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結束了,哈利毫無疑問的得到了找球手的位置,加爾德在馬庫斯疼痛難忍的時候便做了和事佬,將事情拍板,他無法收回。
又或者,他可以強行收回這個決策。
但如果這樣做,面子掛不住是一回事,也等同於否定了加爾德所言的「遊走球的攻擊是正常的」一言。
到時候他懷疑自己今天就不止是肚子疼了。
看著馬庫斯被一行人攙扶著離開,哈利將流星放在了地上。
「你得看他願不願意。」哈利說到,他在回答德拉科剛才的話。
德拉科一臉疑惑,左右環顧著,還抬起頭朝觀眾台上看去,卻沒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什麼願不願意?這掃帚是你那個朋友的嗎?就是希望你參加球隊的那個?」
德拉科一直不知道哈利現在說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
「是的,『他』指的是那個朋友,但是…好了伱別左右看了!」哈利連忙打斷了德拉科。
「他就在這兒,就在你的眼前。」哈利說道。
這時,德拉科突然發現,那掃帚居然立了起來,就這麼直愣愣的,立在了哈利的身邊。
他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荒謬神情:「等等…不是,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正說著,只見那掃帚下面的細枝動了起來,娑娑的就朝著德拉科靠了過來。
「不是!波特,別鬧了!」
隨後他就見到那掃帚的掃帚把突然彎了下來。
?
這算什麼,鞠躬嗎?
為什麼不正面對著我?
正想著,只見那彎下來的掃帚把,突然冷不丁的對著他便橫掃了過來。
啪的一聲,德拉科的尖叫響起。
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氣,嘖嘖著接連搖頭。
這一棍子,可真不算輕。
德拉科一手接連揉著大腿跳開,齜牙咧嘴的看著那掃帚。
隨後便見到,掃帚把再次揮了過來,如同一柄豎直劈來的大劍。
「不要!!」
他手連忙擋在身前,哈利也嚇了一跳。
啪——
「誒?」
德拉科張開緊閉的雙眼,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落在自己手掌中的掃帚把。
「哦,看來…我朋友應該是原諒你了,在收了剛才的利息後。」哈利恍然的點點頭。
「利息?」德拉科不確定的看著哈利。
「波特,不是,別鬧了,真的不是你在用什麼魔咒搗鬼?一把掃帚…」
正說著,他手上的流星突然震動掙紮起來。這一掙扎,德拉科近乎本能的抓得更緊了些,結果直接被拖了一個趔趄。
「等等等等——」
他慌忙的說著,卻一下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雙腳便離了地。
「等等——對不起——」
只一眨眼,他便飛到了半空中,哈利在下面看著德拉科,不由自主的…
「哇哦!」
讚嘆了一聲。
然而,很快的,他就看見德拉科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似乎是想學自己剛才翻轉上掃帚的那一招。
隨後毫不意外的落了下來。
「流星!」哈利連忙大吼。
一道黃色閃光在空中划過。
同時,高空中的德拉科,突然想到了一年前的場景,那是在第一堂飛行課上。
腦海里突然不自覺的回顧起了自己去年對這種愚蠢行徑的評價。
是什麼來著…傻大個還是什麼…
突然,一股極強的下墜慣性打斷了他的回顧,本能的,他的手胡亂的抓著。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騎在了掃帚之上。
嗡嗡——
掃帚再次震動了起來,德拉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抓緊了掃帚…
十分鐘後,頭髮全部向後倒去的德拉科滿足的重新回到了地上。
哈利不由得想到,如果此時德拉科倒立過來,
那在場就有了三把掃帚。
只一下來,他便面色紅潤的表示:「波特,我必須要說的是,流星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一把飛天掃帚。」
「我為之前的事抱歉。」說著,德拉科用一種很是詭異的眼神看著流星。
哈利尚不知道流星是如何感知外界的,但他可以確定流星打了個冷顫,隨後連忙娑娑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好了,走吧。」他說到。
德拉科點點頭,兩人這才朝著城堡走去。
數分鐘後,山坡黃泥小道上,德拉科的身影快速跑了回來。
光輪2001忘拿了…
回去的路上,城堡外。
「那是韋斯萊?他在幹嘛?」兩人走在山坡上,德拉科看向一個不知道在幹嘛的身影,那人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標誌性的紅頭髮。
很顯然是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萊。
他此時狀態看起來很不好,渾渾噩噩的。
「不知道的。」哈利看了一眼,沒太在乎。他對羅恩的印象除了平日裡的課堂,就只有去年萬聖節的那樁事兒了。
比起這個,他更需要關心的是,古代魔文。
既然選擇了為飛行這一興趣加入球隊,那麼平日裡自當用更努力的學習來買單才是。
而古代魔文,是他最近在開展的學習目標。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一片橙紫,禁林永遠漆黑如墨,幾隻鳥雀從冠叢中飛起,似乎想在那橙色的背景板上做一副畫。
它們成功了。
起碼對於辛黛爾來說,它們很成功。
