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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昧像是看到救星一樣,他丟開可能因為腦子懵了,從女傀手中救出來旳鄢西驊,衝到了長淵的身前。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你,快跟我走!」秦昧拉著長淵就要跑。
這次來皇庭酒店,就是為了找長淵來的。
至於腦子抽了被從房間來拽出來的鄢西驊,他已經沒有餘力去管了,眼下還是逃命要緊。
秦昧這一拽,愣是沒邁出半步。
回頭一看,長淵站在原地穩穩的,沒動分毫。
秦昧不信邪,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拽動長淵分毫。
長淵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秦昧,雙唇微啟「去哪?」
聲音淡薄,冷漠,疏離。
「草!女傀又來了!」陸易塵驚呼出聲,躲到了秦昧的背後。
秦昧回頭去看,金髮藍眸的女傀從房間飄出來,身上還有血水往下滴。
她就飄在酒店走廊里,身上的衣服無風而動,雙目陰沉沉地盯著他們,眼底的怨恨足以殺人。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在安靜的空間響起。
被秦昧放在衣兜的手機傳來震動。
他下意識掏出手機,看到熟悉的號碼,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指尖快速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不等那邊開口, 他急促出聲求救「阮阮!我們碰到傀了,那隻傀還吃人, 真的是吃人!救命啊!」
耳邊傳來刺耳的警告聲,秦昧低頭一看,手機要沒電了。
他面露驚慌,對著手機聲筒大聲吼著「阮阮你快來!!你再不來二哥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陸易塵眼看女傀朝他們飄來, 拽著秦昧的衣袖, 聲音都在打顫「我們快點進屋,她來了,她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內跑出來的雪球,蹲坐在兩人腳下, 淡定地舔著貓爪。
倚在房門上的長淵看到這一幕, 淡定出手把秦昧跟陸易塵拽到屋裡。
他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鄢西驊,臉上神色不耐。
隨即,伸出大長腿, 腳下用一踹, 人跟著飛進屋內。
鄢西驊的痛苦悶哼聲隨之響起。
再看走廊里的女傀, 對方看到長淵出手, 已經不再向前靠近。
她盯著長淵的神情扭曲而惶恐,似是非常怕他。
長淵目光冷冷地睨向滿身血的女傀, 冷聲道「滾!」
對比女傀身上的煞氣,他僅一個字,煞氣瀰漫在寬敞的酒店走廊里。
不知道哪裡的風,吹得女傀珍妮弗倒退數步。
嗖地一下, 女傀消失在原地。
她回到鄢西嶸所在的臥室, 魂體打顫, 魂體都幾乎要消散。
目光瞥向躺在床上, 再次陷入昏迷不醒中的鄢西嶸,女傀迅速飄到對方的身上。
她幾乎透明的雙手,又一次拽下,對方的灰色棉質睡褲。
……
霍宅。
正在宴會廳內的秦阮,手緊緊握著手機。
聽著二哥那邊傳來的求救聲,她神色慍怒, 眸底翻湧著狠戾之色。
不等他開口詢問情況, 二哥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再撥打過去提示手機已經關機。
站在一旁的霍雲艽看在眼中, 伸手摟著秦阮的腰帶到身邊, 低頭在她耳邊詢問「怎麼了?」
秦阮抬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帶著歉意「我二哥出事了,我要去一趟皇庭酒店。」
霍雲艽輕輕皺眉「現在就去?」
秦阮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大廳的來賓,這些人身份無一不貴重。
他們說是來給她過生日,更深層的意義是衝著霍家,奔著她頭上的霍三夫人名號來的。
霍家今天所有安排深意, 她也一清二楚。
這時候她離不開,接下來的環節是切生日蛋糕, 三爺即將對她的求婚,還有兩個孩子要入霍家族譜。
想到還在酒店陷入危險中的二哥,秦阮深吸一口氣, 凝向眼前男人的溫和臉龐,眸中光芒愈發堅定,眼底的歉意也更濃了。
