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煙兒見到君少覃,嚶嚀一聲,卻不知她現在失血過多的臉十分慘白,配上原先的濃妝,比女鬼還要恐怖,嚇得君少覃踉蹌一步。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君少覃有點不敢看她,扭過頭去偏又看見雲岫衣那張燎人心魄的臉,心裡頓時又起了糾葛。
雖說雲家實力不濟,但好歹頂著個第一家族的虛名,而雲岫衣雖然是個沒有命宮的廢物,但她的樣貌倒是越發出落得水靈。
之前他還嫌她痴傻,但她現在哪裡還有半分痴傻的樣子
這樣一權衡,君少覃又對雲岫衣動了心思,地上躺著的羅煙兒也不想再理會,睜眼瞎般的退到了雲岫衣那一邊。
羅煙兒看到君少覃的這些舉動,氣得渾身血液翻騰,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又血流不止。
她一陣猛烈的咳嗽,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
君扶站著說話不腰疼,「羅三小姐本來受的傷也不重,別被你們羅家人一拖延耽誤了最佳醫治時機。」
只是現在哪有人將心思放在羅煙兒身上,自然也就沒人理會他的話。
蕭鳳冉一直注意著羅睿的傷勢,羅柔心繫著君扶,君少覃的眼睛已經長在了雲岫衣的身上。
羅衡的點也是雲岫衣。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身上沒有半絲靈力波動的廢物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讓羅煙兒和羅睿敗下陣來,甚至硬生生接了他一掌還能挺到現在。
至於那個羅琅,始終坐在觀戰席上,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內心卻在思考當前這形勢是否對羅家不利。
見沒人搭理自己,羅煙兒第一次體會到了絕望,直到暈死過去,才被同樣重傷的羅睿注意到。
畢竟是自己寵到大的寶貝女兒,所有人都能不關心他卻不能不在意。
羅睿顫抖著雙手指著地上的羅煙兒,「快去救煙兒,快去救煙兒啊你們都別吵了,我的煙兒啊」
他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在蕭鳳冉的錦袍上,對方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慌亂無措,「父親,你不要激動,千萬不要激動。」
說著又轉頭命令羅柔、羅琅,「快將煙兒帶回去,快。」幾乎是沒有停頓的,她又轉回頭安撫羅睿,「父親,我已經讓他們把煙兒帶回去了,你不要擔心。」
這還是她上次在鳳鳴宮見到的蕭鳳冉嗎
雲岫衣內心疑惑,世人皆說她性格古怪,她也親自認證了她確實古怪。
可今日的蕭鳳冉卻完完全全是一副容易憤怒,容易擔憂,容易慌張,容易無措的小女人模樣。
而且這一切還皆因羅睿,她這個養女倒是比羅睿兩個親生女兒還要盡心盡力。
有了蕭鳳冉的命令,羅柔和羅琅哪敢不聽從,立即和羅家其他人一起抬著羅煙兒風風火火的回去了。
羅睿的待遇更好,由蕭鳳冉隨行的侍衛抬上她的鸞車親自送了回去。
離開前她還不忘威脅雲岫衣,「今日之仇先記下,本宮日後一定會一筆一筆的向你討回來。」
羅家人幾乎都離開後,羅衡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走。
再加上蕭鳳冉一走,就沒人可以壓制君扶,他留下來也動不了雲岫衣,倒不如先回去想其他對策。
只要雲岫衣尚在東月帝國一日,雲家尚在東月帝國一日,他就一定有機會報復他們。
人走如潮退。
羅家人都撤了後,周圍頓時顯得空蕩蕩。
雲岫衣自然也沒有留的必要,雖然她受了傷,但好在該做的事她都做了,報復她就怕他們沒那個本事。
見雲岫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下了擂台,君扶趕緊追過去,「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又一次救了你,你至少要說聲謝謝吧」
「謝謝。」
「哎我也不是非要你道謝」
君扶話還沒說完,見雲岫衣又走遠了,趕緊繼續追上去,「你以前就這麼難相處嗎你的傷要不要緊」
這邊君扶熱情似火的問個沒完,那邊依舊站在擂台上的君少覃臉更綠了,這對狗男女究竟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當他是死的嗎
幾家歡喜幾家愁。
跟在雲岫衣和君扶後面一同回去的雲家夫婦笑得合不攏嘴,他們家大侄女真有本事,竟然能將七皇子搞到手,還收拾的服服帖帖。
看來離他們雲家翻身的日子不遠啦
等到人都散了,擂台不遠處的一扇木窗才慢慢闔上。
那是一座茶樓的二樓,廂房中的兩個中年男人相對而坐,皆神情自若的著杯中的茶水。
一杯飲盡才悠悠開口。
「雲家那丫頭不簡單,日後怕是不好對付啊」
「嗯」
「說不定雲家會逆風翻盤。」
見對面的人無動於衷,男人擔憂道,「若是羅家真栽在她手裡,會不會影響我們原先的計劃」
「要真如此,反倒對我們有利。」
君扶一直將雲岫衣護送到了家門口,知道她受了重傷也沒心思招待他,便給了她幾顆修復神藥就準備告辭。
倒是雲家夫婦十分熱情,非要拉著君扶進去喝茶,要換做以前君扶肯定拒絕,他可懶得跟四大家族扯上關係,但今日卻意外的同意了,也讓雲家夫婦好一陣高興。
雲岫衣房內。
羅衡那一掌實在厲害,竟然震裂了雲岫衣的肩骨,若不是她本身忍耐力強,怕是早就被人看出異樣。
這一次她沒有避諱跟她同時出現在房中的墨兮樓,想要使用禁術將骨頭癒合,然而不知為何,試了好幾次卻沒有反應,心想,許是羅衡的這一掌太過霸道。
她也不慌張,運用最原始的醫治方式先幫自己正骨,又找了些化瘀的藥草。
墨兮樓從始至終看都沒看雲岫衣一眼,任她在一旁忙活,甚至還有閒情逸緻坐在一旁喝茶。
「那個七皇子倒是對你很上心。」
「是嗎」雲岫衣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目前看來,他是東月帝國為數不多的正直之人,你日後可與他多走動,關係親近些也好拿他做擋箭牌。」
「好。」
見這個小女子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墨兮樓抬頭朝她望去,目光所及是半露香肩的美人,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粉香處弱態伶仃。
活到這一把年紀都未動過的春心竟然蕩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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