在她眼中,窗框便是畫框,而外面的一幅幅場景,便是天地為她獻上的,會動的魔畫。
沐恩站起身來,拿起了剛剛寫好的一份決鬥俱樂部的告知書,仔細看了兩眼,確定沒問題後,便轉過頭來:「辛黛爾!」
「辛黛爾?」
「我在!」女孩突然反應過來,笑容中有著些許尷尬,「有什麼事嗎?」
沐恩看著她那模樣,笑著搖搖頭:「不,還是不耽誤你了。對了,周末這兩天,不打算去和胖夫人們開茶話會嗎?」
「不了。」辛黛爾搖搖頭:「我感覺沒什麼意思。」
說著,她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窗外,似乎那橙紫天空中的閃閃星光,遠方搖曳的樹冠,都比胖夫人的茶話會要有意思得多。
沐恩可是聽說過的,有胖夫人在的茶話會是魔畫們最想參與的,畢竟她腦子裡裝的八卦最多,而這對於生活枯燥無味的畫中人們,可是最佳的佐味品。
「好吧。」沐恩點點頭,抬起手來,手上莫名的逸散出銀白的霧氣。
輕輕的,一隻毛髮濃密且長的大貓跳了出來,尾巴高聳著,活像個雞毛撣子一般。
它蹭了蹭沐恩的手,隨後叼起他手中的羊皮紙,從窗戶一躍而下。
辛黛爾目光柔和的看著那大貓貓的矯健身影,隨後目光不自覺的轉移到了沐恩的腦袋上。
簡直一模一樣啊…
沐恩沒有在意辛黛爾的目光,告別了她後,便離開了辦公室,小巫師們此時大多聚集在禮堂用著晚飯。
本來只是路過一趟,但奈何看見了今天的晚餐好像是法餐,有一道魚湯看著不錯…
夜晚,月明星稀。
豬頭酒吧二樓,阿不福思環抱著奄奄一息的納吉尼,將它送入一個巨大且緊密交錯的籠子中。
籠子中,有著柔軟的墊子,舒適的遮蔽物。以及…剛被清洗的地面,上面還殘留著排泄物的氣味。
「要不了多久,你身上除了羊騷味,看來會再多一種味道。」
阿不福思沒回答他,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籠中的納吉尼,隨後偏過頭去,看向外面山坡之上的一座尖碑。
沐恩拿起了一張照片,鏡框已經碎了,看玻璃切面來說就是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來是納吉尼做的。
照片中,是裝扮得體的阿不福思,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個顴骨高挺,有些消瘦方臉的男人,他眼窩深陷,看起來很是虛弱。
因為可動相片的緣故,沐恩能看見他搖晃的身子,抽搐的嘴角。
他只是在相機前,竭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笑容。
他快死了。
「這段日子,他只有在見到我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
他知道他要死了,而納吉尼,卻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拍下這張照片的第二天,他便去到了麻瓜的報社,企圖用借麻瓜的報紙發布尋人啟事。
可惜因為照片會動,嚇到了好多麻瓜,甚至招惹了魔法部…鬧了好大個亂子。」
說到這兒,這老傢伙臉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似乎覺得這是個值得回味的美好時刻。
一樓,沐恩坐在吧檯上。
「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阿不福思盯著沐恩的雙眼:「請問…大概她可以多久恢復。」
「快一點的話,五月份吧,不過為了討個好兆頭,我會盡力在復活節前做到的!」沐恩接過阿不福思遞過來的啤酒。
「感謝。」阿不福思再一次說到,他這些日子說的謝謝,或許比他曾經百年歲月說的還多。
沐恩搖搖頭,沒太在意。
答應的事,就盡力做到最好,僅此而已…
說著,他喝了口啤酒。
一股酸餿味直衝舌根,險些讓他噴了出來。他無奈的看著阿不福思。
如果是別人的話,此時阿不福思已經本能的說出愛喝喝不喝滾,甚至於一個酒瓶子砸過去了。
但是…
「你該弄點正常酒了。」沐恩無奈道,走到吧檯之中,看著那些酒,隨後挑選出來了自己的所需。又拿了兩個發黃的玻璃杯,直接被他強制性的清潔乾淨。
半杯威士忌,小杯伏特加。
半個檸檬,這裡沒有,變形術變了一個,反正喝不死人。
最後再來各來兩茶匙苦精。
「我不敢想像它是什麼味道的,這酒叫什麼名字。」
「我。」
「我?」
沐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的名字,不是我,也不是你。」
「看來你喜歡酸苦。」阿不福思也端起來嘗了一口。
入口很是酸苦,如同有針扎入了他的舌根,苦到…能夠讓他短暫的忘卻剛才的那些雜亂思緒。
他放下酒杯,苦澀和笑容交織在臉上。
「哦,挺好喝的,苦…也挺好的。」他說道。
「不,別那樣看著我,我是因為生活太甜了,甜到無趣。」沐恩乾脆的打亂了阿不福思的思緒。
「博金前年送了我一瓶福靈劑,我現在都忘了被我扔到了哪個角落。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做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
說著,他的目光放到了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格柵,渾身衣衫襤褸,身上發著臭味,有氣無力的拖著腳步走了進來。
「蒙頓格斯,聽說你失蹤了許久。」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酒客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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