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極方士 第十章生與死

    話說天地由混沌分開後出現了上下及中央八方的空間，其中中央八方的正東、正南、正北、正西四方。又分別對應水、火、木、金四種元素，這四種元素的強大力量孕育出四種生靈：龍、鳳、龜、虎。也就是被後世所稱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獸力量強大到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一直以來被人們當作神靈一樣尊敬膜拜。然而，其中龍其性最淫，與牛交合則生麒麟，與馬交合則生龍駒，與鯨交合則生蜃，與獅交合則生狻猊，等等數不盡數。正所謂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正是在於此了。古書上記載九為最大數，並不是說龍只能生九子。

    穆齊所駕馭的蛟祉正是龍種之一，據說是與雷雕交合所生之子。雷雕本是罕見的神鳥之一，其體形龐大，他翱翔在天空就是一片陰雲移動。更能利用雲中雷電為己驅使，力量不可小覷。在與龍交合後變產下一枚蛋卵，經久而不出。雷雕無奈引天雷擊之，不成想蛋殼碎裂蛟祉破殼而出。長大後蛟祉為禍一方，被穆齊降服做了自己的靈獸以供驅使。

    在寄獸簽里的蛟祉目睹到穆齊的戰鬥早就按耐不住了，只不過主人沒召喚邊也沒辦法。如今得到穆齊的召喚蛟趾興奮至極，隨著一道炸雷而出就好像當年獲得生命的那一刻一樣。從心底吶喊出：「我來了。」

    「主人，直接幹掉他麼？還是要分成幾塊在餵狗？」蛟趾看著眼前的雄輝問穆齊。

    「不，還有些事不明白，弄清楚之前要活的。」穆齊吩咐道。

    「啊！！你們兩個混蛋，小瞧爺爺。今天讓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雄輝怒不可揭，半天被穆齊傲到頭的打法已經不爽到極致了如今又多了一個怪獸和主人一樣的傲慢。真真豈有此理！

    「不管那麼多了！今天你們必須死！啊!!!」雄輝此時眉毛倒豎，周身通紅。似是隨時會爆炸的的樣子，一直與穆齊對峙的長劍劍身開始抖動。隨著雄輝一聲暴喝長劍彈出，穆齊飛身接住長劍劍鋒在指雄輝。蛟祉當下會意，飛馳而去臨近雄輝時口中一道閃電噴了過去。雄輝化作一道紅光輕易躲過這一擊，顯然身法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

    「哈哈，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也休想捉到我得影子，把老子逼到用絕技也是你們的死期將至。」雄輝說著暴喝一聲隨著一陣紅光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主人，小心！」蛟祉大喊。

    雄輝突然出現在穆齊的背後，火勁十足的轟向穆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殺得措手不及穆齊緊忙用長劍擋在身前。熊輝力道不比剛才，這一擊實在是硬接不住被轟退出去。此時穆齊左手捂住胸口，胸前的衣服已被燒焦了一塊，一道鮮血順著右臂一直流到手上又從手上經過長劍的劍身流動著。

    大師兄竟然受傷了！

    從小天賦過人，機敏冷靜。一直被絮沫長老當作驕傲的存在，年僅十三歲就收服上古神獸青龍的後裔蛟祉，在雲極山被當作神話一樣的他，如今受傷了。額頭漸漸滲出汗水，緩緩抬起頭看著雄輝，雙目依然透露出那一股平靜如水。

    雄輝正在為這一下擊傷穆齊而興奮，忽然看到穆齊的這種眼神不由得又怒火中燒，在他眼裡這就是高傲、囂張的氣焰。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一個根本不在乎別人的傢伙，這種人的眼中永遠都是他們自己！

    此時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熱，雄輝的雙目已經布滿血絲。結實的肌肉上青筋暴露，雙手緊緊攥著兩把火焰形成的車輪大斧。

    「這次便要了你們的性命，接招！」雄輝喊著隨即揮舞雙斧周身轉動竟然形成了一道火焰颶風急急逼近。

    「主人小心！」蛟祉看到情況緊急不由得護主心切雙翅一震竟然擋在穆齊身前。

    火焰颶風快而急，所經過之地全部化為一片焦土，似乎連周遭空氣都不能倖免。此等危機蛟祉來不及時間用過大的靈力法術只能一口噴出閃電連珠箭已做抵禦，哪怕只是能減緩攻勢也好。事與願違，當閃電箭接觸到火焰颶風的時候就被蒸發了，靜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走！」穆齊發令道。

    蛟祉一抓把穆齊放在自己背上，震動雙翅開始上升。這時颶風已到眼前，轟然爆裂。四下塵土飛揚。濃煙中一隻飛龍呼嘯穿過滑向上空，右翼帶著火焰。顯然以蛟祉雷電般的速度都沒有全身而退。

