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陌也被她突然爆發的戾氣嚇倒了,她以為,她肯定下不了狠手的,誰知道,她狠起來,也是喪心病狂啊,看著那瘸腳大漢被她一頓打得奄奄一息,忍不住唏噓了一聲:「果然,被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幹得好。」夜悠寒看戲不嫌事大,兇殘地慫恿,「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待這種人渣敗類,唯一的王道,就是以暴制暴。」
「夜悠寒,你這樣會教壞人的。」雖然她也覺得他這話說得沒有毛病,但,總是覺得有點那個啥……
「本少爺這是在教她怎麼保護自己。」夜悠寒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故意把身體往她的身上靠,泛著邪氣的眸光,曖昧地盯著她,「本少爺犧牲了大半夜的睡眠時間來幫你尋人,你說,你要怎麼報答我,嗯?!!!」
「死變態基佬,離老子遠點。」秦以陌頓時渾身一顫,趕緊把他推開,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趕緊上前拉住楚貝蕾說,「蕾蕾,我們走吧。」
「以陌……」楚貝蕾把手裡的鐵棍扔在地上,看著溫柔地望著自己的少年,委屈的眼淚,差點又忍不住崩潰了。
「沒事了,我們回家。」秦以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拉著她,快步往他們的開來的車子走去。
楚貝蕾走了幾步,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狼狽不堪地依靠在貨櫃前的蒼恆,不過,只是一眼,就讓她有點驚嚇地迅速回過頭來,今晚,他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甚至為她當槍,她是應該感激他的,但是想起他曾經強迫過自己,她就不想再面對這個男人,那一晚的痛,依然赫赫在目。
在車上,夜悠寒在前面開車,淪為沒人理會的司機,聽著坐在後面的兩個女孩在那吱吱喳喳的聊著,心裡的怒火,是強忍著才沒有爆發。
聽著楚貝蕾大概地說了她被綁架的經過,秦以陌生氣地說:「就知道一定是蒼恆的仇人幹的,蕾蕾,你以後還是遠離他,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仇家想撂倒他,你一個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再有下次,恐怕就沒有這麼走運了。」她是大家閨秀,跟一個有黑色背景的人在一起,無異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楚貝蕾輕輕點頭說:「我跟他本來就不熟。」拳頭微微攥了攥,她今晚所經歷的一切災難,都是他帶給他的,以後見著了他,她一定會繞路走,有多遠走多遠。
「蕾蕾……」秦以陌看著她,然後瞄了前面開車的夜悠寒一眼,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了?」楚貝蕾立即問。
「沒什麼了。」秦以陌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她的隱私,不問也罷,「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去,你媽一定會很焦急,你最好想好怎麼跟她解釋。」
「嗯。」楚貝蕾微微點頭,經歷過上次下藥的事情之後,她媽對她心懷愧疚,也不敢再怎麼管她,很容易矇混過去,只是,看到秦以陌的眸光,她的心卻莫名地感到羞愧,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