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這一通報足足通報了半個時辰有餘,顧南絮十分抱歉的看向雲袖衣,「許是太突然,母親她需要時間接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雲袖衣搖頭,表示她並不在意。
就在顧南絮正欲直接進去時,九歌終於出來了,「宮主,老夫人有請。」
九歌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徑直在前帶路,從頭至尾看都未看雲袖衣一眼,仿佛是故意忽視她的存在。
顧南絮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望著雲袖衣的眼神更加歉意,「走吧」
步入殿內後,本以為顧老夫人的臉色定不友善,沒想到她卻正襟危坐,神色竟有些緊張,看到雲袖衣進來後立即理了理自己的前襟。
見顧老夫人這副模樣顧南絮先是一愣,接著突然便笑了,他以為母親是故意為難心月才會遲遲不見他們。
原來她是忙著打扮自己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意識到這一點顧南絮緊繃的心弦稍微鬆了些。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嗎」
顧南絮笑著走到顧老夫人面前,「母親怎穿得如此隆重這胭脂似乎有些濃了,髮飾也多了些。」
聽顧南絮這樣說,顧老夫人立即雙手撫上自己的臉又挪向發間的飾,緊張的問旁邊的九歌,「胭脂艷了些嗎太多髮飾是否有些俗氣你快幫我取些下來。」
九歌掩面笑了笑,安慰道,「老夫人,宮主這是在逗您呢老夫人一身的雍容華貴,怎會俗氣」
說著她又轉向顧南絮,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宮主,老夫人精心打扮了許久,你莫要說些稚氣話,你明知道她會當真。」
顧老夫人這才明白顧南絮剛才是在故意戲耍她,氣得立即拍了他一下,「身為一宮之主,你怎麼能跟母親開玩笑我還真以為自己的打扮十分奇怪。」
這三人其樂融融似乎忘記了雲袖衣的存在,雲袖衣倒也塗個清靜,希望他們繼續下去才好。
然而顧南絮又怎會無視她不一會兒便走到雲岫衣身邊將她拉到顧老夫人面前,還悄悄在她耳邊說,「母親喜歡你,你不用緊張,也無需拘謹,做你自己便好。」
喜歡她他是從何處看出顧老夫人喜歡她
見雲袖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顧南絮笑了笑,原來聰明如她也會有不懂的事。
「母親方才並不是故意為難你,她是因為見你十分緊張,想給你留個好印象一直在打扮自己。」
儘管顧南絮詳細的解釋了一番,雲袖衣卻更加雲裡霧裡。
為何見她會緊張為何見她要打扮自己不管顧老夫人打扮或者不打扮她的態度都不會有所變化,甚至,她根本看不出眼前的顧老夫人跟以前有何區別。
她向來不喜歡揣摩別人的私人情感,更不會過多關心別人的行為,一聽而過並未放在心上。
「心月。」
雲岫衣剛走過來,顧老夫人便欣喜的喚了她一聲,接著滿臉笑意的朝她伸出雙手。
望著顧老夫人的雙手雲岫衣愣了片刻,隨後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顧老夫人是她的病人,對於同病人的肌膚接觸她並不會過於反感。
「老夫人。」
「哎」顧老夫人連忙應了一聲,不知為何越笑越開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有節奏的拍著雲岫衣的手背,不停說著「好好好」
儘管並不知道顧老夫人這個好是何意思,雲岫衣也並未提出疑問,只想快點結束這次的會面。
等到興奮的情緒稍稍緩解些,顧老夫人又仔細打量起雲袖衣的臉,接著感嘆道,「我都聽說了,你這臉是雲墨那孩子治好的,那孩子的醫術確實了得啊」
說起雲墨顧老夫人臉上顯出一絲失落。
「那孩子不知為何就不告而別了,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他幫我治好了多年的頑疾。」
說著她又欣喜的問雲岫衣,「聽說他是你的人,你可以幫我帶句話給他讓他再來看看我嗎」
之前用雲墨的身份混進扶籬宮實屬迫不得已,如今若是他和自己間隔著出現,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於是雲岫衣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顧老夫人。
「他經常外出採藥,行蹤不定,就連我都未必找得到他,恐怕要讓顧老夫人失望了。」
「這樣啊」
顧老夫人立即面露失望之色,隨即又自我安慰道,「也對,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想必也經歷了不少事吧若是有緣自會再見到的。」
她嘆了口氣,再看向雲岫衣時神色已恢復如常,「心月,此次找你是想為之前的事情向你說聲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位做母親的心,也能理解南絮身上的責任。」
顧老夫人倒也是個坦誠的人,直言不諱道,「若是南絮娶了一位被毀容的女子作為宮主夫人,他的處境定會十分艱難。」
「我明白。」
聽雲岫衣這樣說,顧老夫人似乎鬆了口氣,「你明白便好,雖然還未正式舉行冊封大典,但從現在起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若是在這宮中遇到什麼困難,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
接著顧老夫人又拉著雲岫衣說了些家長里短,等到身體累了才終於放雲岫衣和顧南絮回去。
一出顧老夫人的住處,顧南絮便感激道,「辛苦了。」
「不辛苦,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水月鏡。」說完這句話雲岫衣便打算離開扶籬宮,她準備再去一趟有洞天。
昨日能夠進入虛無殿完全是誤打誤撞,這次她準備以自己的實力一日內獵得九百九十九顆魂元,能不能進入虛無殿她倒是無所謂,只是希望多些實戰經驗,好更加熟稔的操控魂力。
而且修煉初期最忌鬆懈,畢竟越往後升階越難,而她現在還是靈魂雙修,兩者都顧及到本就是件極耗精力之事,自然不能再浪費時間。
見雲袖衣欲往外走,顧南絮立即攔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我應該無需向你匯報吧」
前幾日她是被顧南絮囚禁在扶籬宮中自然沒有自由,可如今他們之間是交易關係,私人時間並沒有資格干涉。
因為雲岫衣的這句話,顧南絮覺得他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絲熟悉又煙消霧散。
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些酸澀,接著又道,「外面都是對你虎視眈眈的人,只要你一走出扶籬宮的大門,我就很難確保你的安全。」
「所以我應該一輩子待在扶籬宮中,哪裡也不去」
這句質疑雲岫衣並未想過從顧南絮那裡得到答案,什麼事情應該怎麼去做她心中自有決斷。
而不是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便左右動搖,停滯不前,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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