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龍帶著柳承宗來到了丞相府中,耶律大石慌忙迎接,進入大廳後,三人相互寒暄了幾句,便分身份坐定,夏伯龍也將柳承宗的想法告知了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聽後,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捋了捋鬍子,淡淡地說道:「陛下,臣以為此法可行。如今的金國正在鼎盛時期,我軍雖然擁兵二十萬,但是與中原之地比起來,卻稍有遜色。龍帝國土地雖廣,但是多為沙漠、戈壁、草原,能夠施行農耕的地方很小,所以只有在牧業、商業上下功夫。」
「恩,我也是這個意見。耶律丞相,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請你去巴拉沙袞治理原本的黑汗王朝,高昌這邊都日益穩定了,只有巴拉沙袞、撒馬爾罕一帶我還不太放心,但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能依靠丞相了。」夏伯龍道。
耶律大石道:「陛下,臣願意替陛下分憂解難,努力經營巴拉沙袞和撒馬爾罕一帶。」
「恩,很好。不過,朕還在想一個問題,一個月後,朕想趁著支援西夏的幌子,將部隊屯駐西夏境內,然後朕去大宋走一遭,親自去和大宋聯盟。」
「陛下要親自去大宋?這恐怕不妥吧?此去大宋路途遙遠,加上所過之地又有,萬一陛下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龍帝國將何去何從?」耶律大石勸慰道。
「呵呵,這正是朕來找丞相的原因!大宋之行,朕是非去不可,因為大宋的皇帝是朕的徒弟,朕親自去,自然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對和大宋聯盟,有著百利而無一害。只是,朕走之後,整個龍帝國就等於沒有君主了,丞相的才華不在我之下,無論是治國還是治軍,都別具一格,朕想請你為監國,代替朕處理一些事物。丞相在西,韓世忠、張俊在東,朕走了以後,也就放心了。」
「陛下……難道陛下就不怕臣率領契丹舊部,公然反叛嗎?」耶律大石突然問道。
夏伯龍呵呵笑道:「丞相言重了,如果丞相真的反叛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當初我將精銳大軍全部交給你的時候,你若是真的想反叛的話,就會調轉槍口,對準撒馬爾罕,殺了我,丞相取而代之,自然能夠征服黑汗王朝,然後蠶食龍帝國。可是,丞相併沒有這樣做,而是替朕去開疆擴土,替朕征服了塞爾柱的東部邦國,朕對丞相是極為放心的。」
耶律大石緩緩地站了起來,跪在了夏伯龍的面前,叩了三個頭,老淚橫秋地說道:「陛下對臣如此信任,臣敢不以死相報!」
「快起來,快起來!」夏伯龍急忙將耶律大石扶起,「正所謂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丞相就是那匹千里馬,而朕就是伯樂。丞相在遼國之時,所舉薦的政要之事,多被否決,可謂是鬱郁不得志。所謂良辰擇主而事,既然丞相選擇了朕,朕也器重丞相,自然就要同甘共苦,振興我們龍帝國了!」
「丞相大人,下官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陛下對人如此信任,也可以從中看出陛下對丞相大人的厚愛。」柳承宗在一邊說道。
耶律大石感激涕零,站起之後,又向著夏伯龍拜了一拜,大聲說道:「陛下儘管放心,一旦陛下離去,臣一定好生治理龍帝國,讓龍族和契丹族在龍帝國內發揚光大。」
看到耶律大石如此的表情,夏伯龍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終於放了下來。告別耶律大石之後,夏伯龍便和柳承宗一起離開了丞相府。
走在高昌城內的街道上,看到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許多外籍商人都在此駐足經商,天南地北的東西都集中在了這一帶,使得高昌城內日益繁華。
「陛下真的打算去大宋嗎?」柳承宗問道。
「恩,朕確實是個這個打算!」
「陛下真的將龍帝國交給一個契丹人來監國嗎?」
夏伯龍點了點頭,斜眼看了一下柳承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臣是一介武夫,對於治國之道並不精通,但是臣在西夏待了那麼久,多少也能知道一些治國的道理。另外,臣閱人無數,臣能夠從耶律大石的身上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久居人下的人。雖然現在他答應的很好,可真等到陛下離開了龍帝國,並且將生殺大權都交給他時,就算他沒有什麼邪念,卻不能保證他手下的耶律一族不產生邪念。正所謂,三人成虎。一旦耶律大石經受不住權力的欲望,王和皇帝之間,只差一步之遙,還請陛下務必要將此事做的盡善盡美。」
「朕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朕把耶律一族全部遷徙到高昌城裡來對吧?」
