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普卡德神情自然的和自己身邊的所有客人道別。
「請放心回去,我以崔普卡德家族的家族榮譽發誓,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為歐德大人的事情感到痛惜,在我抓到那些可恥的混蛋之後,我會親自上門道歉,並且用那群白袍人的頭皮為歐德大人陪葬。」
「哦~我親愛的歐力菲娜。我真的很遺憾於來利斯大人的事情。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親自去上門安慰你的。」
唐·崔普卡德對著一位金色長髮,波濤洶湧的面帶悲傷的少婦說道。
少婦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的身邊,還有著很多的貴族圍攏著。賽菲爾·斯凱和百特·恩維都沒有閒著。這件事雖然是崔普卡德挑頭,但是他們也都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會抗拒自己的責任。
而在遠處,一片狼藉的大廳當中,盧克和鄧布利多在一眾想辦法修復大廳的巫師中穿行。這些巫師們看起來很是苦惱。因為這個大廳當中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用『修復如初,這個咒語修復。
在面對一些魔法物品的時候,這個魔咒的效果會大大減弱。而在魔法物品足夠高級的時候,這個咒語在那些魔力水平不算很高的巫師來說,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修復這樣的魔法物品。
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這個大廳當中那輝煌璀璨的魔法大吊燈。
那玩意可是崔普卡德花了高價從英國的一個破落貴族手中收過來的。
雖然類似的東西在市場上見到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是價格卻也一直都居高不下。最起碼在美國市場上一隻都是有價無市。
因為多少都不夠買的。
不過這種可以用寶貴作為定語的東西,自然是難以修復。
而盧克和鄧布利多在路過的時候,鄧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困難,於是伸出自己的魔杖,在那魔法水晶燈之前,輕輕的點了一下。於是那被不知名的魔法打落,掉在地上又被戰鬥的餘波波及,最終變成一地碎片的水晶燈,像是時間倒流一樣的黏合在了一起,不過片刻,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閃亮。
幾個面對這東西一籌莫展的巫師對著鄧布利多感激的躬身。而鄧布利多在對著他們笑了笑之後,盧克做出了讓他們離開的手勢。
幾個巫師都知道盧克身份,在面對盧克的要求的時候,他們同樣無法拒絕。畢竟這是崔普卡德的貴客。
就算是出了這種事,但是他依然是貴客。
起碼目前還是。
在眾人告退之後。盧克抬頭來看著散落在天花板各處,如同星星一樣閃爍著明亮且美麗的光的魔法燈,面色平靜的問道。
「教授,這件事終究還是因我而起?」
「可以這麼說。」
鄧布利多點點頭,他十分直接的說道:「對方的第一目標就是你,但是在看到可能真的對付不了你之後,就選擇了攻擊別人。可能是為了引開我,然後再次攻擊你。也有可能是因為要通過襲擊這些貴族們,達成自己另外的目的。」….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道:「說真的,我希望是前者。」
於是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說真的,這樣的情況兩個人都不信。
畢竟硬要說的話,這樣的類似的襲擊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盧克的手在口袋上拍了一下,然後問道:「教授,確定是一波人嗎?」
感受著靜音結界的展開,鄧布利多還是十分的感慨。這個結界的效果實在是太強了,盧克身上的好東西真的是一件件的都是那麼吸引人。
「應該沒錯,他們的魔法很獨特。今天白袍下的
,我不確定那時不時他們的本體。」
鄧布利多回憶著今天戰鬥時的感覺。那種晦澀的魔力波動總是瞞不過人的。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的猜測應該沒有問題。
「你打算怎麼和崔普卡德他們解釋?我覺得他們肯定會懷疑你。」
鄧布利多看著盧克,感覺有些棘手的開口問道。
而盧克此時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懷疑是盧克·岡特有問題。」
百特·恩維看著身後那在燈光之中顯得光輝萬丈的莊園,臉上的神情澹漠。
而唐·崔普卡德和賽菲爾·斯凱兩個人都沒有做聲。清冷的月光似乎不僅僅是灑在了他們的身上,也照進了他們的心裡,讓他們在面對這樣的一場失敗的時候,依然保持了相當的冷靜。
又有可能,這些犧牲和失敗在他們的眼中本身就算不了什麼。
「沒有動機。」
賽菲爾·斯凱看了一眼依然在沉默的崔普卡德,搖了搖頭對百特·恩維說道:「我看不出任何動機。我得承認我們舉辦這場宴會,還有邀請他來參加的這件事本身是我們懷有一些不算太好的目的。但是我並不覺得盧克會對這件事過於在意。甚至於他應該在等待著我們的價碼。他並不建議幫助我們完成自己的目的。」
百特·恩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現在很懷疑你的立場,斯凱。你都叫他『盧克,了。希望你還能站在應該有的角度上考慮這件事。」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教,恩維。」賽菲爾·斯凱只是斜了百特·恩維一眼,甚至看起來沒有那麼生氣,「我和盧克關係好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百特·恩維的眉頭皺了皺,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一陣拍手的聲音打斷。
「好了兩位,現在不是爭執這個的時候。」
崔普卡德看著兩個人,認真的問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讓盧克·岡特為我們正名。其實你們知道的,只要一句話。而且在開了這個頭之後,英國的那群貴族終究還是會敵不過我們手中的加隆的。」
怎樣才能提升一個人的層次和格調呢?
