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張浪離開之後,心情大好。讀字閣 m.duzige.com
回到課堂上,張浪公開表示,經過教練團的一致決議,凌傑無故連續曠課多天的行為非常惡劣。教練團給凌傑最後一個期限——如果三天內還不回歸課堂,那麼班主任鴻老將會親自出面,開除凌傑。
這是張浪的口頭說辭。
緊接著,鴻老親自在種子班演武場貼出了告示。
洋洋灑灑幾百個字,主要意思如下只有成為八脈強者,才可豁免常規課程。除此外的一切學員必須謹遵規矩,好好上課。學生有學生的職責和義務,老師有老師的職責和堅守。挑釁老師,裝比曠課耍大牌是非常惡劣的行徑。要不得。希望大家糾正學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成為玄清門的棟樑,成為玄清門的驕傲。
鴻老的話,威信十足,在種子班內產生了很大的反響。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對凌傑橫加指責。
其實輿論本身就是一門玄學。
此前鴻遠不發話。任憑張浪如何數落凌傑,大家都沒有跟隨。反而覺得張浪對凌傑做的行為太過分了。
然而,現在鴻遠一開口。輿論頓時一邊倒的開始指責凌傑。
蓋印鴻遠站在了一個道德的制高點,高屋建瓴的指出了凌傑的錯誤。道明綱常倫理,讓凌傑處於極其不利的地位。
輿論,有時候並非跟著道理走,而是跟著人走。
三天時間,這是留給凌傑最後的期限。也是所有人心中達成的共識。
第四天,凌傑還是沒來。
第五天,凌傑仍舊沒有回來上課。
這一下,大家都議論紛紛。
「凌傑這是鐵了心要和張浪教練對著幹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班主任都發話了,這一次教練團認真了。」
「是啊。凌傑這一次如果再不回來,真的會被開除。」
「誒,我還挺喜歡凌傑這小子的。沒想到此人短命啊。這麼快就要離開我們種子班了。」
「……」
第六天,凌傑還是沒回來。
種子班上下都在議論。等待著教練團對凌傑的處置。
這天上完課。
幾波人紛紛來到凌傑居住的29號四合院。
先來的是樊籠。
凌傑不在,樊籠直接詢問死胖子劉文「死胖子,凌傑呢?」
劉文道「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都派人去找他。但找不到人。其實最近二十多天,凌傑一直都怪怪的,每天白天睡覺,晚上出門。鬼都不知道他幹嘛去了。」
劉文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對凌傑的去處還是有想法的。
那就是漢江市最有名的三個臨終堂。
他最近親自去三個臨終堂分別找過,都沒看到凌傑的影子。
莫非凌傑去了別的臨終堂?
這傢伙怎麼和將死之人幹上了?
不過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劉文沒敢說出來,免得給凌傑帶來很大的麻煩。
樊籠道「你和凌傑交往比較好,他去什麼地方沒和你聯繫過嗎?」
劉文搖頭「沒有,最近他感覺消失了,從來沒和我聯繫過。」
樊籠深深皺眉「這小子最近的確抬囂張了點。他要是對張浪教練不滿,可以公開拿出來說。但不應該去公開違反種子班的規定啊。違反規定,事情就大了。」
劉文抱拳道「樊籠組長,你在種子班裡頗有權威,能不能去找班主任說一說,讓班主任再給凌傑一個機會。凌傑挺不錯的,潛力天賦都很高,未來肯定會成為一代高手。就這樣被開除,太可惜了。」
樊籠道「這還要你說。問題是凌傑現在人都不在。我怎麼說情?如果凌傑在的話,我還可以帶著凌傑去面見班主任,請求班主任格外開恩。」
劉文一陣尷尬。
在心中他很感動。像樊籠這樣的頂尖級高手,一般的人他壓根不看在眼裡,這一次為了凌傑主動上門尋找。還願意為凌傑說話。
可見凌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好了,等凌傑回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樊籠囑咐了一句,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劉文連連點頭,主動送樊籠離開。
過不久,白飛飛也帶著青水走了進來。
來意和樊籠一樣,都是詢問凌傑的下落。劉文做了一樣的回答。白飛飛很失望,離開的時候囑咐劉文「如果凌傑回來,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劉文尷尬了。
妮瑪啊,你們都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我又沒分身術?怎麼可能同時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兩個人?
