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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哲眸光閃了閃,點點頭道:「好,我去找池慕蓁吧,你家在蓉城司法機關有關係,你留在蓉城幫雲霆更合適。」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這麼決定了。」
接下來幾天,兩人一個動身去荔城,一個在蓉城開始想辦法把霍雲霆救出來。
另一邊,去雲老隱居的地方的路一通,池慕蓁和徐燁就離開了荔城。
用了兩天時間,兩人才到達藥谷。
看到他們,雲老皺了皺眉,眼裡都是凌厲。
「你們來做什麼?」
池慕蓁走上前,「師傅,一個對我很好的老人家被人下毒昏迷了,需要解毒的草藥只有你這裡有,所以我才破壞規矩現在來藥谷,希望師傅能幫忙救治,我會承擔應有的責罰。」
雲老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霍老太太,眉頭不自覺皺了皺。
「先把她放下來平躺!」
給霍老太太把脈之後,雲老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你把血蓮給她吃了?」
「嗯」
「你簡直!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那是唯一一株血蓮了,你給了她,你」
本來他還想著池慕蓁有血蓮或許可以扛過那個懲罰,但現在
「師傅,現在救人要緊!」
雲老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麼,給霍老太太先配了一副藥。
霍老太太喝下藥後,臉色總算沒有之前灰敗,變得紅潤了一些。
「你要的藥材正好前不久沒了,自己去山上采。」
聞言徐燁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以前學醫的時候,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上山採藥,因為總是會遇到蛇,他不怕蛇,但他很討厭蛇那種滑膩膩的感覺,只要一想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一旁的池慕蓁倒是面不改色,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先去採藥,該有的懲罰等你采完藥回來再受!」
池慕蓁沒說什麼,背上採藥的簍子就朝山上走。
徐燁摸了摸鼻子,目光飄忽就是不看池慕蓁。
「師妹那啥,我就不跟你去採藥了,我幫你在這裡看著霍老太太,保證不會讓她情況惡化。」
話音剛落,屁股上就被雲老踹了一腳。
「這裡不需要你,你也給我去採藥,我馬上寫個單子給你,不把單子上的藥都採好,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徐燁:「」
他真是躺著中槍。
躲不過,真的躲不過。
拿著單子,兩人朝後山走去。
雲老看著兩人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花白的鬍鬚道:「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終究還是得回去。」
池慕蓁和徐燁採好藥回來,天色已經擦黑。
徐燁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都是擦傷,衣服和褲子也破了好幾個洞,活像一個逃難的。
相比之下,池慕蓁就好多了,雖然頭髮也有些亂,但衣服還算整潔,身上也沒受傷。
雲老看了徐燁一眼,神色淡淡地道:「去洗手然後來吃飯。」
說完,他又看向池慕蓁,「至於你,跟我進來一趟。」
池慕蓁跟著雲老走進藥房,雲老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放在桌上,面色平靜地道:「這是百毒丹,用上百種毒藥煉製而成,服下的人每晚十二點都會覺得渾身宛如萬蟻噬心,生不如死,而且每天的痛苦都會比前一天更劇烈,一直持續到死的那天。
當時你那個師兄就是因為受不了痛苦,所以自殺了,如今你破壞了藥王谷的規矩,如果要救霍老太太,你就得吃下這顆百毒丹。」
藥谷的規矩傳承了上千年,雲老當初成為藥谷主人的條件就是必須遵守藥谷的規矩。
即使池慕蓁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也不能破例。
池慕蓁沉默幾秒,直接拿起那顆百毒丹吃了下去。
雲老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本來你如果有血蓮,還能緩解這種疼痛,但現在卻只能生生受了。」
池慕蓁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道:「這是我自己選的。」
「出去吃飯吧。」
吃完飯,徐燁悄悄把池慕蓁拉到一邊,低聲道:「師傅剛才是不是跟你說懲罰的事?」
池慕蓁點點頭,「嗯,我沒事,師傅讓我吃完飯去磨藥,我先過去了。」
知道她是不想說那個懲罰是什麼,徐燁也沒再追問,只是嘆了口氣。
晚上十二點,池慕蓁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渾身發疼,那種疼似乎是從骨頭縫裡傳出來的,讓人痛不欲生。
她被硬生生疼醒,整個人蜷縮得像一直蝦子,渾身開始冒冷汗,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那種噬心裂骨的痛疼結束那一刻,池慕蓁幾乎暈厥過去,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下唇早就被咬破了,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只覺得很累,一閉眼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早上,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她緩緩坐起身,昨晚毒藥發作的時候,她到最後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在藥谷待了幾天,看到霍老太太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池慕蓁總算是覺得自己每天晚上受的苦是值得的。
第四天的時候,池慕蓁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之後,她的心不自覺沉了下去。
信是毒蠍寄來的,提醒她約定的期限很快就到了,讓她去荔城跟他會合。
毒蠍能把信寄來藥谷,說明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看樣子,他背後真的有個很恐怖的情報網。
池慕蓁也沒耽誤,直接去找雲老辭別。
霍老太太醒來後,至少還得在藥谷休養一個月才能徹底好全,有雲老和雲苓以及徐燁在這,她很放心。
知道她要離開,雲老沒好氣地遞給她一個盒子。
「這裡面是我這幾天製作的止痛丸,能緩解一下你的痛苦,每隔三天吃一顆,十顆正好是一個月的量,一個月後回來我再給你新的,到時候把藥方也教給你。」
雲老雖然生氣,但心裡還是心疼她的。
池慕蓁接過盒子,笑著點頭,「我就知道師傅對我最好了。」
雲老冷哼了一聲,轉身直接回了藥房。
回過頭的瞬間,他的神情就變得凝重無比。
百毒丹沒有解藥,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吃下百毒丹的人會越來越痛苦,也不知道她能撐到哪一天。
池慕蓁收拾好東西,就去廚房跟雲苓和徐燁道別。
知道池慕蓁要離開,雲苓立刻紅了眼眶。
「師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池慕蓁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開口道:「放心,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把雲苓哄好了,池慕蓁請徐燁好好照顧霍老太太后就離開了藥谷。
跟毒蠍一起去執行任務之前,池慕蓁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打算給霍雲霆打個電話告訴他已經找到醫治霍老太太的方法。
然而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一旁毒蠍的手下有些不耐煩地道:「好了沒有,我們這次的計劃很重要,要是耽誤了時間,後果你承擔不起!」
池慕蓁抿了抿唇沒說話,再次撥通了霍雲霆的電話。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