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這些小傢伙?」沐恩說道。
「嗯。」盧娜點點頭:「爸爸說每一個小傢伙,都是這個自然界的小精靈。」
說著,那一大一小的獨角獸走了過來,就像是在父母的看護下,前來找小夥伴玩耍一般。
小獨角獸親昵的蹭著盧娜的手,發出哼哧哼哧的歡脫聲。
「教授,您要摸摸嗎?」
「不了。」沐恩搖搖頭,對面的大獨角獸此時正警惕的看著他。
貓在自然界可不是討喜的角色,而且獨角獸也不喜歡男性,更遑論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本就算不上有多麼平和。
只怕自己挨近些,那大獨角獸就要急了起來。
「教授,那你知道彎角鼾獸嗎?」盧娜突然好奇道。
「我聽你父親在伱們的雜誌中提過,可惜,我沒能找到任何它們存在的痕跡。」沐恩說道:「或許.它們曾經存在過,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的嗎?」
「或許只是我沒找到呢。」沐恩笑了笑:「好了,見到了你的朋友,我想你也該離開這裡了。」
「好吧。」盧娜說道,隨後對獨角獸揮揮手:「再見。」
回去的路上,小女巫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教授,靈界是什麼?」
沐恩解釋道:「靈界,就是一個世界積蓄的靈性足夠多後,發生質變,形成的一方世界。」
說著,他擺擺手:「當然,這只是概念性,理論性的東西,這個世界並沒有靈界,那些幽靈都存在在現實世界呢。」
「幽靈們應該生活在靈界嗎?」
「理論如此。」沐恩點點頭,對此事並無太多談性,大千世界千變萬化,他之所言,也不過是基於理論和經驗的推導,而不是事實。
誤人子弟的事兒,還是算了吧。
「我可以把這番話告訴我爸爸嗎?」盧娜徵詢道。
她的語調如同在唱歌一樣,反邏輯的抑揚頓挫著。
「當然可以,你隨意。」沐恩點點頭:「但我建議,如果你父親要將這番話發表到唱唱反調的話,人們說不定.」
「哦,不會的。」盧娜搖搖頭:「我爸爸不會竊取你的理論的,他會署上教授您的名字的。」
沐恩沉默住了,他眼角餘光不斷打量著這個姑娘。
「你要明白,這個理論在這個世界,就如同是一個笑話。」
「哦!原來教授您說的是這個。」盧娜恍然大悟:「爸爸不會在意的。」她說道。
「真理屬於世界,而謬誤屬於時代。」
小女孩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色:「不管如何,說出來,是最重要的。」
「這是你爸爸說的嗎?」沐恩笑了起來。
「嗯嗯。」
「他是個很有思想的人。」沐恩肯首道。
送走這個跑入禁林的小女孩後,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他便見到了百無聊賴的羅恩,而在他的旁邊,還有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這小子就蹲在這些包裹袋子旁邊,正聚精會神的掰自己的手指玩。
往手背方向,咔吧咔吧的反著掰。
「臭小子,讓你別幹這些傻事兒。」沐恩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
「哦,教授,你終於來了。」羅恩連忙站起來。
「終於?你在這兒等了多久?」沐恩詫異道,將辦公室門推開。
「額大概半小時吧,弗雷德喬治說您找我有.等等!您沒有找我?!我被他們耍了?」
「不,我確實找你有事,不過我說的是讓他們晚點再讓你過來。」沐恩笑道:「進來吧。」
「好吧。」羅恩連忙跟在了沐恩的身後,將那些大包小包的提溜著帶進了辦公室。
「我找你就一會兒,你可以放外面,沒人會偷你東西。」沐恩說道。
「不是,教授。這個是是給你的,聖誕禮物。」羅恩有些窘迫的說著:「我是去買魔杖的時候才有機會購物的,然後買魔杖剩了些錢,然後就」
想著,他自己一下都說不完接下來的話了,用別人給的錢買了東西,然後說是聖誕禮物.
