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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3章:我不在的兩天裡,你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
厲衍瑾的指腹摩挲著手機屏幕,看著那條發送出去的簡訊。
最快的話,今晚十二點之前,他就能到家。
他給夏初初發這條簡訊,是想讓她不要過於擔心,他……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自己的簡訊,為什麼……都吝嗇於回復他一下。
他真的把她傷得太深了,太深了。
厲衍瑾心裡一陣鈍痛,摁下鎖屏鍵,起身,準備登機。
而夏初初,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回復這條簡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著哭著,就這麼的睡過去了。
她的枕頭都濕了一片。
而且,她沒有吃午飯和晚飯,但一點也不覺得餓,根本吃不下。
夏初初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肚子咕咕的叫,又餓又冷,這才悠悠轉醒。
她就這麼直接的睡了過去,被子也沒蓋,也沒有洗澡,怎麼能睡得安穩。
夏初初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就覺得頭一陣眩暈。
她只覺得渾身冒虛汗,沒有力氣,連下床的時候,看地板都是旋轉的。
夏初初猛然一驚,這肯定是沒有吃飯造成的,她現在怎麼能不吃飯?
往日裡,她遇到事情,吃不下也就算了,反正她是一個人。
但是現在……她有孩子了啊!
她是兩個人了啊!
為了孩子,她吃不下也得硬塞啊,怎麼可以不吃呢?
她太沒有做母親的責任心了!
這麼一想,夏初初撐起最後一絲力氣,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匆匆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口的地方,飯菜還乾淨整齊的放在地上,只是,涼了。
夏初初也顧不得太多,現在先吃幾口墊著,恢復力氣再說。
她蹲了下來,端起托盤準備回房間,誰知道站起來的時候,因為速度過快用力過猛,眼前一黑。
她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如果不是她現在靠在門框上的話,只怕她早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只是,手裡的托盤,「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飯菜全灑了。
夏初初靠在門框上,閉著眼睛,等著這眩暈感快點過去。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樓梯口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多,厲衍瑾剛剛趕到家,和管家說了幾句話,就回房間了。
他快要上完樓梯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
這麼晚了,妍姐肯定是睡了,那麼,可能是……
夏初初。
二樓只住了三個人。
厲衍瑾心裡一閃過這個名字,頓時就飛速的往夏初初的房間跑去。
夏初初一身的冷汗,手指緊緊的扣著門框,指尖都發白了。
都怪自己,她太懊惱了,怎麼能不顧孩子呢?真是笨蛋!
但是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被抽走,腿也非常的軟,已經站立不穩了。
她慢慢的往地上滑去。指甲在門框上用力的划過,發出刺耳的,讓人聽了極其不舒服的聲音。
夏初初想,她不會就這麼的倒在這裡吧?
那這樣的話……
她正胡思亂想著,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急速的朝她跑來。
她聽得清楚,睜開眼睛看去,眼前卻是一片模糊,根本都看不真切。
緊接著,她已經落入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
這個懷抱,對她來說,太過熟悉……
而且這股若有若無的古龍水香味,不就正是小舅舅嗎?
是他嗎?是他嗎?
他回來了嗎?
腰間圈了一雙大手,牢牢的把她拉了起來,給她以強大的支撐點。
厲衍瑾無法形容自己剛剛的心情。
他一開始想到可能是夏初初這裡出什麼狀況了,才會發出那麼大的碎裂聲響,但是他趕來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副虛弱無助的樣子。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她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初初……初初,你怎麼了?」他焦急又擔心的一遍一遍的喊著,「初初,回答我一句?」
夏初初虛弱的靠在他的懷裡:「小舅舅,是……是你嗎?」
「初初,是我。」
「你……回來了?」
「剛剛回來。」他緊緊的抱著她,「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夏初初只是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厲衍瑾心疼不已:「都說你扇了喬靜唯兩耳光,看你現在這個虛弱的模樣,我怎麼把現在的你,和當時打人的你,聯繫起來?」
「我的確是扇了她兩耳光,我承認。」夏初初說,「我現在……現在不過是餓得沒有力氣罷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厲衍瑾不得不低下頭去,靠在她嘴邊,才能聽得見她在說什麼。
「餓?你沒吃飯?」
厲衍瑾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往地上看去。
他這才發現,腳下是一地凌亂的飯菜,碗都已經碎成幾瓣了。
他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的。
「我帶你去吃東西。」他說,「夏初初,我不在這兩天裡,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
「我錯了。」她倒是認錯態度非常好,「不過,我自己去餐廳吧,不用麻煩你,你剛剛下飛機……」
厲衍瑾忍不住呵斥著,打斷了她的話:「夏初初!」
他一皺眉,也顧不得去詢問她的意見了,一彎腰,直接把她給打橫抱起,抱進了臥室。
夏初初反抗的推搡了他幾下,但是由於力氣太小,根本就沒有被厲衍瑾注意到。
他進門之後,抬腳一踢,把門關上,徑直抱著夏初初去到了床上,輕輕的把她給放在床上。
夏初初眨了眨眼,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厲衍瑾也回望著她,看著她發白的臉色,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她的臉頰。
「小舅舅……」
「我在。」他柔聲回答,「如果不是我恰好上樓回房,聽見這麼大的動靜,我都不敢想像後果會是什麼。」
「我這一次……」夏初初想解釋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什麼都沒有說,偏過頭去,「沒什麼。」
有什麼好說的呢?他的柔情,對她來說,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