    穆齊急忙將手放在蛟祉的右翼上，用霜氣法術撲滅了火焰。喃喃道：「好在還是人間凡火，若是天火或者冥界火就不堪設想了。」

    蛟祉道「嗯，但是火勁也夠強大，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啊，怎麼辦主人？還是要活的麼？不如用……」

    穆齊打斷了蛟祉道：「不可以，殺了他容易。但是這次事關重大，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惜殺人滅口一定知道其中的事情。」

    空中流動的的空氣涼爽多了此時穆齊在蛟祉背上往下望去底下一陣紅霧瀰漫。

    雄輝正仰頭望著穆齊，突然身形一閃又不見了。就像剛才重創穆齊那樣，蛟祉清楚看到剛才穆齊挨了那一下條件反射般急轉身形，卻見背後空空如也！

    穆齊大喊：「閃開！」

    只見一道飛火流行直衝向他們面前，蛟祉急忙上升，擦身而過。

    原來那飛火流星竟是那五行殿內的假山石被雄輝灌入火勁拋出。

    「這是人的修為能達到的麼，那麼巨大的石頭能以這麼快速跑過來，並且火勁不散。」蛟祉大感詫異。自從跟隨穆齊以後雖說沒再怎麼經歷過大規模的戰鬥但是平時的修行和下山除魔也是會有的，但是從沒見過人的修為能到如此地步的。

    「哼，不奇怪，他的修為能如此也以性命做賭注才換來了的。活下來他已經是奇蹟了。不要緊，他似乎不會飛上來，你注意躲避他的攻擊我來觀察一下他的招式。」穆齊道。

    二人說話間又一塊飛火流星石擦肩而過，帶著風聲呼呼直貫雲霄。

    蛟祉險些又被擦傷幸好反應靈敏躲開了，不屑道：「看你還有多少石頭可以丟，一會把你五雷轟頂。」

    「別大意，只要他想什麼都東西都可以丟過來。保持警覺慢慢接近他。」穆齊說道，手中長劍再次橫於身前，其劍身發出明亮的電光，顯然這次穆齊想要找准機會再行攻擊。蛟祉身形雖大可行動起來卻是十分迅速，帶著強勁的氣流開始向下俯衝。

    「來的好！看招！」雄輝大喝一聲，一團包裹著火焰的巨石轟然直奔穆齊和蛟祉而去。

    蛟祉一個翻轉多了過去還沒有正好身形便噴出一串閃電箭，箭矢一連串一條直線只衝雄輝打過去。雄輝急動身形快速躲避，閃電箭全部擊落到地面上形成一連串不規則的小坑。

    「好快啊，主人這樣小打小鬧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蛟祉對這種撓痒痒似得攻擊有些煩躁埋怨道。

    「別急，現在看不清他的底細沒辦法用那招，先且試探虛實。」穆齊平和回答道，寧神貫注的看著雄輝。

    「那招？還用什麼探虛實，直接就……哦！主人是要活的對吧，原來是那招。」蛟祉明白了穆齊的意圖，隨即再一次划過上空閃電箭暴雨般傾盆而下。雄輝化作紅光左突右閃，硬是好毫髮無傷。雄輝大吼：「呸！無膽鼠輩，只管飛著用些無用招式，有膽下來和爺爺做正面較量，我若輸了你想知道什麼爺爺都告訴你。」

    「著急了？不是趕著要去做什麼吧？」穆齊問道。

    他看出來了這個雄輝有些不耐煩了，他想引自己下來做一擊必殺，所以出言**。憑穆齊的冷靜機智怎麼可能上這種低級的當，相反倒是可以利用他為自己做了嫁衣。

    「雄師兄可不要食言了。」穆齊說著急驅蛟祉從雲端直下。

    人在有把握勝利的時候也是最不冷靜的時候，他們的眼力只有勝利後的喜悅。熊輝也不例外。面對從雲霄直衝而下的蛟祉，雄輝興奮極了。運足全勁喚出兩把火焰車輪斧交叉疊於身前，進可攻退可守。火焰斧攻防雙重，防禦住穆齊的攻擊後馬上反擊叫他們變作兩段。奇怪的是蛟祉並沒有發出任何攻擊，只是直直俯衝而下馬上就要盡到自己身前了。蛟祉帶動的風勁吹到自己臉上此時猶如刀割，雄輝搞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自殺式攻擊？不管這些了！機不可失，一鼓作氣大斧朝著蛟祉生愣的砍了過去。

