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轉身就走:「說了不要送就不送,就這樣。」
慕遲曜的手輕輕的搭在言安希肩膀上:「隨她吧,她那性格,有什麼說什麼的,她要是想讓你送,肯定就會直說。」
「哎,我知道,她去學習是假,是去躲避厲衍瑾,療情傷,才是真。」
「也許療完傷回來,一切都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呢?」
「但願如此。」
*
厲家。
夏初初和阿誠一起下了車。
阿誠只拖了一個20寸的小皮箱,還是一副保鏢模樣,站哪裡雙手都規矩的放在身後,目光警惕。
夏初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放鬆,阿誠,我又不是什麼重要大人物,沒人會想刺殺我的。」
阿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我……習慣了,職業病。」
「放輕鬆就好啦,就當我像朋友一樣,像朋友一樣的保護我,因為,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啊!」
「夏小……」
夏初初眼睛一瞪:「什麼?再說一遍?」
「額……初初。」阿誠趕緊改了稱呼,「你快進去吧,在這裡站著……也挺不好的。」
「等會兒我要把你介紹給我媽,她肯定會拉著你說很多的。沒事,到時候你就隨便聽聽,附和她兩句就行。」
「……好的。」
夏初初又拍了拍阿誠的肩膀:「我媽說完之後,你就來我房間找我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我明白。」
果然,如夏初初所料,厲妍拉著阿誠,叮囑這叮囑那的。
夏初初趁機說道:「媽,你慢慢和阿誠聊,我上去整理一下東西,不然晚上手忙腳亂的,我東西很多呢。」
「行,你去吧,到時候你身邊就一個阿誠,我得多叮囑點。」
夏初初趁著厲妍不注意的時候,朝阿誠聳了聳肩,一副「我早就說過吧」的表情,然後蹭蹭蹭的上樓了。
她真的是去整理東西的,大到衣服,小到耳機,棉簽什麼的,她都要整理。
夏初初拿了三個大箱子,依次排開,懵了一會兒,有些無從下手,之後才開始慢慢有條不紊的整理著東西。
沒有人來打擾她,她也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小舅舅送喬靜唯回去了,估計他還要去公司一趟,起碼得晚飯時間才會回來。
行吧,這就算是她,在慕城難得的清淨時光。
夏初初一邊放著音樂,一邊開始整理東西。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阿誠才來敲她的房門:「初初,我……我來了,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交代嗎?」
夏初初連忙跑去開門:「你先進來吧。」
阿誠還有些遲疑:「我這樣……不好吧,你就在這裡說。」
夏初初懶得和他多說,直接一把將他拉了進來:「讓你進來就進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阿誠掃了一眼房間,又看著地上的三個大箱子,愣了一下:「你……要拿這麼多東西?」
「是啊,我是打算起碼會有一年,不會回來,該拿的東西,還是都帶著吧,以免不方便什麼的。」
夏初初收拾了一下沙發,拉著阿誠坐下,想了想,又站了起來,跑到門口,拉開門探出腦袋望了一圈,又神神秘秘的跑了回來。
阿誠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夏初初看著他,在他身邊坐下,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著他的眼睛:「阿誠,我只所以在厲家和年華別墅的人選當中,挑中了你,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
阿誠有些坐立不安:「初初,你……你說的嚴重了,什麼出賣不出賣的。」
「我知道你跟過安希,所以我相信你。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懷孕了。」
阿誠臉上一片震驚:「啊?」
「所以,我到了倫敦之後,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我是不會回慕城的。在我懷孕生孩子的這段時間裡,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其餘人,我都不會,也不敢相信。」
夏初初把聲音壓得非常的低。
而阿誠,還沒從剛剛的話里,回過神來。
懷孕?夏小姐懷孕了,那這懷的,是誰的孩子……
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我從年華別墅里,把你給挑了出來,就是知道,你會為我保密的,」夏初初看著阿誠的眼睛,「對不對?」
「我……當然會為夏小姐保密。」
「有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你不要問我任何有關的事情,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好嗎?」
阿誠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你不要遲疑啊!」夏初初說,「你是第二個知道我懷孕的。」
「呃……」
「第一個是慕遲曜。」
阿誠更加的受到了驚嚇。
「所以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阿誠,你只能信任我,只能以我的話為主。除了慕遲曜和我,其餘的人,你都不能說真心話。」
「我……」
「做不到嗎?來不及了,阿誠,你已經知道了。」
阿誠想了想:「我不是做不到,我是想,你一個懷著孩子,在國外,很辛苦的。你看慕太太,她就……」
「不能比的,情況不一樣,總之以後就靠你了,阿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誠慎之又慎的,點了點頭、
「行,」夏初初喜笑顏開,「多的我也不說了,你明白就好,記得,只有我和你,是一條戰線的。」
「我明白了,夏小姐。」
「好,我要說的也就是這麼多了,其餘的你自己領會就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你準備的東西要整理好。」
阿誠應下,走出了房間。
夏初初長鬆了一口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能怎麼辦呢?按照之前的想法,一一來實現吧。
夏初初又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慢條斯理的。
*
喬家別墅門口。
「到了。」厲衍瑾說,「靜唯,注意休息,孩子為重。」
「好,不過……你不進去嗎?」
喬靜唯指了指喬家別墅,想讓他送自己回家。
每次他都是這樣,把她送到了門口,然後就走了,很少和喬家父母打個照面什麼的。喬靜唯只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沒有說穿,她想維持這份感情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