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那邊是什麼?
是新大陸!
美國,美國。無論在巫師的世界,還是在人類的世界,這都是一個神奇的國度。
得益於廣袤的國土,豐富的資源,以及……和國土面積比起來堪稱稀少的人口。這讓人感慨上帝是如此的偏愛美國。
對於巫師們來說,尤其是貴族們,他們很複雜的看著一眾當年被自己排擠,或者僱傭前往新大陸的巫師,在那裡生根發芽,終於獨立,在一次又一次的革新當中,漸漸擁有了強大的實力。
那些當年對他們言聽計從的狗,終於還是穿上了錦衣,打扮的人模人樣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在譏諷對方沐猴而冠的同時,還不得不對他們笑臉相迎。
因為他們在一點點的變弱,而對方的勢力正在不斷增強。
原因有很多,制度,資源,歐洲的巫師戰爭……
「還有美國那邊的麻瓜世界的進取心於強大。」
盧克的話讓鄧布利多再次疑惑地看向了他。盧克面色不變,悠然地說道:「巫師們自稱獨立,但是實際上,不管是我們還是他們,都和自己所處地區的麻瓜社會密切相關。」
「我們雖然把很多的麻瓜小孩,變成了巫師的模樣。但是實際上,他們內心當中仍然存在著屬於麻瓜的一面。」
比如說赫敏,她之所以在整個霍格沃茨都顯得那麼的學霸,除了她的天賦之外,還有那套她在麻瓜小孩的競爭當中養成的高效學習方法。
這是她後續能和其他所有的學生,除了盧克之外基本上都拉開差距的原因。
而且相比於赫敏的全才,盧克的偏科也是顯而易見的。
再看看羅恩,這個巫師家庭的典型代表。
好吧,也不怎麼典型。畢竟既是貴族,又是家裡的第五個孩子。這在巫師界實打實的是稀有動物了。
不過他的生活狀態倒是很典型的巫師家族的孩子。羅恩並不是學習上的吊車尾,相反,他的學習依然在中游。和自己的哥哥們相比自然是差了點意思。但是和其他的人相比也不落後。
他對待學習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呢?
得過且過罷了。
巫師界的孩子們面對的競爭實在是太小了。而那些有錢有資源給孩子們開小灶的家長,培養出來的就像是盧克,馬爾福這樣的孩子了。馬爾福的成績在整個斯來特林,也就是落後於盧克,泰勒等寥寥幾個人,大概在前三到前五之間徘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標準的精英教育的獲益者。
「我覺得校長您或許可以找尹法魔尼的校長討論一下教育策略的事情。雖然未必能得到什麼質的提升。但是也能得到些啟發也說不定。」
盧克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建議道。
他其實無所謂霍格沃茨的教育方法。他的核心戰鬥體系,並不是霍格沃茨能夠教的。在霍格沃茨,他能夠學到的是那些常規的知識,正常程度的魔法。而不是像家裡那樣的全是超規格的東西。
非常規的強力魔法,研究高深魔法問題的實驗日誌……
這些都不是現階段的他應該過於沉迷的東西。
鄧布利多在聽了盧克的話之後,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如果換個人的話,他也就聽聽就算了。但是盧克從來不無的放失。所以他選擇相信一下盧克。
「你的情緒看起來不是很好。」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那有些複雜的神情,笑著開口說道。
其實他能夠猜到盧克的想法。畢竟要說的話,當年的岡特家族,絕對是對美國魔法界情感最複雜的一點。
眾所周知,一個地區魔法界的基石,就是這個地區的
魔法學校。
從某種意義上說,岡特家族的那個叛逃者,一手奠定了整個美國魔法界的基石。而那個岡特家族當時的家族,那個有點癲狂的女人,讓對方和岡特家族的關係徹底惡化。
從某種意義上講,岡特家族應該是整個魔法界的敵人。
盧克抿著嘴唇搖了搖頭:「我的情緒不太好,但是大概率應該和教授您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尹法魔尼魔法學院對我來說和蘭斯家族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我這個人就是很自私。另一支岡特留下的好處,我能吃就吃。而留下的壞事,我能避就避。」
儘管有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始了攻擊。導致他臉避開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是在糾結些什麼?」
鄧布利多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盧克看著大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在回憶我當時收集的關於美國的那些家族的背景。」
「雖然說每個家族都有黑歷史可以挖掘。但是任何一個家族,一鏟子下去都是黑歷史,也未免過於可怕了。」
「用陰謀詭計和暗殺的手法從原始部落巫師的手中搶到了礦脈。並以此為基礎,成就了一個家族。」
「用魔法大規模操縱土著麻瓜,先挖礦,採集,再殺人……」
「抓黑女又,賣給麻瓜……」
「從原始部落里找到了特殊的麻醉毒藥,並在自己的改良之後大賣一筆。後來把這種東西當做自己的獨家絕技。但是後來找到了往外國走私特產品的生意,並且完成了轉型。走私的大多數為北美特有的神奇動物。」
盧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類人群星閃耀時……
馬爾福家也做過很多壞事,包括他們岡特家也有虐待麻瓜的醜聞。但是,但是……他們的發家基本上都是靠巫師戰爭或者是麻瓜戰爭當中取得的功績。或者是岡特家族這樣,在古早時期出現了一個大巫師收攏了一大票的追隨者和寶藏,然後形成了貴族。
原本不乾淨的英國魔法貴族,在美國魔法貴族的對比之下,一下子就變得偉光正了起來……
見鬼,這個比爛的時代……
「你最後提到的這個家族……」
鄧布利多倒是沒有在意之前的那些話。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又能怎麼樣呢?遠隔重洋,這些事情他本身就沒有辦法去管。
「和我們的目標很像對不對?」盧克淺淺一笑,然後帶著一些譏諷的開口道,「這樣囂張的作風,實在是太有美國貴族的樣子。」
「我真的很期待看到斯凱家族族長。我是真的想知道,一個小賊的後代,到底有什麼貴族的特質。」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臉上的微笑,點了點頭。
這個家族,不出意外就是目標了。