不過劉文嘴上還是答應下來。再次送白飛飛離開。
送走兩個組長,劉文喃喃自語道「凌傑這小子混的可以啊,多少種子班的成員死乞白賴的想要攀附這兩個大組長。結果人家都不放在眼裡。凌傑來種子班的時間不長,而且從未和兩大組長交往過。居然讓他們這麼上心?」
走著走著,不小心來到了西房。只見丹青將還在低頭磨刀。
剛剛來了兩撥人,他壓根沒看見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劉文忍不住上前道「丹青,你覺得凌傑這人怎麼樣?」
丹青磨刀,稍作停留「還可以。」
劉文道「他馬上就要被種子班開除了你知道不?」
丹青道「知道。」
劉文道「你吃過他做的飯,而且還不止一次。喝過他帶來的酒,也不止一次。你就沒想過幫幫他?」
丹青道「凌傑是個有分寸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不需要我們幫忙。」
劉文驚呆了。
我去,這叫哪門子的回答?
還是不是人啊?
劉文索性不再詢問,很晦氣的揮揮手「和你說話,真是噎死我了。你繼續磨你的刀吧。我要去找凌傑了。如果凌傑回來了,你記得第一時間通知白飛飛和樊籠,知道不?」
丹青道「好。」
說完這話,丹青繼續低頭磨刀。
劉文剛走出四合院,來到演武場,結果看到演武場無數學員聚集在一起議論。看著一個皇榜。
劉文一時好奇,走了上去,看到皇榜上的內容後,劉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天一早,鴻遠會親自來演武場,開班會。
班會上只有一項決定——開除凌傑。
班會,就是班主任和教練以及學員聚集在一起,討論班級大事的會議。一般情況下,若非遇到非常緊急的事情,是不會開班會的。
開年到現在足足快一個月的時間,都還從來沒有召開過班會。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什麼意思了。
明天開始,凌傑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來的真快啊,凌傑啊凌傑,你到底在哪裡啊。你讓我怎麼去找你?」劉文急不可耐,小跑著衝出了演武場。
劉文第一時間去了玄水院。
凌傑是玄水院的人,或許他們知道凌傑的行蹤也不一定呢。
結果玄水院眾人得知這個消息後,更慌了。
他們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滿座譁然,諸位師姐們議論紛紛,為凌傑擔心不已。劉文見此情況,頓時捏了一把冷汗,急匆匆的走了。
不該來的……
我造成了恐慌。
劉文心中有愧。
消息傳到了風菱紗和玉蓉妃耳中。
別人或許對凌傑的去處毫無頭緒,但是風菱紗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來到靜心堂,遠遠的看到玉蓉妃盤坐在中間。
雖然一言不發,神色淡定。但風菱紗能夠感覺道玉蓉妃眼神裡面對凌傑的擔心。
風菱紗上前道「師父,我可能知道小師弟去哪裡了。」
玉蓉妃猛的睜開雙眼「哦?」
風菱紗道「他可能去白夜鎮的鬼府了。」
玉蓉妃眉頭緊皺道「他去鬼府幹什麼?」
風菱紗把之前凌傑找自己幫忙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最後道「當時凌傑雖然否決了我的建議,但是我看他離開時候的眼神,分明是動容的。」
玉蓉妃道「鬼府不是什麼好東西。凌傑去了足足七天還沒回來。估計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你現在立刻去一趟鬼府。如果鬼府之中有人膽敢對付凌傑,立刻出手。不顧一切後果!」
「是,我現在就去。」
風菱紗話音還在房間裡蕩漾,人已經沖了出去。化成一道青煙,直接消失不見了。
風菱紗走後,玉蓉妃也感到很無奈。
凌傑是個很獨特的學生。
從來沒有一個學生像凌傑這樣讓玉蓉妃操心。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不過這種操心,玉蓉妃很樂意。
……
鬼府之中。
祠堂外。
鬼烈,鬼秋和歷青三人站在祠堂外面足足七天七夜了。其他的鬼府核心子弟也都紛紛齊聚過來。大家紛紛看著鬼烈,神情頗為緊張。
歷青道「父親,他們在裡面待了七天七夜,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會不會出事了?」
鬼秋道「府主,我也很擔心。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情況吧?」
兩人神情都十分緊張。
鬼烈倒是十分淡定「你們擔心什麼?擔心大長老?還是擔心我父親?」
鬼秋道「按理說,以大長老渝水瑤的實力,對付老族長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但現在都七天七夜了。萬一渝水瑤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們的計劃可就都要泡湯了。」
