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叢林特戰就駕駛著泰國人送上門的三輛攻堅車,一馬當先的朝蘭盧加城馳了過去。 飛萬餘英軍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十分鐘不到,不少人就氣息喘喘連呼吃不消起來。位於部隊最後方,坐在一輛日本軍卡車廂里的杜蘭少將不時見到有人掉隊,開始還有精神吆喝兩句呢,很快便熟視無睹了。「威利少校,你剛才太草率了,他們才十二個人而已,軍銜最高的不過是少尉。你將指揮權交給他們,這與賭博何異?」忽然,他對身邊的威利說道。
「我也覺得太草率了,先生們,你們應該不會忘記吧?就在不久前,我們的白思華司令官就死在國人的手上——國人對我們未見得會友好啊!」杜蘭的參謀長跟著幫腔道。
威利搖搖頭,借著後面軍卡大燈投射來的燈光看了眾人一眼,目光最終凝聚在杜蘭少將臉上,輕輕說道:「將軍,您沒發現嗎?他們雖然只有十二個人,但是其戰力卻絕對不會弱於日軍一個隊。戰俘營那麼嚴密的防衛,他們偷偷的滲透進來不說,居然還控制了四周的哨塔。將軍,這樣的戰士,比之我們的『哥曼德』也不遑多讓哪!我敢肯定,他們就是傳說學兵軍最犀利的部隊狼牙的特種兵。將軍,我並不想滅自家志氣長他人威風,但是事實如此——國人未必就是朋友,但是我們這一次想要逃出去,只能依賴於他們的幫助。」
雷天威他們在戰俘營里的表現,杜蘭當然有看到。作為一名實戰經驗豐富的旅長,他也不可能看不透他們的實力。可是作為一名少將卻要聽兩個少尉的,這兩個少尉還是其它國家的,倒也難怪他會產生心理上的不平衡。
蘭盧加戰俘營距離蘭盧加城大約有九公里的路程,這點距離,任意拉一個學兵出來,一個小時絕對能夠跑完。然而對於這批英軍戰俘來說,這個要求卻似乎太不現實了一些。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眼看身後的英軍士兵變得稀稀朗朗起來再無秩序可言,雷天威下令停車,對宋遠壯說道:「這樣可不行,要是小鬼子趕過來,只要一個大隊就能衝垮他們。」
宋遠壯眉頭皺起想了想道:「必須儘快攻占蘭盧加,否則的話一旦日本人和泰國人發應過來,那麼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這樣,讓英國人挑千把能跑的出來先隨我們趕過去,無論如何,先將蘭盧加拿下來再說!」
雷天威:「只有這樣了。狐狸,詐城的事就交給你了。我有辦法讓英國佬跑起來。小生、優蘭跟我來。」雷天威說著下了車,然後帶著小生和優蘭飛快的閃進了夜色。
雷天威他們才停下來,英軍官兵們以為要休息一下,登時躺倒一地。威利等人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讓司機將車提上去,趕到前面來詢問究竟。聽了宋遠壯的計劃,他和杜蘭商量了兩句,立刻就同意了。然後他親自挑選了千餘人跟著宋遠壯等人向蘭盧加快開了過去。
蘭盧加戰俘營還傳出槍炮聲的時候,泰軍旅長還忐忑不安呢,而隨著那邊寂靜下來,他便不當回事了。看看時間已至深夜,他便對值班軍官交代了兩句,令他等去戰俘營查看情況的士兵回來以後再向自己匯報情況,然後就睡覺去了。
主官都不當回事,下面的官兵更不會自尋煩惱了。於是,南門外的崗哨很輕易的便被扮作泰國人的宋遠壯等人欺近身去,然後稀里糊塗的就丟了性命。
威利相當有心機,他以負傷之身親自率隊參加偷營行動,為的乃是偷師。宋遠壯等人解決泰軍崗哨的時候,他對身邊的士兵低聲囑咐:「都把眼睛睜大了,看看國人是怎麼做的。」
宋遠壯等人殺人的手段相當的老辣,兩個泰軍哨兵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捂嘴擰斷了脖子。然後他們進去了哨亭後面的營房,三分鐘左右出來朝威利他們做出了勝利的手勢。
一個排的泰軍,結果沒到五分鐘就被九個叢林特戰給悄無聲息的宰了,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英兵此後再無一人敢以正眼直視他們。
泰軍的軍營和軍械庫緊靠在一起就設在靠近南門路卡的地方,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幾條主要幹道上都設置了路卡,從而以為敵人根本不可能直接攻打到城內的原因,當宋遠壯等人帶著千餘英兵摸到軍營附近的時候,居然發現軍營還有軍械庫門口的泰軍哨兵都斜靠在門框上睡著了。這四個哨兵連同他們身後的門房裡睡著的一個排又一個班的泰兵自然毫無疑問的於睡夢被宋遠壯他們給送進了地獄。然後,宋遠壯讓英國人先將軍械庫給控制起來,再在軍營的幾個角上架起九二式重機槍,先往裡面丟了顆手榴彈再突突了一陣子,居然就將近五千個泰兵全給俘虜了。
俘獲泰軍的過程近乎於小孩過家家——英國人第一次打這種仗,乃至於不少人自始至終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當泰國人排隊從軍營里走出來的時候居然有人失手扣下扳機。這下好了,泰軍戰俘們集體恐慌開始亡命飛奔,而那些英軍機槍手們以為他們要反抗,緊張之下開槍掃射,差點就讓局面失去了控制。
因為這齣鬧劇,宋遠壯事後沒給英國人好臉色,直言不諱的對威利說道:「先生,你們英軍的素質實在是太差了,我真懷疑,他們真是軍人嗎?恕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貴軍士兵都是這樣的素質,我們將不能保證將更多的人安全救出去!」
威利羞得簡直無地自容,他又是敬禮又是鞠躬,連連道:「實在對不起,士兵們心理素質實在太差,還請你們多多擔待。您就放開了指揮吧,我本來就沒敢奢想將所有人都帶出去。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對我們的士兵進行必要的訓練。」
因為英國人的表現,宋遠壯指望靠他們守住蘭盧加,從而為主力部隊創造戰機的機會已經淡了,他搖搖頭道:「我們只能盡力而為,訓練這種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是是,我明白。」
宋遠壯苦笑,嘴上不再說什麼,心卻想道:「光你明白有個鳥用,老子想利用的是你的兵啊!媽的,真想不明白,這種部隊怎麼訓練出來的?不會是直接拉出來的農夫吧?」
(老毒物:酒好喝胃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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