「如果對手是美國的十大家族之一,甚至還是十大家族當中的頂尖。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鄧布利多問道。
盧克攤手:「沒什麼好辦法,要知道,這可是十大家族之一啊。別說我了,就算是現在英國貴族的領頭羊,馬爾福家族,也得謹慎對待。」
「您以為我為什麼不想摻和這件事?斯凱家族的過往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想不到勢單力薄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在得罪了對方的情況下安然退出美國。」
盧克看著鄧布利多,一臉認真地道:「中國有句古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深海帝國自己的家裡都不乾淨。咱們兩個和深海帝國也沒什麼來往。深海帝國更和我們沒什麼來往。為了他們去得罪一個跟我們聯繫很密切的家族,這何止是愚蠢,簡直就是愚蠢。」
鄧布利多看
著盧克在不停的吐槽,一臉的你隨便說,我就聽聽的表情。
開玩笑……盧克真的會不參與這件事就有鬼了。這小子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呢……
鄧布利多有很多事情都看不懂。不僅僅是因為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們的玩法。更多的還有他不是在那個圈子裡的人,不知道圈子裡的規則。
盧克之所以能夠仗著一個名頭就混得風生水起,主要原因就在於他處在那個圈子當中,並且沒有做出過什麼破壞圈子裡規則的事情。
只要大家不掀桌子,盧克就輕易不會出什麼事情。
「好了,先不提這個了,你要怎麼做你心裡有數,我會在什麼事情上幫忙,什麼事情上袖手旁觀你也清楚。」鄧布利多打斷了盧克的一堆廢話,然後開口問道,「你在美國那邊的關係是什麼人?」
鄧布利多還是比較好奇這件事情。據他所知,盧克貌似在那邊好像沒有什麼布局才是。
盧克挑了挑眉,眼見得自己的廢話攻勢沒有效果,還是被鄧布利多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他只能是粲然一笑。
「是筆友啦!」
鄧布利多鄙夷的看了一眼盧克。
「不是之前說人家沒有誠意的時候了……」
………………
碼頭
豪華的車隊在碼頭處排成一列。
每一輛豪車旁邊都有人站著。等待著他們所要迎接的人的到來。
鄧布利多遠遠地就看到了岸上的排場。
「你筆友搞得這麼大嗎?」
他有些長見識的開口感慨道。
盧克往那邊瞟了一眼,搖頭道:「教授,這艘船上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鄧布利多看了看那群和自己一樣,等著下船的麻瓜們,臉上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怪異。
當然,他們終究還是沒能第一時間下船。
因為警察來了。
畢竟船上出了兩條人命,船上的人固然尊貴,但是該有的調查還是要有的。
不過調查自然也是不了了之。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而按照船長的說法,死去的兩個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沒有買票就上了船。
這讓警察們真的是鬆了一大口氣……
死的不是正經客人就行。只要不是正經客人,那麼擺平起來就輕鬆多了。
警察們封鎖了現場,去那個死人的房間看了看。簡單的給當時圍觀的人做了筆錄。然後大家就愉快的下船了。
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半個小時。
只能說,有調查的想法,但是不多。
鄧布利多和盧克想要混過這種調查的辦法不要太多。畢竟對方只是麻瓜的警察。
不過等他們下船之後,事情顯然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鄧布利多教授,岡特先生,兩位還請留步。」
一個男聲在兩個人的身邊響起。
兩人轉頭,看到了兩個穿著棕色長風衣,帶著帽子,身形相差不多的男人。
為首的那個見兩人止步,大大方方的走上前,道:「兩位好,我們是美國國會,傲羅辦公室的傲羅。」
說著,他對著鄧布利多伸出了手。在和鄧布利多握手結束之後,又和盧克握了手。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調查那兩個死在這艘船上的巫師的。」為首的男人神情平靜,幾步親近,也不兇惡。看起來就像是在做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盧克和鄧布利多交換了一下眼神。
鄧布利多對那個傲羅溫和的笑了笑道:「好的,我們一定配合調查。」
見鄧布利多和
盧克這麼配合,另一名傲羅面色輕鬆了很多。
顯然這樣的態度也讓他們少了很多的麻煩。為首的那位倒是沒有什麼表現,只是笑容更加溫和了一些而已。
而就在他們準備帶著盧克和鄧布利多離開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像是婚禮上的我不同意一樣傳了過來。
「等等!」
四個人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青年步態優雅,神情溫和的走了過來。
「嘖……」
盧克聽到這「嘖」的一聲,看了一眼那個為首的傲羅。顯然,這件事在他的預料當中,但是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青年靠近之後,先對著盧克行禮道:「岡特大人,我是崔普卡德家族派來迎接您的。」
盧克點了點頭,沒有立刻說話。
而青年再次看向了鄧布利多,臉上帶著敬重的神情:「鄧布利多教授,崔普卡德大人對您仰慕已久,希望您能賞臉拜訪。」
鄧布利多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當然,有機會的話我也很希望能夠和崔普卡德先生交流一下。」
接著,那個青年直起身子,看著那兩名傲羅,皺著眉頭說道:「巴里主任,請問我們的兩位貴客出了什麼問題,才讓你們守候在這裡呢?」
「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夠幫上什麼忙。」
語氣不能說是惡劣,但是也帶著一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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