羅恩感覺這實在是太蠢了。
沐恩回過頭,看著羅恩似乎很尷尬的神情。
他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麼會無端露出那樣的表情,就是明明又沒做錯事。
隨後,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謝謝,不過希望你不是在寵物商店買的東西,我現在說一句聖誕快樂不算晚吧。」
「不,一點兒也不。」羅恩如蒙大赦,有些呆傻的笑著。
沐恩點點頭,隨後問道:「被詛咒的感覺如何?」
頓時,這小子臉上的笑容又跨了,一臉欲哭無淚:「一點兒也不好,我聖誕晚會看著那些美食,只能幹看著流口水。」
「我還以為你會晚些才能意識到這個它有多不好受。」沐恩點點頭,看來無法享受大雞腿這件事於羅恩而言,不是一般的嚴重。
「不用擔心,我就是為這個事情找你的。」
聽到這話,羅恩臉上浮出喜色,隨後便看見沐恩手中多了一個金色的吊墜。
不,那不是吊墜,而是一個蹭亮的黃銅懷表。
「這是.」羅恩遲疑的看著這塊懷表。
沐恩將表蓋彈開,露出來其中本相。
錶盤上,沒有劃分出時間,而是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上一下。
若是有在月光堡經歷的人,一下便可以看出來,這和月光堡大門上那個轉換出口的轉盤一般無二。
而這塊被分割出來的錶盤,一半是蒼翠的綠色,一半是如墨般的漆黑。
「這塊表,會自動吸取並儲存一些生命氣息,隨後消耗這些能量,將你身上的詛咒壓制下去。」
說著,沐恩將銅表遞給了羅恩,並伸出手來,點在他的額頭。
霎時間,一股生命能量灌注進了他的身子中。
咚.咚咚
羅恩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
「這我變回來了。」他顫抖著聲音。
下一刻,他指尖突的傳來一股刺痛,鮮紅的血珠被無端擠出,隨後落於錶盤之中。
指針突然抽搐起來,不斷晃動著,隨後猛的一下,指針跳到了黑盤之中。
下一刻,羅恩身上的生機再次快速被抽走,再次回歸了被詛咒的狀態。
「按壓一下表側的旋鈕。」沐恩指引著他的動作。羅恩很快找到了旋鈕,按壓下去。
下一刻,指針彈到綠面,很快,那種生機感,再次充盈於身軀。
「生盤每次能儲存的能量,只能勉強壓制你的詛咒兩個小時,你可以自己安排這個時間。」沐恩說道。
「生盤與死盤」羅恩喃喃道:「謝謝,教授!」
「不是多大的事情,隨手之做。」沐恩說道。
這小玩意兒也就只能應對一下羅恩身上這種才剛種植下的詛咒了,若是面對搏金那樣幾十年,早已深入靈魂深處的詛咒,則完全無用。
隨後,沐恩又為他進行了第一次詛咒清除,效果還行,大概只需要兩個月,便可以將他身上的詛咒徹底摘去。
「去吧。」沐恩說道,這小子估計早就憋壞了,想大吃一頓什麼的。
羅恩點點頭,連忙告別沐恩,走出了辦公室,行至辦公室門口,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哦,對了教授,我爸爸媽媽說想等您回來之後來拜訪您。」羅恩連忙說道。
「大概什麼時候?你確定一個時間就好。」沐恩深吸一口氣,感覺未來一段時間會忙的不可開交。
可詛咒了別人孩子,終歸要給個解釋的。
「我現在就去寫信告訴他們可以嗎?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
「除了上課時間,都有周二下午沒課。」沐恩說道。
「好的,教授,我這就給我媽媽寫信去。」羅恩點點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然而站在走廊上,他第一個出現的想法就是去吃東西。
可顯然,現在還不是飯點。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弗雷德喬治,他倆肯定知道廚房在哪兒。
片刻後,韋斯萊的小作坊之中,羅恩找到了兩人,並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番。
「你們在想什麼?快告訴我廚房在哪兒,求你們了,我憋壞了!」羅恩連忙說道。
「別急,小羅羅。」弗雷德壞笑道。
「你不是說,要先給媽媽寫信,約定和瓊斯先生的時間嗎?」
說著,弗雷德拿出了紙和筆遞給羅恩。
「把那個表給我們看看如何?」弗雷德說道。
「哦!不可能!」羅恩一下退後,嚴肅的說道:「這可是我救命的寶貝!」
「別傻了,我們只是先從外面研究研究!」喬治說道。
「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你不先給媽媽寫信,我們就不帶你去廚房。」弗雷德將紙和筆一把塞給了羅恩。
