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打量了下任少卿,說道:「你受傷了?」
任少卿點了下頭,看著身旁的福伯,他身上雖然沒有一絲的靈力,但是有股特殊的氣質,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福伯朝著前面,走了過去。「你跟我過來吧。」
說完,福伯也不回頭,朝著前面的叢林,走了過去。
任少卿一怔,看了下良辰和美景,有些疑惑。
美景異常的高興,說道:「福伯是我父親的師叔,也是谷內第一神醫,平日裡,極少給人看病。這次太好了,你別傻愣著了,趕快過去吧。」
良辰也是很開心,說道:「少卿,你快過去吧。父親那裡,交給我就好。」
說著,良辰用力地推了下任少卿,示意他,快點跟上去。
任少卿應了一聲,然後緊跟在福伯的身後,朝著那邊的叢林,快步走了過去。
在叢林的深處,有著一個很是古樸的小木屋。木屋是用竹子松樹等,搭建而成。前面的小院之中,也是尋常之極,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任少卿走過去之後,濃濃的藥草味道,撲鼻而來。
只見,在小木屋的後面,有著一處藥田。藥田之中,靈力葳蕤,極為的繁盛,還有許多的藥花,爭相開放,異常的美麗。
福伯走到木屋的小院子裡面,然後在石桌的旁邊,坐了下來。「小伙子,你過來。」
任少卿一怔,然後走到了福伯的身前。
福伯伸出右手,在任少卿的手腕處,搭了下脈,說道:「經脈損毀了七成,丹田受損嚴重,骨骼斷裂數處,外傷脾臟壓裂。受傷這麼嚴重,你這是怎麼弄得?」
任少卿輕咳一聲,說道:「和一位宿敵戰鬥而致。」
福伯點了下頭,說道:「你這個傷勢,一般的話,沒有個一月倆月,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任少卿眼眸一轉,看著福伯,說道:「那福伯,您出手的話呢?」
福伯走向小木屋,說道:「一般的藥,半個月吧。」
任少卿繼續說道:「那高級的藥呢?」
福伯停下腳步,看向任少卿,說道:「我憑什麼給你用高級的藥草?」
任少卿看了下叢林的那邊,在此處朝著北方看去,已然能夠看到那煞紅色的古楓林。
「我給你修復護谷陣法。」
福伯眼眸銳利,說道:「你是不是想藉此招,來讓我幫你療傷啊?」
任少卿苦笑說道:「福伯,你想多了。在我說修復陣法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有您的存在。」
福伯冷哼一聲,說道:「那好,為了不讓你耍滑頭,我分三次劑量給你療傷。在此期間,好好修復陣法。若是陣法修復成功,那我就能醫好你。」
福伯的臉色一冷,繼續說道:「若是,你是糊弄了事,三次劑量,少一次也是前功盡棄。」
任少卿笑了下,心想,這個老頭,還真是謹慎。
「好的,福伯,我答應你。不過,我現在的體質,修復陣法,也是極為的吃力啊。」
福伯眼眸一凌,說道:「臭小子,跟我過來。」
說著,福伯直接走進了那個小木屋。
任少卿緊跟在後面,走進了木屋之中。在小木屋的最中心處,沒有什麼大丹鼎,但是有著一口巨大的鐵鍋。
鐵鍋並不像是煮飯用的,而是煎藥用的藥鍋。
不過,這個藥鍋很大,異常的碩大。裡面,還有著黑糊糊的東西,仔細看去,異常的難看,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噁心的味道,好似是燒焦了的肉糜。
福伯走到前面,指著那口大黑鍋,說道:「這是我七七八十一天,凝聚山林草木魚獸之精華,雜糅三七四十二味珍品,煉製的食草黑玉膏。」
「本來是給蓮峰那小子,治療內傷的,這次先便宜你了。」
任少卿一怔,什麼啊,七七八十一嗎?三七四十二嗎?還有這鍋內的黑糊糊的事物,分明是熬粥熬糊了的樣子啊!
此刻,任少卿第一印象,就是良辰和美景,在作弄自己。這個福伯,分明就是假的啊。
福伯眼眸之中,閃爍著光芒,任少卿看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喝啊,難不成,讓我餵你不成。」
任少卿實在不能確信,這到底是不是整蠱遊戲,「呃,我的外傷,能治療嗎?」
說著,任少卿小腿一伸出,上面血痕淋淋。由於受傷過重,傷痕多日之下,還未結疤。
福伯下巴一動,指了下那邊的黑鍋,說道:「直接把這食草黑玉膏,敷在傷口,馬上就好。」
任少卿鬱悶不已,心想,這到底是口服,還是外敷啊!
此刻,任少卿更是確信無疑,這一定是良辰美景的惡作劇。
「你自己敷吧。」任少卿冷哼一聲,然後朝著木屋外面,就要離開。
「呼!」一陣勁風,忽地乍起。任少卿靈力未好,根本沒法閃躲,只感覺腿腳處,一陣的溫熱。
任少卿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上,熱騰騰的冒著熱氣,一坨黑色的事物,附著上面,異常噁心。
「你這老頭,做什麼啊!」
任少卿看著自己的小腿,只感覺好似狗屎一般,異常的鬱悶。
說著,任少卿就打量了下四周,隨便找到了一條抹布,就要把那可惡的事物,清楚乾淨。
「呃!」任少卿擦了一下,感覺有些驚訝,只看著自己的小腿處,也就是黑色事物的下面,皮膚白嫩,完全是新生的肌膚。
「這是?」任少卿迅速擦了擦,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小腿外傷,竟然全好了。
「福伯?」
福伯眉頭微蹙,說道:「喝吧,還愣著做什麼?」
此刻,雖然任少卿已經確信這真的是藥草,但是看著如此噁心的事物,心中還是有些一陣陣的反胃。
黑黑的焦糊,散發著陣陣惡臭。
任少卿看著鐵鍋,眼眸一凌,毅然決然地端起鐵鍋,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哇,咳咳!」任少卿眼睛緊閉,想像著那腥臭的味道,傳遞全身,異常的噁心。
但是,一瞬間,任少卿猛然睜開了眼睛,那個黑糊糊的膏藥,入口之後,竟然異常的香甜,恍若甘醴一般,鮮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