歷青道「父親,我覺得鬼秋叔叔說的有道理。要是大長老在我們鬼府出現意外。萬一玄清門追究起來,我們鬼府只怕都要完蛋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鬼烈冷冷道「你們想多了,玄清門的大長老,何等大人物。對付我父親不可能出現意外。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他們肯定會出來。」
鬼秋道「可他們拖的時間也太久了。他們在裡面搞什麼?」
鬼烈冷道「不管他們做什麼,只要結果是我們想要的,那就沒問題。」
鬼烈強力反對大家進去查看,大家也無可奈何,只好站在大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祠堂里。
鬼火已經死了。
魂念被凌傑吸收的乾乾淨淨。
凌傑在承受無數次的失敗和痛苦之後,最後對七脈境界發起了最強的一次衝擊。
這是凌傑數數到十幾萬之後,吸收鬼火最後一絲的魂念之後發起的最強衝擊。
這一次的衝擊,凝聚了凌傑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和痛苦,凝聚了凌傑多少年來的期待。
但,在衝擊到最關鍵的時候,忽然出現了意外。
脈輪震動的頻率達到一個極限狀態後,開始引動凌傑靈力的震動。
凌傑的衝擊,就是要引動靈力震動。
然而在那個瞬間,脈輪忽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震動。凌傑的身體也跟著震動,震動過後。凌傑的身體被震得五臟六腑都挪動了位置,大腦也震盪了。
瞬間七竅流血,吐血暈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一下可把銀狐和渝水瑤給嚇到了。
特別是渝水瑤,一個箭步衝動凌傑身前,將凌傑抱在懷裡,仔細的為凌傑查看傷勢。
沒呼吸了。
再探,還是沒呼吸。
連心跳都沒了。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就要突破成功了,怎麼發生這麼大的震動了?還沒了氣息沒了心跳?」饒是渝水瑤這樣見多識廣的大佬,看到凌傑這樣的現象,仍舊感到十分不理解。
凌傑死了?
從症狀上來說,的確死了。
但渝水瑤敏銳的感覺到,凌傑還沒死。只是進入了一種休眠的狀態。應該身體為了自保,免疫傷害,自己休眠了。
因為凌傑的大腦和五臟六腑都還保持完整。沒有任何衰竭的跡象。
一個人如果死了,這些器官組織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衰竭。
「先回去再說。」
渝水瑤抱起凌傑直接走出大門。
鬼家眾人紛紛抱拳行禮。
「事情已經辦妥了。」
渝水瑤留下一句話,直接化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鬼烈強忍著興奮,快速進入祠堂大廳,果然看到鬼火的屍體躺在地上。
死了!
終於死了!
「哈,哈哈哈!」鬼烈笑了,笑得十分癲狂。
鬼秋笑了,歷青也笑了。
周圍所有的鬼府子弟都笑了。
……
翌日清晨。
種子班的成員聚集在教室裡面,等待著班會召開。
還沒開始上課,大家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很快,韓俊和張浪等教練進入教室。
整個教室瞬間變的安靜無比。
終於,鴻遠拿著戒尺走了進來。
「鴻老好!」
全場學生同時起立,行禮。顯示出對鴻遠的極度尊重。
鴻遠沖大家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坐下。
鴻遠在首席台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然後笑道「同學們。許久不見,你們的精神面貌越發的好了。看到你們個個精氣神飽滿,鬥志昂揚,我這個做班主任的也就心安了。」
鴻遠說話總是那麼和藹可親,很受人歡迎。
鴻遠繼續含笑道「我今天來開這個班會,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情。」
簡單的開場白,鴻遠直入主題「眾所周知,我們種子班是整個玄清門的未來,是培養棟樑的搖籃。長年以來,從這裡走出了無數的長老和首座,教練和大佬。歷代的掌門和大長老都是從種子班裡走出去的。先輩給我們創造了無數的榮耀,我們以此為豪。所以,種子班的規矩,素來嚴格。要想不上常規課,只有成為八脈級別的高手,或者具備了戰勝八脈高手的實力。否則無辜曠課,那是犯了大忌。必然要嚴懲。這是多少年來的班規,也是大家的共識。如果有人觸犯了大家的共識,那就必須嚴懲。否則,對不起先輩。也對不起大家對種子班的信賴。」
一番話,高屋建瓴,讓大家在理由上無法反駁,在感情上也很認同。
鴻遠感覺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當下沖張浪使了一個眼色。
