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陌把行李收拾好,看了一眼發梢滴著水從浴室里出來的少年,把毛巾扔過去說:「你的傷口才剛癒合,身子有點虛吧,趕緊把頭髮擦乾,要是感冒了,我可不管你。」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比一般人強,才不過用了正常人需要的一半時間,他的傷口就癒合了。
夜悠寒輕鬆地接過毛巾,來到她的面前,坐在地上,然後把毛巾塞回她的手裡,霸道地說:「擦。」..
這傢伙,看著手裡的毛巾,秦以陌直接就想捂在他的臉上,把他捂死算了。
「沒看見老子在忙,你的手斷了,還是廢了?」秦以陌冷眼瞪著他。
「廢了。」夜悠寒無恥地垂著手,擺出一副,你不給我擦,我也不管的無賴神情。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扁。」秦以陌沒轍了,誰讓她心軟,捨不得讓他生病,她拿著毛巾,蓋在他的頭上,用力地揉著他的頭髮,以示報復。
「不知道。」夜悠寒閉著眼睛,乾脆把身子的一部分重量都依靠在她的身上,這樣,真舒服。
別看他有時候挺殘暴,冷酷,無情的,但是在她的面前,卻總是露出無賴的一面,有時候又孩子氣的讓人心疼。
低頭看著他胸前那隻剩下粉紅疤痕的槍口,想起他位置當槍的那一幕,眸光不禁變得柔和,為了自己,他是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啊,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憐惜地輕輕撫著那疤痕,心裡的感動依然如潮湧。
「你是在調戲我嗎?」慵懶的嗓音緩緩地在空氣中響起,夜悠寒眯了眯眸子,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壞壞笑容,「撩火了本少爺,你要負責滅火的。」
「你瞎想什麼,色痞。」本來正傷感的秦以陌,頓時被他這話擊潰了,迅速把手抽回,狠狠地抓了他的頭髮一把,輕哼說,「我們是不是該去找貝蕾了?」
「嘶,死廢渣。」夜悠寒痛得低罵了一句,隨即冷哼,「不找。」
秦以陌的手一頓,瞪著他:「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找?」不找到她,他們怎麼幫她?
「貝蕾被蒼恆藏起來了,她現在很安全,如果我們去找她,豈不是告訴白翁,她的行蹤?」夜悠寒涼涼地說。
「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們不找到她,怎麼了解事情的經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和白遠到底發生了什麼,秦以陌皺眉說。
「其實說起來,貝蕾是無辜的受害者,因為讓白遠廢掉命根子的人,根本不是她。」夜悠寒說著,又把身子往她的身上挨,她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少女幽香,總是讓他忍不住神往著迷。
秦以陌睨了一眼沒腰骨似的少年,不過並沒有推開他,驚訝地說:「不是她,是誰,難道那天晚上,蒼恆也在場?」除了他,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真聰明,本少爺賞賜你一個吻。」夜悠寒伸手捧住她的臉,低頭,便是深深的一個吻。
分明就是找藉口吃她豆腐,秦以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