看出來她今晚一定要走的決心, 霍雲艽低嘆一聲,飽含無限縱容與妥協。
他從西裝褲兜里掏出一個精緻的戒指盒。
宴廳內的人,大多人看似正在推杯換盞,實則眼尾餘光都在打量著霍三爺跟秦阮。
在霍雲艽拿出戒指盒時,眾人臉上露出瞭然與複雜。
秦阮早知今晚三爺會求婚,此時看到結婚戒指,心跳不受控制的變快。
他們如今就站在宴會廳中心,身邊就是數層的生日蛋糕。
霍雲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彎身,單膝跪在秦阮身前。
他眉目如畫,聲音溫柔如水「阮阮,你可願給我一個生同衾, 死同穴的機會?」
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纏綿悱惻的告白。
可這就是秦阮想要的, 她想跟這個男人陪著長大成人結婚生子,相伴一生, 直到他們慢慢老去。
秦阮緩緩伸出手, 手指微顫,並不如她臉上面無表情的鎮定。
霍雲艽勾起唇角,緩緩打開戒指盒,拿出那枚做工精緻卻樸素的戒指。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戒指戴到秦阮的手上,而是仰著俊美溫柔臉龐,眸底含笑地望著秦阮。
「丫頭,你知道我身體情況,如果沒有遇見你,終其一生我都沒有準備結婚,跟你相遇本是一場陰差陽錯,卻讓我如獲至寶。
我比你大九歲,未來的日子我會傾盡所有愛護你,照顧你,疼你寵你,只願你一生無憂無慮。」
霍雲艽修長白皙手指,捏著那枚樸素的鑽戒,緩緩戴上秦阮的手指上。
像是進行一場莊重儀式,他語氣沉而有力「以吾姓冠汝名,願與你締結秦晉,永生永世皆卿。」
霍雲艽溫柔深情的語調,傳進大廳內的所有人耳中。
秦阮感受到指尖的一抹冰涼,眸中水光閃現,再滿足不過。
明明沒有什麼深情告白,可她偏偏感動得一顆心都醉了。
她用柔和嗓音回應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共赴白首偕老。」
霍雲艽戴上戒指,溫柔又繾綣的眼神在秦阮身上流連。
他笑了,笑容好看到讓人驚艷,緊緊握著秦阮的手「霍太太,今天我很歡喜,你呢?」
霍雲艽眼底是藏不住的高興,那份喜悅讓人心生愉悅,也讓秦阮受到感染,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
她抿唇笑,聲音悅耳動聽「霍先生,我今天也很開心。」
霍雲艽起身,把秦阮摟在懷中。
周圍響起鼓掌的聲音,離得他們最近的人說著討喜祝福。
在絡繹不絕的祝福中,霍雲艽低頭在秦阮耳邊低聲囑咐「我一會兒讓霍梔跟林浩送你走,霍羌走不了,今天人多不好脫身,在外面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中,要記得我跟孩子在家等你。」
秦阮圈著他的腰身,依賴軟聲道「知道了。」
霍雲艽抱了一會,看到不遠處的霍家跟秦家人,緩緩鬆開秦阮。
「去吧——」
……
皇庭酒店。
秦阮一行人趕到,乘坐電梯直奔樓上。
她面無表情,眼底一片冷然,哪還有在霍三爺面前的嬌軟。
循著秦昧的氣息,很快找到長淵所在的房間。
站在身後的林浩走上前,敲響房門。
「誰?!」
慌亂地聲音從屋內響起,是秦昧。
聽到他的聲音,秦阮鬆了口氣「二哥,是我。」
沒過幾秒,眼前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秦昧滿身狼狽,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從哪蹭了些血跡。
他看到站在門外的秦阮,雙眼泛紅,直接撲上來。
「阮阮,你可算來了,嚇死我了,女傀吃人,她真的吃人!!!」
劫後餘生的後怕,讓秦昧終究是落下了眼淚。
之前看到珍妮弗吃鄢西嶸,即使不是字面上的吃,可那一幕還是震碎了他三觀。
對比命案現場還讓他心生懼意,連帶著心理都有了恐怖陰影。
秦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撫「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二哥不怕。」
秦昧做哥哥的這麼慫,也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他鬆開秦阮,抹著眼淚,氣哼哼道「小爺我這麼帥,莪是怕那女傀萬一惦記上我怎麼辦?」
秦阮「……」她眨了眨眼,神色茫然。