羅恩遲疑了許久,隨後又在兩人的百般許諾和慫恿下,終於是鬆手將懷表給了兩人。
同時,也一邊寫信,一邊不斷盯著兩人,擔心他們做些什麼大動作。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列車到站,返校的學生們熱烈的討論著這個假期發生的事情。
一個拉文克勞的女孩說道:「天吶,我媽媽本來都寫好不讓我繼續下半個學期的休學信了,沒想到事情已經解決了。」
「真的解決了嗎?」一個斯萊特林的人陰仄仄的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爽的投去目光。
「誰知道這是不是假話,鄧布利多已經控制了霍格沃茨,呵呵。」那個斯萊特林的人說道。
「嘿!別這麼說鄧布利多。」有人不爽道,他直接從馬車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不爽的看著這邊。
那個斯萊特林的人用一種對待傻子的高傲語氣說道:「本來就是!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一個麻瓜來的能懂什麼。」
他話剛說完,突然被一巴掌拍了一下。
「嘖,你幹嘛?」他看向旁邊的同學。隨後便見到旁邊同學不斷在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某處。
循著看過去,他一眼就見到了哈利·波特。
嘶~收聲!
幸好他還沒聽見,側背對著他們。
哈利鬆了松脖子,看著在他對面似笑非笑的德拉科:「發生了什麼?怎麼又有這些搞笑的言論出現了。」
他當然聽見了,但是.老實說,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確實挺可笑的。」德拉科點點頭:「鄧布利多有那閒心,不如去掌控魔法部。」
隨後他身體前傾,小聲道:「不過他說的也不算錯,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說法嗎?」
「什麼?」哈利詫異的看著他,猜測道:「你們世家圈子裡面的事兒?」
德拉科一下愣住:「你怎麼知道的?」
「額我不知道啊,我猜的。」
「這麼好猜嗎?」
「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東西,除了可能存在在你家書庫里的知識,就只是這個了吧。」哈利笑到。
「該死的,波特,你還是那麼會說話啊!」德拉科被說得啞口無言,笑著點點頭:「準確的來說,這事兒還和你有關係。」
「什麼?」
「還記得你去年在休息室說的話嗎?」
「純血的那些話?」
「沒錯。」德拉科點點頭,隨後左右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偷聽者之後,小聲道:「那些家族對你的話很生氣,想找你麻煩,然後.你知道吧,被鄧布利多教授攔住了。然後校董會就想做些動作」
「從你爸爸.」
哈利話剛剛脫口,便察覺到德拉科臉色大變,五官在剎那間扭曲,像是一塊被擰的毛巾一樣。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他可以保證自己絕沒看錯。
他小聲道:「發生了什麼?」
「哦什麼?」德拉科的表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哈利注視著德拉科的雙眼,片刻之後,他輕輕搖搖頭:「不,沒什麼。」
「嗯哼。」德拉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話說你們這個假期都做了什麼?」
「什麼叫全身骨頭都被打斷了?」
「肋骨插到心臟裡面又是什麼鬼?」
馬車很快到達城堡大門階梯下,一眾人下了馬車,便期待的朝著禮堂中走去。
大小孩子們都餓壞了,畢竟不能指望在火車上能有什麼熱氣騰騰的美食享用。
德拉科走在後面,一下也就看見了克拉布和高爾兩人。
他們很快碰了頭,行至大門處,德拉科一下帶著兩人竄入立柱之後,遠離了人流。
「德拉科,你剛才你爸爸說過.」
「閉嘴!」德拉科不爽的看著克拉布:「別提我爸爸,我知道他說了什麼!」
「我你們要是敢告訴我爸爸我還在和哈利玩,你們就完蛋了。」
「嘿!」高爾說道:「我們才不會,是吧,克拉布。」
克拉布也反應了過來,昂著腦袋:「哦哦,是的,我爸爸才管不了我和誰交朋友呢,哈利又沒做什麼壞事。」
「希望如此。」德拉科點點頭。
言盡於此,他也只能祈禱這兩個人心裡真這麼想。
可.