張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大聲道「諸位,凌傑做了什麼事情大家都知道。我給過他一次次的機會,奈何此人就是要裝比,就是要耍大牌。屢次踐踏我們種子班的班規。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容忍。現在我宣布教練團的決定——凌傑目無法紀,藐視班規,牴觸老師,行為十分不檢點。極大的踐踏了種子班的尊嚴。現在,教練團決定開除凌傑,永遠不納用凌傑。並且把凌傑的行為列入反面教材,寫入教案。在種子班和五大院落之中進行推廣教育,警告所有玄清門的弟子謹遵門規。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以證試聽。」
這話一出,張浪還拿出一張捲軸,重新念了一遍,最後道「這份懲罰書,我們會印刷成無數份,張貼在玄清門的每個角落,以儆效尤。」
全場譁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無一人說的出話來。
見大家沒說話,張浪一臉的得意「大家不說話,看來大家一致擁戴這份處罰了。那就這樣吧。希望你們也都引以為戒。以後好好上課,不要成為像凌傑這樣的敗類。」
「今天的班會開的很成功,你們好好學習,老夫就先走了。」鴻遠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戒尺,隨後起身離開。
張浪更是迫不及待拿著懲罰書去印刷張貼了。
教練們走後,班上才炸開了鍋。
「我去,凌傑就這樣被開除了?還要曉瑜整個玄清門?成為反面教材大肆宣揚?這也太慘了吧。凌傑會成為整個玄清門的恥辱。以後就算回到玄水院,也會被玄水院的人視為恥辱。最後恐怕無法在玄水院待下去。離開玄清門,或許是他唯一的選擇。」
「凌傑確實咎由自取。到處張貼,曉瑜五大院落還是小事。畢竟這只是一時的恥辱。看而一旦作為反面教材寫入教案之中。此後數百年,凌傑都會受到玄清門的唾罵。這簡直要流被唾罵百世了。」
「凌傑太裝了。此人桀驁不馴,對抗教練,藐視門規,活該有這樣的下場。」
「……」
弟子們紛紛議論,幸災樂禍。
樊籠這時候起身道「第二組的成員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無論別人怎麼議論凌傑。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夠幸災樂禍。」
留下這句話,樊籠走了。
組員們面面相覷。剛剛還議論的很起勁,結果組長這麼一說話,他們瞬間閉嘴,無人膽敢反駁。
白飛飛這時候也道「第三組的成員也給我記住,別人怎麼議論嘲諷凌傑我不管,但是你們,無論在任何場合,都不能非議凌傑。否則讓我看見,你們就完了。」
說完,白飛飛也走了。
三組的組員一臉蒙比,這妮瑪都什麼事情?
凌傑做了這麼缺德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不過組長的威信很高,他們也不敢反駁,只好選擇閉嘴。
教室外面,白飛飛追上樊籠,輕笑道「樊籠組長,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樊籠淡然道「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白飛飛道「你先回答。」
樊籠很無奈,誰讓白飛飛是女人呢,他只好先開口道「凌傑雖然被開除了,但我挺喜歡這個小子。就當是我最後為他做點事情吧。雖然這點事情也不能改變什麼。」
白飛飛道「我向你心裡肯定感到很遺憾吧。你想凌傑加入你們第二組。」
樊籠道「你又何嘗不想凌傑加入你們第三組呢。」
白飛飛嘆了口氣,道「是啊。凌傑是個人才。雖然他現在的修為還比較低,只有區區六脈。但是我看的出來,此人野心很大,暗藏韜略。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一個很可怕的高手。只可惜,老師們都被張浪蒙蔽了,沒看到凌傑的潛力。種子班,應該留下他的,否則,這是種子班的損失。」
樊籠很吃驚「哦?你還有這樣的覺悟?你想太多了吧。種子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除了楚雲霄張曉龍這樣的絕世天才,可以說少了他們是種子班的損失。除此之外,少了任何人,都不影響種子班的大局和發展。任何天才,在種子班面前,能量都太小。」
白飛飛道「雖然你說的話我很認可,但我還是認為,凌傑就是那個可以比肩張曉龍楚雲霄的人。是種子班不可或缺的人才。百年一遇。」
樊籠很吃驚的盯著白飛飛「你為何這麼看?理由呢?」
白飛飛道「沒有理由,只是一種感覺。」
樊籠沉默了。仔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和凌傑接觸的種種過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認為白飛飛說的不可能。