雖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只聽秦昧這話,就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對。
很快,屋內的長淵跟陸易塵也走到門口。
看到秦阮,長淵眸光微閃,臉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很快又恢復以往的冰冷神情。
他對站在門外的兄妹等人說「有什麼事進來說,裡面還有個人,他快死了。」
聽這話,秦阮連忙鬆開二哥,帶著人走進室內。
鄢西驊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出氣多進氣少,胸腹起伏非常微弱。
對方有幾分熟悉的面容,秦阮看得直皺眉「他是誰?」
陸易塵站出來「他是北英爾國鄢家的長子,是王室的一等公爵,名叫鄢西驊,鄢家在北英爾國是名門望族,家大業大,跟王室有很深的糾葛。
我們來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了鄢家兄弟的房間……後來逃離女傀的糾纏時,秦昧順手把他救了出來。」
他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經過告知秦阮。
聽到是鄢家,秦阮想到在霍宅內昏迷不醒的鄢家主。
她目光在偌大的客廳內尋找著什麼。
秦昧見了,低聲問「阮阮,你在找什麼?」
「另一個人呢?」
秦昧皺了皺鼻子,語氣隨意帶著點心虛道「還在房間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一聽這話,秦阮轉身就走。
如果鄢家主是她外公,那鄢西驊跟鄢西嶸就是她舅舅。
不管人如何,她總要去看一眼的。
秦阮轉身就走,不需要問鄢西嶸在哪個房間,只要順著煞氣最濃郁的地方找肯定能找到。
林浩跟霍梔二話不說跟上去。
秦昧雖膽小怕傀,如今小妹來了,又恢復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
站在鄢西驊跟鄢西嶸之前所在的房間,秦阮也不等林浩跟霍梔敲門,抬腳把門踹開。
力道之大,門狠狠彈在屋內的牆上,搖晃不止。
秦阮大步走進房間,撲面而來的煞氣冷得凍人,她眸底光芒幽暗陰鷙。
從直對面的房間裡,傳來痛苦的低喃聲,伴隨著女聲北英爾國語氣急敗壞的咒罵。
秦阮微微眯眼,抬腳快步走過去。
敞開的房門,讓她一眼看清楚屋內的景象。
珍妮弗跪伏在鄢西嶸身前,嘴裡吃著,她可以充飢的食物物件。
鄢西嶸雙目緊閉,神色痛苦而扭曲,一副隨時翹辮子,即將被吸食完陽氣的虛弱模樣。
秦阮下意識抬手揮去,含著冥力的風刃直奔珍妮弗而去。
察覺到危險襲來,後者瞬移到屋內的角落裡。
她渾身都是血,眸光一片腥紅,再次被人打擾進食,眼神兇狠地怒瞪秦阮一行人。
站在身後的秦昧看鄢西嶸也快死的模樣,面露震驚「窩草!這是可著一個男人禍害啊!」
再被女傀吸食,鄢西嶸必死無疑。
珍妮弗擦了擦嘴角,眸光沉沉地盯著秦阮聲音狠戾「你是誰?」
她感受得到秦阮身上有讓她忌憚的氣場。
此人不可小覷,她也不敢貿然動手。
秦阮懶得跟她廢話,抬手再次沖珍妮弗揮去,手中金鞭閃現,直奔對方而去。
這一次珍妮弗還想要逃,卻被縈繞著冥力的金鞭捆住。
金鞭上的力量,撕裂著她的魂體,痛苦哀嚎聲響徹在房間。
秦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鄢西嶸,對方全身幾乎都被她看在眼中,包括不該看的地方。
她偏頭移開視線,語氣不太自然地對身邊人說「林浩,你去把舅……他抱出來。」
話說完,她對著珍妮弗所在的房間指尖微動,轉身快速離開尷尬之地。
屋內角落裡,被金鞭捆綁的珍妮弗,魂體飽受痛苦折磨。
在秦阮指尖輕勾時,她不受控制地飄出房間。
林浩走進臥室,為沒有多少意識的鄢西嶸提上,落在膝下的棉質灰色舒適睡褲。
又整理了對方身上凌亂沾染污血的上衣,這才抱著人離開充斥著濃郁煞氣,與濃鬱血腥味兒的房間。
再次回到長淵所在的房間,秦阮把帶來的女傀甩到長淵身邊。
長淵看了眼腳下的女傀,眼底流露出厭惡,腳步後退。
秦阮走到躺在屋內地毯上的鄢西驊身前。
看到對方脖子上的黑的掐痕,她擰眉,回頭問長淵「他脖子怎麼回事?」
「被傀迷了心竅,自己掐的。」
長淵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事不關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