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少女立時變得一板一眼起來,龍溪低眉順目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免一陣感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忙了一天想安安靜靜過個***也不行啊。
田小野淺笑道:「問你啊,你跟今天來的那個叫素妍的女人是不是有一腿」。
「臥槽,這直覺比狄仁傑還……女人不去做捕快真是浪費了」,他雖這麼想著,但面上卻出奇的平靜,簡直比無風的湖面還靜。
門外風聲忽然大了起來,龍溪忙起身下去穿褲子,田小野大聲道:「想去哪?你給我回來」。
「那個,剛才門外風聲鶴唳,我怕是有刺客」,龍溪現在幾乎將壓箱底的沉穩功夫都使了出來,他無比莊重地走下床,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是只有他面對強敵的時候才會表現出的一面。
「真有刺客我恐怕要為那刺客擔憂了」,田小野瞟了他一眼,繼續道:「就算是國庫被盜了,我想你們家都不會有事,誰不知道龍家啊,天上地下,惟龍獨尊」。
「有理,有理,夫人高見」,麻麻的不好糊弄啊,剛走出去沒兩步,連忙又灰溜溜爬了回去,「那個夫人剛才什麼問題啊」。
「我問你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田小野難得一見的兇巴巴,但即使這樣,她的模樣也出奇的清婉可愛,龍溪望著她可愛的大眼睛,裡面仿佛流淌著一灣純淨無比的春水。
龍溪看了看,竟有些出神,只不過這時他才勉強把自己弄清楚了,他才明白自己在那麼多女人當中,為什麼惟獨將她帶了回來,才不是什麼姻緣巧合,也不是什麼以前誤認為的男女崇拜。
而是一旦偶見了她,便是死路一條。
他曾經也幻想過自己的未來,與自己浪跡天涯的另一伴會是什麼模樣,這種想像很早以前就有,以至於由幻想所構成的對象似乎都有了清晰的輪廓,甚至於能毫不費力地描述出她的音容笑貌。
但那又怎樣,在某個時刻遇到的那個人即便離你所幻想的有天壤之別,但也沒有辦法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原來男女之間是可以被俘虜的。
一旦遇上她,沒有任何理由,從此生死相依,從此根基永固。從此你也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龍溪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恍然陌生起來,他又看了看田小野,「這丫頭簡直是我的命里克星啊」。
「你說什麼」,田小野秀眉微蹙,並不知道他在想這些,只看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嘴裡說的話也是古古怪怪的。
龍溪生怕自己又說錯話,他十分在意道:「你都想哪去了,她是我妹妹」。
田小野嘟著嘴道:「不像」。
龍溪又補充道:「哪不像,從小一起長大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田小野臉上微微嚴俊起來,「怪不得她那麼橫,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
「有一腿」,龍溪眉頭微皺,「這話也太難聽了吧」。
田小野理直氣壯道:「我讀書少,不怎麼會表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龍溪豎起大拇指,連忙道:「我懂,我懂還不行嘛,你們讀書少就是不一樣,厲害,厲害」。
田小野不再理他,琢磨著道:「我再問你一件事」。
龍溪略微有些詫異,「怎麼上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就……」。
田小野白了他一眼,十分無奈道:「怎麼解決?她在我之前遇見你,這並不能怪你們,如果追究下去我弄不好倒成了第三者,所以……」,說著,她幽幽嘆了口氣:「緣份天註定,我也沒辦法,我可以同意你娶二房」。
龍溪眼珠瞪得比牛還大,「這……這,不太好……意思吧」。
田小野懶得理他,斜睨著道:「你舌頭怎麼整得跟俺們村五老二似的,打結了麼」。
「不是,我,我太意外了,沒想到你會這麼大方,我,我很感動,萬分感動」,說著,龍溪牢牢抓住她的手,嘴巴里忍不住就要往外面宣告誓詞和諾言之類的一些東西。
「你娶她之後,你們龍家的財產一定要分我一半」,田小野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打定了主意。
龍溪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你,你這女人……」。
「這是爺爺教我的,他老人家說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新厭舊,所以要在自己得意的時候偷偷掙取一些東西」。
龍溪半張著嘴還沒來得及合攏,「是,一定要偷偷的,千萬別讓我看見」。
田小野呶著小嘴道:「對了,你是不是又要打架」。
「嗯?怎麼不行麼」,龍溪正感嘆著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假的真命天女,田小野每二個問題砸了過來。
「你每次打架能不能先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怎麼?」,龍溪滿臉猶疑,「難道你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有,一個做妻子的關心自己的丈夫不是很平常的事麼」。
龍溪剛才的怨尢終於稍稍減輕了一些,大為寬慰道:「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那是當然了,你是我丈夫嘛,俺們農村人將丈夫比作天,老天的天」,田小野又想到以前在村子裡爺爺給她講的故事。
「農村人自然有農村人的可愛之處」,龍溪不勝欣喜。
「所以我才要管你,問你,要不然萬一哪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豈不是守……豈不是又要找個男人嫁了」。
龍溪聞言差點從床頭掉下去,一個勁兒地岔氣,「你……咳咳,你這魔女……「。
田小野嘻嘻一笑道:「所以說這一次危險嗎?」。
龍溪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的,乾脆緊閉著嘴不再理她,就在這時掩在少女玉體上的被子忽然從她的手指里滑落下來,沿著肩部一大片空白垂落,挺立而飽滿。
龍溪實在無法將視線移開,要知道他中途而止並沒有……是惡(釋放),現在如何能抵擋此誘惑,通紅,腫脹,一柱擎天,他此刻感覺就算是一堵牆都有些可愛,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白花花的姑娘。
龍溪咽了口唾沫,感覺口中乾乾的,艱難地壓抑著道:「這一次最危險了,我的對手是龍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