    沒有慘叫，沒有鮮血並出，也沒有想像的兩段。取而代之的就是全身一麻，一柄長劍貫腹而出。穆齊半蹲反手執劍還在一點點的推動劍柄道：「雷光劍鎖，熊師兄你輸了！」

    雄輝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不可能，什麼……時候？」雄輝感到莫名其妙的中招。

    一道風吹過，雄輝抬頭看正是蛟祉震動翅膀在自己頭上。「看你的樣子就知道現在還在夢裡，剛才的是雷影而已，雷影而已。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不過主人這麼叫也就這麼著了。」蛟祉得了便宜賣乖式的對雄輝說道。

    的確，蛟祉感到痛快。面對這個攻防有術，身法至快的敵人只能賣個便宜給他才能有可乘之機。龍本來就有興雲吐霧的本領，蛟祉是龍種自然也可以。靠著雲霧的障眼法蛟祉用雷靈製造出幻影佯攻雄輝，真身早已經隱遁到雲霧中放下穆齊從背後進行攻擊，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熊師兄，可以和盤托出了吧。」穆齊緩緩起身道。

    「哼哼，哈哈哈哈哈，你們休想，和我一起下地獄把！哈哈哈哈哈！」雄輝狂性大發，雙手緊握火焰斧將全身之力集於一點。

    轟！

    隨著一聲巨響，世界變作一片血紅，之後沒有聲音，沒有畫面，沒有今生，更沒有了什麼秘密，隨他去吧。

    一切歸於黑暗。

    對於熊輝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吧，這也是他最想要的歸宿，可這恰恰只是一個開始。

    當一束光衝破了黑暗的時候再次照亮了世界。雄輝緩緩的回覆了意識，但是還動不了整個人輕飄得像一朵雲，他能微微看清周圍的景物。那黑色的連綿不絕的山峰被一道道大鐵鎖環抱著，山下交錯的岩漿似河流圍山而過。天空中布滿紅彤彤的火燒雲，時而緩慢的流動像放慢了時間的進程，時而快速的流動像推進了時間的加速。一切都太詭異了！

    這裡大概就是冥界吧，我已經是死了吧。

    雄輝想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還在。沒有想像的那樣是朵輕飄雲狀物，他嘗試著邁開腿走，就好像人生第一次蹣跚學步那樣。很快他便能自由的掌握身開始能行走了，他四下觀望想看穆齊是否也在附近，如果在會否再有一戰呢？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恐怕恐怖介於執著和放下之間吧。他走到了黑山下飛身跨過過了炙熱的岩漿河，眼前的一幕讓他嚇了一跳。原來黑山周圍的鐵鏈下全部是被鎖困人，這些人有的穿著完整的衣服、有的赤身裸體，有的身上帶傷鮮血還在四溢、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哀嚎，這些人為什麼都被困在這？他們究竟被鎖了多久？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幕，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雄輝圍著黑山一直走。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人！一下子這裡所有的怪異拋出腦後，感覺整人一下子撲到在那個人身前。

    「娘！真的是您！」雄輝竟然是一陣嚎啕大哭。

    雄輝自小生活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年幼的他過早失去了父親。命運多舛的他沒有任何美好的童年，適逢亂世戰火連天，百姓苦不堪言。能夠活下去就是唯一的幸福，雄輝永遠忘不了那天母親慘死在亂兵的刀下。只為了那一小口袋糧食，那是他們母子後半個月的依靠。看到母親倒在血泊中，雄輝發了狂的撲向那個亂兵，一瞬間全部的力量迸發出來。他一拳接一拳的結結實實的砸在那個亂兵的臉上直到那張臉像一個爛的西瓜他才收了手撲倒在母親的屍體旁喊著母親大哭，之後他在荒山草草掩埋了母親。看著眼前的荒草孤墳，雄輝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這個世界不公平就讓我的力量去改變這一切。他決定離開家開始四處流浪，拜師學藝。偶遇到雲極派五行殿長老商離收為大弟子，為了力量不惜修煉禁術冒著性命的危險以自身為祭火險些喪命幸虧商離長老出手及時保住性命，但也由此實力大進。

    「孩子，別哭了。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你長大了，真好。可惜，你來這裡太早了。」母親依舊是當年的那個樣子，一頭亂髮、滿是補丁的粗布衣服，母親很安靜的垂著頭直道雄輝撲過來才平和的開口說話。

    滿臉淚痕的雄輝此時仿佛回到了那個孩童的年領，他拉過母親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裡然後用猛烈的扯困住母親的鐵鏈。他一邊喊一邊扯，鐵鏈硬是沒有任何變化。

    「孩子，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來這裡不知道多久了。從來沒有人能從這條鐵鏈里走出去，這是我們的罪。」母親嘆息道

    「罪？我們有什麼罪？！我們生下來就挨餓受凍是我們的罪？搶我們的糧食濫殺無辜也是我們的罪？」雄輝氣憤大喊道。

    「你也好意思說濫殺無辜？」突然背後一句質問。

    雄輝猛地回過頭，一個青面獠牙，一身黑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勉強說是人吧。其實不過有個人的身形，那張臉是何等的扭曲，長長的獠牙從嘴巴呲出來，又高又細的身體撐著寬大的黑袍。左手拿著一串鐵鏈，右手拿著一把狼牙棒站在那。

