文立林敗給他啦,立馬舉起小白旗揮舞者。
「支持,必定、一定以及肯定支持。」
掛了電話,文立林不由得擦了把汗,看來七月二十八日這一關是必定要過了。
當然,眼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干,當下他就按照寧采臣提供的聯繫方式,連繫了這名駭客,當然他沒有報寧采臣的名,只是僱傭他做一件事,把東山區計算中心裡儲存的某一時間段的政府數據刪除掉,這樣做的目的性就比較模糊,即使泄露了,他還有機會挽救。
當然如果他有錢,他恨不能把這一天的數據都刪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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