白飛飛是個感性的人,但樊籠是個理性的人。
白飛飛道「我甚至感覺到。凌傑還會回到種子班。這裡是他必須來的地方。之前沒能夠趕走凌傑,這一次也沒辦法把他趕走。」
樊籠沉默不語,白飛飛已經走了,留下一個蕭索悲傷的背影。
「凌傑,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樊籠自己問自己,無言。
……
凌傑的懲罰書,很快傳遍了整個玄清門五大院落。
人們再次被凌傑的話題所吸引,凌傑也再次成為了人們議論的焦點。
「凌傑這人真是活該啊。如此垃圾敗類,被開除出種子班算什麼?應該踢出玄清門才是。」
「沒錯,我們玄清門內,沒有這種垃圾敗類的位置。讓滾蛋吧。我們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在同一個門派里修煉。因為這是我的恥辱。」
「凌傑,滾出玄清門。」
「……」
群情洶洶。
各大院落都紛紛聲討凌傑,要求玄清門開除凌傑。
最凶的就是李榮基的百樹院,另外發出聲音最大的就是李洪山和秋蘭,他們以青天院教練的身份,公開吶喊開除凌傑。
壓力最大的,自然是玄水院了。
消息傳到玄水院後,所有弟子都驚呆了。
「不可能,小師弟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耍大牌。對抗教練,藐視門規,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錯,我也覺得是誤會!」
「寫入反面教材啊,這意味著我們玄水院的每個人,以後每天都要閱讀凌傑的案例,我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
「走,我們去找師父請願,請求師父為小師弟說情,或許還有機會。」
「……」
弟子們紛紛來到靜心堂外,一致請願。
玉蓉妃坐在靜心堂內,神色沉重。
她手裡拿著的就是凌傑的懲罰書,上面措辭嚴厲,對凌傑做了定性歸類。把凌傑列為種子班的恥辱,列為玄清門的恥辱。
玉蓉妃的身體都在發抖,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菱紗在一旁連忙上前攙扶「師父,無論怎樣,你都要保重身體啊。小師弟這一次事發突然,估計是被人爭對了。」
玉蓉妃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如此結果,她顯然無法接受。
風菱紗繼續道「師父,我之前去過鬼府。詢問過鬼府的府主鬼烈。鬼烈說了,此前凌傑的確和大長老渝水瑤去了鬼府。臨走的時候渝水瑤抱著小師弟。應該是小師弟受了傷。但更多的信息,他們沒說。」
玉蓉妃的臉色這才好轉一些「如此說來,凌傑現在應該和渝水瑤在一起?」
風菱紗道「不錯。只要有渝水瑤守護著凌傑,我覺得就沒事。這件事情我們沒辦法出面干涉了,但是渝水瑤還有可能。」
玉蓉妃道「不行,我身為凌傑的師父,必須去一趟種子班,請求種子班教練團再給凌傑一次機會。」
風菱紗吃驚不已「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去種子班的話,不是自取其辱嗎?和當年劍秋韓月去紅山院有什麼兩樣?種子班決定的事情,有理有據,不會因為你去求情就改變主意。」
玉蓉妃道「改不改變主意是他們的事情,但是去不去是我的事情。我身為凌傑的師父,必須去。凌傑可以被種子班開除,但絕對不可以被定性為玄清門的敗類並且寫入反面教材。」
玉蓉妃說的很篤定,風菱紗也無奈。
風菱紗道「我跟你一起去。」
玉蓉妃拒絕「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玄水院裡待著。」
玉蓉妃換上一身白色的素衣,打著赤腳,脫簪疲乏,一步不走向種子班。來到教練團大門口,恭敬的抱拳道「玄水院首座玉蓉妃,求見鴻老。」
此刻,教練團和鴻老等人還在辦公室內坐在一起商議懲罰凌傑的後事。
忽聞門外傳來玉蓉妃的聲音,大家都十分吃驚
「大家繼續低頭工作吧,不要理會玉蓉妃。她肯定是來替凌傑求情的。天真可笑,觸犯門規,求情如果有用的話,要門規何用?」張浪冷哼一聲。
大家低頭繼續討論。
門外玉蓉妃的聲音再次響起「玄水院首座玉蓉妃,求見鴻老!」
聲音洪亮如鍾。
大家不得不再次放下手裡的工作。
但沒有人出去面見玉蓉妃。
玉蓉妃的聲音繼續響起「子不教,父子過,養不教,師之過。凌傑的過錯,都因我玉蓉妃而起。但凌傑只是一個孩子,你們把凌傑踢出種子班就行了。但是不能把凌傑定性為整個玄清門的敗類,這樣會影響凌傑未來的發展。他還是一個孩子,無法承擔這麼嚴重的後果。如果你們非要這件事情有個結局,就讓我玉蓉妃來承擔一切吧。請鴻老,撤回寫入教材的決定,玉蓉妃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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