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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悅保持著經典白蓮花的柔弱姿態,但實際上她一進到安保室就開始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狹小的空間。
跟精緻的客房不同,安保室的裝修似乎有點敷衍。
不到三十平的面積,半新不舊的牆面上蹭掉了一小塊漆,一張白色的辦公桌橫在正中央。
桌上放置著一台黑色的電腦,連接它的電線數據線扯得亂七八糟,晃在地板上也不見有人將它收拾捲起,導致了這本來就不大的空間顯得更加的擁擠了。
左邊牆上懸掛的各種監控顯示器早就不起它本來的作用,只余紅色的指示燈閃閃爍爍。
而在右面的牆除了兩隻淺色的文件櫃外,還安置著一組標識了「高壓危險請勿靠近」的1500v的eps備用電源。
好...好不負責的設計啊!就沒有專門的機房嗎?
看來不管什麼職業,活著都是看臉好不好的。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這塊地方成為了安保室內唯一的真空地帶,來這裡避難的人情願站得遠遠的擠在一起,也不願和備用電源待在一塊。
嗯...所以說她要的玻璃刀在哪裡呢?
陸悅正準備繼續悄咪咪的暗中觀察一會,結果就聽到了中年女性對著保安大哥在那裡指桑罵槐。
哦豁,這是一種什麼行為?
是還沒意識到世界的變換呢,還是太快進入到末世角色了呢?
但不管怎麼樣,被人就差直接懟到臉上了還不回擊,那還是真正的猛男玩家嗎?!
不,那不是!
陸悅快速的打量了一番中年女性的穿著打扮,在心裡小小的計算著她佩戴物品的價值。
隨後陸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巧妙地擋住了眾人打量秦默的視線,並且適時的露出了惶恐的表情,白皙的手指不知所措的絞著,搶在保安大哥說話前先開口了,「對...對不起,我...我並不知道這酒店是您的,我...我只是想帶著我弟弟找個安全的地方而已。」
陸悅這話一出,中年女性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了。
因為這綿里藏針的話分分鐘就把她懟到牆上下不來了。
如果陸悅上來就一句「這酒店你開的啊?」那她還可以回小姑娘家家不懂禮貌,沒教養之類的話。
可陸悅現在說的是不知道這家酒店是她開的,那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她也不給你反駁的機會,就是告訴你,只有酒店是你開的你才有資格在這說三道四的,否則誰聽你在這趾高氣揚的嗶嗶啊?
陸悅:突然就愛上了裝白蓮花的這種感覺,莫名很爽。
面對眼前這朵柔柔弱弱遺世而孤立的白蓮花,中年女性真想直接上去活撕了陸悅,可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敢啊。
同時也是這麼個原因,她也不好說什麼她就是這家酒店主人這種吹牛的話,否則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稍微不要臉一點還是可以裝裝樣子的。
好氣哦!可是怎麼辦呢?沒辦法,憋著吧。
氣氛陷入了一時的尷尬中,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想著幫中年女性解圍,畢竟大家都不熟,甚至他們反而會更好奇這位中年女性面對這樣的話要怎麼回,是不是就打算很不要臉的承認自己就是?
於是眾人紛紛露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玩味的表情,就等著吃瓜看好戲呢。
察覺到周圍的視線,中年女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在心裡咒罵了好一會,索性裝作沒聽到陸悅說話的樣子,又衝著保安大哥呵斥道,「隨便帶人就算了,我們這些客戶的行李你拿來了沒有!本來遇到那些噁心的東西就夠倒霉的了,現在連你們酒店的安保工作都做的這麼差是不是!」
說著她又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陸悅,「怎麼?有些人是顧客,有些人就不是顧客了?你們怎麼還區別對待呢!你說,我們現在困在這裡這麼多人,連行李都拿不到怎麼辦啊!信不信我投訴你!」
投訴?你要去哪投訴啊?(戰術性嘲笑)
陸悅現在是明白了,這位不是太快進入到末世角色,而是壓根沒搞清楚狀況呢。
嗯,怎麼說呢?這也算是大多數末世小說的通病吧。
但凡是路人角色,都是用來突顯末世冷漠無情,自私自利,或是像這位中年女性這樣,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靠鬧事就能獲取利益。
真善美永遠只存在主角陣營。
身為渣男賤女
組合之一的陸悅表示emmm,還行。
不過別人吃瓜看戲可以,陸悅進入吃瓜看戲狀態就不可以了。
因為中年女性這回又是衝著保安大哥指桑罵槐呢,說是說在責怪他不把他們這些房客的行李拿過來,實際上是在說他為了把陸悅領
過來安保室,所以才把他們的事耽擱了。
也不想想外面多危險,別人憑啥幫你拿?