首先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當然,這一點比較難。因為這個註定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且你在進步的時候,別人未必是在原地踏步。他們可能也在進步。更有甚者可能進步的速度比你還快。….
那麼面對這種情況,還有一種相對簡單的提升方法。
和那個層次的人成為能夠對等對話的朋友。
後者不需要全面成就,只需要在某一個方面特別突出,最好能夠超越對方就好了。
美國貴族們必須要承認的是,他們在一些事情上,確實和不能算的上是世界頂尖。但是他們又真的受夠了被人叫做暴發戶的苦。
不過好在,他們相比於世界其他地方的貴族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
他們有錢。他們有很多很多的錢。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英國貴族們很缺錢。只要他們當中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們交流,那麼其他人應該也會願意和他們交流的。
但是當年窮困潦倒的岡特家族都在接到他們的消息之後,不屑一顧的把他們的信給扔了火爐當中。在這一代顯得格外缺錢,一個子恨不得掰成兩掰花的韋斯來家族十分禮貌地拒絕了他們對於一次高規格宴會的請求。當然也拒絕了那一大筆援助。甚至於兩方都把他們的錢給退了回來。
韋斯來家族禮貌的表示這一代的他們對貴族圈子裡的事情沒有半點好感,也不敢半點興趣。錢確實是好事,但是他們既然什麼忙也幫不上,那就不能拿。
而當年,馬沃羅
·岡特那個老東西直接大言不慚的告訴他們,美國的這群所謂的貴族,有一半是他們家的先祖攆出去的狗。現在狗發達了就像和主人平起平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岡特的回信讓他們徹底的破了防。現在他們明白,哪怕他們再怎麼有錢,在一些人眼中依然是跪著要飯的。
於是他們一度對這樣的事情放棄了幻想,並且發憤圖強的想要增強自己在貴族圈子裡說話的分量。
但是這個圈子除了權勢和錢財之外,始終都對悠久的歷史和輝煌的家族歷史有著病態般的崇拜。他們在權勢和錢財上很出色,但是後者幾乎無限弱於任何一個任何美國以外的家族。
所以而這種底蘊上的東西,應該不存在所謂的彌補二字。
畢竟這種東西除了時間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然,他們也可以通過熬老頭的方式,一邊宣揚著自己的強大,讓這樣的印象在下一代的貴族們當中根植。
但是崔普卡德大人覺得這樣不行,這樣根本不能在他活著的時候,就看到美國貴族的偉大。
於是他時常思考,常常為此陷入苦惱而一陷入苦惱,崔普卡德大人就會想要發泄,漸漸的,崔普卡德大人在圈子裡的名聲就開始以好色聞名了。
這讓一名父親感到相當的苦惱。總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因為某些原因而鄙視他。
不過為了美國貴族的偉大,崔普卡德大人覺得這樣的付出是值得的!
「我本來對這個就不是很在意。」
百特·恩維聳聳肩,坦然的說道:「這種事情在我看來本身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哪怕是名聲不好,難道能夠阻止我們賺金加隆嗎?」….
實際上會有一些影響,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樣的影響他們不僅早就適應了,而且還有著各種各樣的規避的方法。實際上根本就不難。他們早就找到了。只不過在常人的眼光中看來,可能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卑鄙。
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的犧牲,可以被理解。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這樣的。
「我倒是覺得有些事情確實可以提上日程了。」賽菲爾倒是很現實的說道,「我們在有了錢的同時,本身就應該追求在貴族圈子當中的話語權。僅僅有錢是不行的。」
賽菲爾說的也是實話,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幫盧克說話而說話的。
那麼有錢的他們,憑什麼還要被一群窮光蛋鄙視呢?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年一個她很喜歡的男孩,居然因為她出身斯凱家族,覺得有辱自己的家族而拒絕和她交往。
見鬼,那一次是對方求著上門來找她做生意的啊!
一個窮光蛋家族,居然還敢看不起她!
這讓斯凱怎麼能不覺得氣憤呢!
當然,此前她也一直把這樣的惱火壓在心裡。畢竟相比於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像是這樣被侮辱一下,也算不了什麼。
百特·恩維其實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在他的眼裡,這些純粹就是無能者的自嗨罷了。
不過,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追求一份話語權……
「那麼就沒問題了不是嗎?」
崔普卡德一攤手:「就算是盧克·岡特在搞事又怎樣?這些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計較。還是先專注於我們的目的比較好。」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需要一個把這件事情背起來的傢伙。」
百特·恩維對這樣的決定也不意外。或者說,他本身也不排斥。而且更加不能拒絕。
「這個簡單。」崔普卡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在賽菲爾看起來,卻是怎麼看怎麼顯得猙獰。
「我沒有在開玩笑。但是我剛
才沒感覺錯的話,有一個人在我們的舞廳里,點燃了一張傳訊的紙條。」
崔普卡德沉聲道:「當我覺察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些人就已經出現了。」
賽菲爾相信崔普卡德的能力。這個老傢伙能活到現在,必然是有相當的本事的。畢竟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他。
所以,她就想到了那個被崔普卡德以談事為由,特地留下來的人。
於是,賽菲爾甚至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麼看來,我們連和盧克談判的條件都多了一個。」
崔普卡德放聲大笑。
百特·恩維也露出了一個輕鬆的微笑。只不過他的眼底,終究還是閃過了一次可惜和遺憾。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
但是他的目標……似乎差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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