校董會裡面發生的事情,其實比他告訴哈利的還要嚴重,一堆家族們以他爸爸為首,希望將鄧布利多趕下霍格沃茨校長的位置,結果全部被鄧布利多強硬的姿態回應。
而這些事情,也被這些不忿的家族們,在各種聖誕集會上傳了個遍。其中,自然有不少流言蜚語落了出來。
譬如剛才德拉科看的那個傢伙,便是個聽了些一知半解的流言,就來這裡不懂裝懂的傢伙。
而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則更加清晰。
同樣的,在那些集會交談中,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一同在學校的人。
就更少不了,一些多嘴多舌的傢伙了,譬如——法利家族!
也就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女級長傑瑪·法利的家族。在一場聖誕集會上,多舌說他和哈利關係不錯。
頓時,這讓他成為了眾矢之地。在宴會上,父親當時就找到了他,並希望他從此以後,遠離哈利·波特。
德拉科覺得這有些可笑。
於是,他藉此將第一次與哈利因為純血論而爭辯出的問題拋了出來。
結果,只是得到了一個耳光。
「你現在還會頂嘴了.」
那冷漠的聲音,不耐煩的語氣,讓他終生難忘。
「你以後在學校,給我離哈利·波特遠一些!」
回憶中的畫面一閃而逝,卻讓他幾近窒息。
雖然父親最後私下向自己表達了歉意,他也知道了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發出這樣的言論對馬爾福家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他知道自己做了很不得體的事情,所以.他無法去怪父親給自己的那一巴掌。
可是
『他!他們!沒有一個人給出了問題的答案,一個人都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德拉科看向克拉布高爾,說道:「大人的事情,不該影響到咱們這兒,對吧,那可太丟面子了。」
「當然!」「是的,肯定的!」
「嗯。」得到答案後,他點點頭:「走吧,吃飯去。」
說罷,他便循著人流離去。
在他身後,克拉布小聲的對高爾說道:「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叛逆期?」
「應該是。」高爾也故作成熟的點點頭。
前往禮堂的路上,人流眾多。
剛想回頭看一眼克拉布高爾跟上來沒有的德拉科,眼神突然停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頓時,他臉上啜著的平靜笑容收了下去。
傑瑪·法利——
這個人的出現,頓時讓他不快起來。
多嘴的傢伙,你等著吧,如果有機會的話.
禮堂之中,簡短的歡迎詞後,宴會便開始了。
今年的宴會,比之前更熱鬧許多,回家的孩子們不斷往自己口中塞著食物,同時聽著沒回家的孩子說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
尤其是對那場大爆炸,感到驚奇。
「有人死了嗎?」
「哦,沒有!斯內普教授保護了我們。」羅恩說道。
「等等!」
「什麼鬼?」
「你說的是斯內普?!西弗勒斯·斯內普?」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驚訝的尖叫響起,在整個嘈雜的禮堂都無比突出!
「西莫!你這個蠢貨!」羅恩低下頭,假裝和自己沒關係。
整個禮堂安靜了下來,氣氛無比詭異。
「所以,感覺怎麼樣?」沐恩問道。
「閉嘴吧。」斯內普咬牙切齒道,要殺人的目光落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
「噢?難得有了些好名聲還不開心嗎?」
斯內普抬起手來,在自己雙耳處一蒙。
「閉耳塞聽——」
老爺們,可以看看這個原創副本無限流。
愛你們哦
【正義、永恆、智慧、純美,秩序的神靈守護著大地上的一切】
【恐虐、納垢、奸奇、色孽,混沌的神靈們在陰影中猙獰潛伏】
【這裡是無限樂園,歡迎】
「閉嘴,這裡是我的樂園。」
樂成不爽的打斷了主神的話。
當秩序因他而退避,當混沌因他而躲藏,當他砍下恐虐和正義的頭顱,當純美和色孽也因他不得不面臨死亡或休產假的兩難選擇時,樂成正在思考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主神,是不是也能休產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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