但換成其他房客的角度來看,他們此時又會站在中年女性的這一邊。
就是因為誰都知道外面危險,所以才指望有人能替自己出頭,結果現在倒好,行李沒拿回來,還多帶了兩個人回來占空間。
那不就等於他們的利益被侵害了嗎?這就有點不能忍了,哪怕楚楚可憐的陸悅讓在場的男性都動了惻隱之心,可一想到因為她而損失了自己的利益,那點子惻隱之心瞬間就沒得咯。
所以...陸悅這一回又搶在保安大哥面前開口了。
保安大哥:???
咋的?路人連聲音都不配擁有了嗎?合著我被懟了兩次,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嘛?
「您...您別生氣,我是真的不知道李哥是去幫大家拿行李的,對不起...」陸悅有些顫抖的向前挪了一步,那句李哥喊的那叫一個從善如流,說話時食指微微弓起,似乎是很不知所措的橫在鎖骨前,「因為...這實在太危險了,雖然那些怪物攻擊力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但真的很費體力。」
「之前在李哥的帶領下,我和這位小哥哥一共也就擊退了三隻...我...我會一點點的跆拳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還是以先出去這裡為最優先考慮吧,如果被困在這裡的話,就算有再多行李也沒什麼意義啊...」
嗯,趕緊出去吧,等他們出去玻璃刀就是她的了。(來自某個對玻璃刀念念不忘的女主角的執念。)
可以說,這簡直就是兩個節奏鬥士的決戰。
吃瓜群眾們前邊才被中年女性帶節奏覺得陸悅侵害了他們的利益,現在又覺得陸悅說得好特麼有道理啊。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是啊,他們之所以想要行李不就是因為被困在這裡嗎?能出去的話誰不想從這個逼仄的安保室離開?
現在有人幫他們實驗過了,外面那群喪屍的攻擊力並不是特別的強,那他們幹嘛不拼一拼衝出去?
至於行李,那是什麼?能吃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有啥比命都值錢啊?
論帶節奏,鍵盤戰士·陸悅就沒怕過誰好不好!
「嗯,這小姑娘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能離開這裡,二樓還有四隻怪物,雖然一樓不是很清楚情況,但我們有那麼多人加把勁還是可以衝出去的,否則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保安大哥適時的補充了一句,表示自己終於發出了聲音。
而隨著他們的話語落下,眾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小聲討論起來了。
有的說想去看看自己家人是什麼情況,有的說只要出去就一定會得到上面的幫助的,當然也有的面帶猶豫躊躇著,不敢咬陸悅畫的大餅。
眼看自己帶起的節奏又被陸悅這樣輕而易舉的化解,中年女性這回是真的忍不了了,反正也就這種小姑娘才會拉不下臉來,她怕什麼啊!
所以她轉身就指著陸悅的鼻子怒斥到,「我跟你說話了嗎?!老在旁邊插什麼嘴啊!要不是因為你,小李老早把我們的東西拿到了,你知道我行李里都有什麼嗎?!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難道你賠給我啊!」
「可...可是,如果我被咬了之後,那說不定也會感染成那些怪物...那...那二樓就有八隻怪物了,大家會更難出去的...」陸悅的眼淚說來就來,一副被中年女性指著鼻子罵就隨時要暈倒的模樣,眼眶紅紅的,纖細的身姿搖搖欲墜,在場的男性那之前消散的惻隱之心又被她吊了起來。
陸悅也不說什麼擊殺的那幾隻喪屍都是她的功勞那種話,但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疑不是在提醒著眾人,如果不是因為要救她,李哥他們根本不會去擊殺掉三隻,而且如果她被咬了的話,二樓只會更加的危險。
看著陸悅這副模樣,中年女性暗啐了一聲騷狐狸,小小年紀就勾人!隨即敏銳的察覺到了陸悅話里的破綻,立刻指著陸悅身後的秦默質問道,「八隻怪物?!不對吧!就算小李他們不殺那些怪物,算上你也就七隻,哪來的八隻?!說起來你弟弟從剛才到現在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吧,他是不是被咬了!已經被
感染了!」
然後中年女性就像奧斯卡影后上身一般,猛拍大腿哀怨,「天啊!這喪良心的小騷狐狸,她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啊!合著她是給她弟弟找口糧來了!」
中年女性的話瞬間就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慌亂,他們紛紛遠離了陸悅所處的地區,仿佛她身上有什麼髒東西一般,或是驚恐或是警惕的看向她。
「我...我沒有!我弟弟他沒有被咬...」陸悅慌亂的擺著手否認到,眼淚已經漫出了眼眶外。
「那他為什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是被咬了是什麼!」中年女性好像認定自己已經完全抓住了陸悅的把柄,趾高氣揚的模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