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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看了一眼程煜,程煜有點無謂的神情,似乎做好了準備。沈依依希望程煜說點什麼,那樣,她至少可以幫程煜圓謊,沈依依不相信程煜敢說出真實的分手理由,但程煜就是不說話。
沈依依只能自由發揮,拿最常用的版本來說,「伯父,伯母,我們已經分手好幾年了,再去談及為什麼分手未免太可笑了。現在和外國人結婚的大有人在,到時候生出來的混血寶寶才漂亮呢,我衷心祝福程煜。」
程煜的臉色開始不自然,微微低下頭沒說話,程父沉默了半天,說:「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們程家的媳婦來看,我還記得最初你們交往我不同意,這混小子跪下來求我,你們怎麼說分開就分開了?」
沈依依聽得也是一愣,這當中還有這麼個插曲?程母在一旁附和說:「就是說啊,你們有問題好好說,說好了和和氣氣的,好好過日子。」看樣子,老兩口還是希望沈依依做程家的兒媳婦。當初聯繫幾次沈依依,沈依依不怎麼熱情,而兒子也說工作忙不要打擾沈依依,老兩口只當是年輕人太忙了,所以老兩口之後都是打給兒子問沈依依的情況,哪知道程煜一直都各種理由搪塞,最近直到說到結婚的事,老兩口才知道,這倆人早分了。
程父氣夠嗆,尤其是程煜打算和外國女友生米煮成熟飯,只是米還沒熟,就被發現了。沈依依實在無語,看看程煜,沖他當年那一跪,她幫程煜。
「伯父伯母,這事您也別勸了,程煜現在幸福,我很開心,而我也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和程煜不可能了。」
「啊……你有男朋友了?」程父問,沈依依也只能點頭,心裡傷不起,其實,是女朋友。這回,老兩口都不說話了,程父狠狠瞪了一眼程煜,飯菜這時候上來了,大家悶著頭吃飯,氣氛異常沉悶。沈依依才吃了幾口,左昔年的電話就過來了,「我已經到了。」說完左昔年就掛了。
沈依依看看還在吃的三個人,她那句提前離席的話怎麼都說不出,這應該會是最後一頓飯吧?沈依依拿出手機給左昔年發簡訊,寫著:年年,我恐怕還要等一會,你晚上的事緊急的話,你別等我了。
沈依依只收到三個字:我等你。沈依依有點壓力大,最快吃完,終於等其他三人都吃完,程父讓程煜先送沈依依回家,沈依依忙說:「不用了,有朋友來接我。」
幾個人分開後,沈依依上了左昔年的車子,先道歉,「對不起,年年,讓你等那麼久。」
「沒事。」左昔年淡淡的兩個字,調轉車頭,往宴會的場所開。沈依依的手機很快就響了,沈依依一看是程煜的電話,她就掛了發了信息問怎麼了,程煜的信息很快過來,寫著:你真的有男朋友了?
沈依依正琢磨怎麼回,左昔年突然問:「你晚上有什麼安排麼?」沈依依搖頭,左昔年說:「那正好,我去赴宴晚上應該會喝酒,你在車裡等我,到時候你開車。」左昔年話語很平,沈依依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就說:「好,那你少喝點。」
左昔年下車了,沈依依和程煜簡訊交流,時過境遷,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以前無法經常見面,就用電話和簡訊訴說相思,此刻,也在發信息,只不過,這份陌生與距離是無法掩飾的。
沈依依:程煜,我們之間已經不適合聯繫了,你的婚禮我我無法出席,祝你們幸福。
程煜:你的男朋友是誰?能讓我見見麼?
沈依依:……
程煜: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配得上你。
沈依依:不需要,我相信我自己,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
程煜:呵呵,好吧,既然你這麼堅定,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你還是那麼善良。
沈依依沒回復,手機放起來,翻出一本書開始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依依都困了,看看時間,11點多了。這是要喝到後半夜了,沈依依有點困,就趴在方向盤上打盹。只是,還沒睡著,車門就被打開,左昔年上車,還帶進車裡濃濃的酒味。
「又喝了這麼多,難受嗎?」沈依依心疼,左昔年搖搖頭,無力地抬手揮了下,醉醺醺地說:「開車。」沈依依幫左昔年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往家開,到了家,沈依依叫左昔年沒反應,好像是睡著了。沈依依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左昔年運到家裡的沙發上,她一放手,哪知道左昔年突然伸手勾著她的脖子,沈依依直接被拽倒了。
「年年……你……唔……」沈依依的唇被左昔年堵住,沈依依只覺得唇齒間都是酒味,真是要醉了。沈依依根本掙扎不動,左昔年的吻來勢洶洶,沈依依都懷疑左昔年是在裝醉了,可左昔年一灘爛泥壓在她身上,除了雙手固定她的臉之外,左昔年的所有力量都交給了她。
沈依依大腦轟鳴,但左昔年用力親吻她之外,她還是聽到了左昔年斷斷續續哼出的呻、吟聲,沈依依聽得全身都軟了。反正,沈依依是發現了,左昔年酒後特別有興致,所以她也必須有興致,一晚上下來,沈依依三次,左昔年兩次……明明醉的一塌糊塗,但攻起來還是那麼勇猛,沈依依不佩服不行,她是真沒力氣了。
早上沈依依醒來,發現自己正窩在左昔年的懷抱里,頭還枕在左昔年的臂彎處,好一個小鳥依人的睡姿……左昔年手臂搭放在沈依依身上,一隻腿壓在沈依依的小腿上,生怕沈依依會跑一樣。
沈依依這個彆扭的睡姿,睡著了沒什麼,醒來不過五分鐘,腿麻了。沈依依放輕了動作,腿剛伸直,搭在她身上那隻手動了下,隨即傳來左昔年的呵欠聲,到底還是把左昔年吵醒了。
沈依依微微仰頭,露出笑臉,左昔年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副被吵醒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