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鐘英忍不住道:「小姑娘,你說你大哥什麼都精通,那他會不會馴獸啊?」
珍珠想起羅龍養的大蜘蛛和千獸宗得來的兩隻妖禽來,笑道:「那是自然。」
林鐘英本來只是隨便一問好玩的,沒想到羅龍還真的會馴獸,當下也笑道:「那等下我也要向他請教一番。」
淳于彬心裡冷笑:「你們這些東西都是旁門左道,只有我的武道才是正宗的。」
他看了看羅龍的實力不過是二星武師,自然不會厚臉皮去向羅龍「請教」,當下默不作聲地喝茶。
誰知珍珠見只有他一個人不說話,不禁道:「這位老兄,我大哥武道上也是厲害得很,你一定不是他對手。」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淳于彬臉色漲得通紅,冷笑道:「很好,不差我一個,那等會我就向他也請教一番。」
陽如雪和陽如春二人對望一眼,暗叫糟糕,珍珠這番口無遮攔,眾人都把氣撒到羅龍身上,羅龍等下可就麻煩了。
九絕陣的陣法太過複雜,趙士誠看了半天也不過是一知半解,他笑著道:「這陣法實在是太過深奧,這樣吧,以後你常來趙府,我有什麼陣法上的問題也好再向您請教。」
羅龍笑著點點頭,趙士誠看了看眾人,歉然道:「哎呀,你看,咱們光顧聊陣法了,把這麼多人晾在一旁,真是失禮啊。」
他站起身來,向眾人走去,笑著道:「各位,怠慢大家了,大家請隨我到客廳進餐吧。」
眾人折騰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當下隨著趙士誠向客廳走。羅龍總覺得眾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似乎有十分的敵意,心裡暗暗奇怪,這些人吃錯藥了嗎。
來到客廳,桌上早已經擺好了酒席,眾人分賓主之位坐下。眾人紛紛向趙士誠敬酒,嘴裡說些頌承之言。要知道,趙家可是京城第一世家,比另外兩大世家陽家和黃家加起來的勢力還要大,甚至有人傳說,趙家的勢力比皇族還要大,只不過他們比較低調而已。
趙士誠向眾人擺擺手,卻道:「這兩天本公子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羅龍公子,來,羅公子,我敬你一杯。」
羅龍微微一笑,舉杯乾了。只覺得這酒淳香撲鼻,入口即化,一下腹,體內一陣元氣就化做一道熱流向身體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他微微點了點頭,在這小小的太安城之中,能有這樣的酒,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淳于彬喝完一杯,贊道:「好酒。」
眾人也紛紛稱讚這酒,只有羅龍沒有說話。
趙士誠覺得奇怪,問道:「羅公子,你覺得這酒怎樣?」
羅龍不好直說,道:「還行,能入口。」
趙士誠笑了笑,沒有說話。
淳于彬忍不住道:「羅公子,你的意思是這酒不好了?那好,我考考你,那你能不能說出這酒叫什麼名字。」
羅龍搖頭道:「在下沒有喝過這樣的酒,說不出它的名字來。」
黃子敬笑道:「羅兄弟畢竟是從小鄉小城來的客人,怎麼會懂得這麼高級的元酒呢。」
眾人都笑起來。
羅龍見他諷刺自己,絲毫不以為意,道:「還請賜教。」
黃子敬搖頭晃腦慢騰騰地道:「醉是一番風月,海棠最解風情。這是海棠元春,用海棠酒兌入高級丹藥,我猜的可有錯?」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道:「黃公子果然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趙士誠點點頭,道:「子敬說得不錯。」
黃子敬謙虛地對眾人道:「過獎過獎。」
他突然轉身問羅龍道:「不知道羅龍兄弟喝過的最高級的元酒是怎麼樣呢,不妨說來聽聽。」
他特地把最高級三個字咬得很清晰。
羅龍搖搖頭道:「不堪一提,不堪一提。」
黃子敬卻存心要出他的丑,道:「說吧,沒人會笑你的。」
眾人起鬨道:「說吧。」
羅龍嘆了一口氣道:「我過去一般不喝像你們這樣的酒,我喝的叫做窖藏元酒。」
&藏元酒。」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沒人聽說過。
&看這名字土得掉渣,一定是小鄉小城的武者自製的,難登大雅之談。」馴獸師林鐘英嗤笑道。
眾人都笑起來,自從珍珠說羅龍各方面都很傑出,羅龍無形中就已經成為了眾人的公敵。
&們錯了。」一個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眾人吃了一驚,往外看時,只見一名五十幾歲、氣宇軒昂的老者正拿著一個罐子走了進來。除了羅龍兄妹,眾人都認得是趙家家主趙仁寬。
&見趙老伯。」眾人紛紛起身,他們常來趙家,是以用老伯相稱。
羅龍兄妹也站起身來,道:「參見趙家主。」
趙仁寬笑著朝大家擺擺手道:「大家都坐下,不用那麼客氣,今天犬子生辰,老夫不過是過來替他跟大家敬敬酒而已。」
魂武雙修的左天慶忍不住問道:「趙老伯,你剛才好像說我們都錯了,那是什麼意思?」
趙仁寬道:「老夫剛才進來,正好聽說你們在評論說什麼窖藏元酒的問題,是以說出這話來。」
羅龍見他說這事的時候,似乎有意無意望向自己,心裡一震,難道自己露出破綻了嗎?
陣法師樊虎問道:「那趙老伯您說說什麼是窖藏元酒。」
趙仁寬笑道:「所謂的窖藏元酒,是把酒埋在元氣充盈的地方,讓元氣漸漸融入酒中,過得十年八年再拿出來飲用,有的甚至過幾百上千年才拿來飲用,這時候,酒和元氣已經完全融為一體,酒中有元,元中帶酒,可以說不但清醇,而且元氣濃郁,把修煉和享受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眾人聽了,不由得呆了,光聽這製作過程和功效,就似乎非常的高雅,哪裡像他們所說是小鄉小城的武者才會製作的。
趙仁寬道:「這種窖藏元酒的技術幾乎已經失傳,除了一些大門派的一些長老級的高手外,世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做這酒了。」
言下極為感慨。
眾人紛紛望向羅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可能是那種平常只喝窖藏元酒的人嗎?怎麼看也不像。也有人心裡暗想,難道這羅龍是什麼大門派的重要弟子?
趙仁寬接著道:「諸位剛才喝的什麼海棠酒,只不過是將丹藥放入酒中,讓丹藥的藥力更快發揮一步而已,其實跟分開來吃喝沒什麼區別。跟窖藏元酒相比,實在是天淵之別。」
眾人無語,說自己家酒不好的人,恐怕趙仁寬是第一個。
他接著笑道:「今天各位來得正是時候,前幾天我一位朋友正好給我送來了幾壇在天岳山中埋了幾十年的窖藏元酒,今天下好拿來請大家來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