    「你是什麼人？」雄輝問道。

    「本座乃冥界刑獄司，專門負責冥界的獲刑之人。」眼前的黑袍人回答。

    「獲刑？我娘究竟有什麼罪？雄輝很憤然的質問。

    「她沒有，你有！「黑袍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雄輝看著黑袍人說出不後面的話。

    「沒錯，你剛才提到了濫殺無辜，本座問你。這些年你為了自身修煉殺害了多少生靈？用他們的血成就你了的強大。而就在你臨死之前你依然在殺人。黑袍人用狼牙棒指著雄輝說著。

    「好！我承認，可那些人都是死有餘辜，我犯罪與我母親何干？」雄輝嚷道

    「你卻不曉得，子債母還麼，這也是她自願的。如若不是她一直在這裡替你償還你也不會在陽間停留那麼久，她就是在給你機會，你居然不知悔改。最終還是把自己送到這裡來，誰也救不了你，本座要施刑了。「說完黑袍人用鐵鏈一甩重重的打在雄輝母親身上。

    母親大聲慘叫。

    「住手啊！「雄輝大喊衝著黑牌人沖了過去，揮拳就打。誰成想拳剛要落到黑袍人身上時便被一道透明屏障擋住，雄輝一下子愣住了。

    「呵呵呵，不要白費力氣，這裡是冥界。你在陽間的能力這裡一點都發揮不出來，這裡連時間都是不規則的，哈哈哈哈哈。莫急，等我對她施完刑就把你也鎖在這裡你們一起受罰知道還完所有罪業。「黑袍人說著有掄起鐵鏈。

    還沒有等鐵鏈砸到母親身雄輝直直的跪在黑袍人面前，如此狂傲的他低聲道：「所有罪業我願一人承擔，請放了我母親，讓他升天。我甘願永遠留在這裡受苦。」

    黑袍人緩緩放下鐵鏈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孝子。可是很難辦啊，你還有餘罪未除。你雖然死了，你在陽間的影響還沒有結束。」

    「餘罪？我都死了，還有什麼沒結束的？」雄輝搞不清楚眼前這黑袍人說的什麼。

    黑袍人說：「還要我說麼？你生前為雲極山五行殿的大師兄，掌門接任大典那天出那麼多事你不知道麼，這裡面的事沒有比你更清楚的了吧？還要我一一告訴你後面的事麼？」

    「是師父吩咐，我怎麼能不做，師父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說著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母親艱難的微笑著，顯然這些都是曾經母親的教導。

    「你到是有情有義，可是結果你想過麼？」黑袍人厲聲問道。

    「輝兒，你師父讓你做什麼了？」母親微弱的問道。

    雄輝轉過身來，跪在自己母親面前說：「娘，孩兒不孝讓您在這裡受罪。」

    「他師傅讓他偷了掌門信物，殺光所有師兄弟。」黑袍人冷冷的說。

    「什麼！」母親一臉驚恐的看著雄輝。

    「不是這樣！師父只是看新人掌門無能不堪大任，為了門派振興才聯合行氣、木甲、煉丹三位大長老一起反抗，只是反抗者才一律殺無赦。若要論罪只是我一個人嗎？！」雄輝激動的解釋。

    「什……麼」黑袍人突然聲音也變得扭曲。接著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音波直震的雄輝雙耳出血，雄輝大叫一聲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不久，雄輝再次睜開模糊的雙眼，此時正倒在地上。用僅有的一點力量看著周圍，那是……

    五行殿的後殿！剛才激烈的戰鬥留下的痕跡歷歷在目。一陣風掠過一襲白衣隨風飄著，那正是穆齊！雄輝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完全搞不明白了！

    此時穆齊走了過來，腳步輕而有力。

    「謝謝雄師兄相告，此刻我要阻止這場危機了。」穆齊說著轉過身來。

    「這…….究竟……！」雄輝微弱的問道。

    穆齊只是側過頭來淡淡道：「只是雷光劍鎖所產生的幻象，很抱歉利用了你。讓你經歷這麼痛苦的體驗。不過，你所看到的那正是你內心的深處的黑暗。

    雄輝沒有在說話，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垂下了頭。

    「我要趕去天宮，蛟祉你速去煉丹殿接應師妹他們，並把這一切都告訴他們，如他們沒事速來天宮。」穆齊吩咐完蛟祉御劍直奔天宮而去。

    留在原地的蛟祉看了看雄輝，嘆了口氣道：「唉，主人，這只是剛剛開始啊」

    說完雙翅一震也飛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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