「耶律一族現在居住在焉耆,一旦耶律大石前往巴拉沙袞,其家眷和族人必然會全部遷徙過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陛下應該將耶律一族全部遷徙到高昌城裡來,交由大將軍韓世忠負責,如此一來,也會掣肘住耶律大石,如果他反叛了,陛下就可以用他的族人來要挾。」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樣做,只怕會讓耶律大石寒心。必須想個其他方法,將耶律一族的主要人員遷徙到高昌來。」
「陛下,十萬黑汗降軍還需要訓練,不如就以此為藉口,讓抽調契丹族人來訓練十萬軍隊,將他們招撫在高昌城裡,也便於大將軍管理。」
「恩,這個辦法好,契丹人的箭術不錯,騎術也不錯,其中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人才,可以讓他們到高昌城裡。這件事你去找韓世忠,讓他務必做到盡善盡美,不能讓耶律大石有任何察覺。」
「臣遵旨!」
說話間,兩個人便來到了皇宮,但見皇宮門口,張大憨焦急地在那裡走來走去。
「那不是大憨嗎?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伯龍對柳承宗道。
「是,陛下!」柳承宗回答道。
柳承宗快步向著皇宮門口走去,見大憨站在那裡,便喊道:「大憨,你幹什麼呢?」
張大憨臉上突然紅了起來,看到柳承宗和夏伯龍一前一後的走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沒……沒幹什麼!」
「大憨!你原來在這裡啊?可讓我一陣好找!」從眾人的左側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十分的嬌美,還能隱約聽到一陣響鈴聲。
眾人扭過頭,看見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郎,那女郎金髮披肩,風姿綽綽,著一身薄衫,讓她的軀體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張大憨一見到那個女郎,便急忙跑了過去,低聲喊道:「別那麼大聲,我的陛下在這裡呢!」
那女郎朝四周望了望,問道:「哪個是你的陛下?」
「我是!」夏伯龍徑直走到了那女郎和張大憨的身邊,朗聲說道,「這位美女,你找大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那女郎打量了一下夏伯龍,見夏伯龍穿著十分的樸素,短髮、無須,便指著夏伯龍,好奇地問道:「你是陛下?」
張大憨一把將那女郎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沖夏伯龍呵呵笑了笑,說道:「陛下,她不懂事,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夏伯龍搖了搖頭,用漢語說道:「大憨,你那麼護著她,是不是她是你的女人?」
張大憨等人跟隨夏伯龍來到回鶻之後,因為環境的不斷變化,以及有這個語境,人人都說回鶻話,他們耳聽目染,也自然就會說了。他此時突然聽到夏伯龍用漢話說,倒是覺得有點彆扭了,這些年的生活,他們已經完全融入了遊牧的生活。
「陛下,你可不能亂說,她可不是我的女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張大憨道。
柳承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便笑著對夏伯龍說道:「陛下,臣閱人無數,過目不忘,這個女郎應該是莫咯的女兒。」
「哦?莫咯的女兒?我倒是沒有見過,難怪她不認識我。大憨,你有本事啊。不過,你也該找個女人了,要不要我賜婚給你,讓你和她完婚?」夏伯龍呵呵笑道。
張大憨道:「真的嗎?如果陛下真的能夠賜婚的話,臣感激不盡!」
那女郎聽夏伯龍、張大憨、柳承宗三個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便急忙用回鶻語喊道:「你們說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夏伯龍突然問道:「朕問你,你喜歡張大憨嗎?」
那女郎毫不害羞地點了點頭,雙手挽住了張大憨的手裡,將頭依偎在張大憨的肩膀上,歡喜地笑了笑,說道:「喜歡,我很喜歡他!」
夏伯龍呵呵笑道:「那好,那我讓他娶你怎麼樣?」
那女郎臉上一怔,說道:「這個……這個得問我阿爸,他不同意,我也無法出嫁。」
夏伯龍道:「這個好辦……」
張大憨突然將夏伯龍拉到了一邊,急忙說道:「陛下,莫咯……莫咯不願意讓她嫁給我,我曾經提起過,卻被拒絕了。」
夏伯龍跟張大憨、柳承宗、韓世忠、張俊等這樣的親隨在一起,向來沒有什麼皇帝架子,都是笑臉相迎,相待如同兄弟,所以張大憨才敢這樣。
他聽完張大憨的話後,便道:「我不是下過命令嗎,婚姻自由,並且允許各族之間互相通婚的嗎?他為什麼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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