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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路莎甩開張野,衝著文雪走過來,一臉的興師問罪:「七妹,上衛生間去了這麼久,幹什麼去了?」
「還問什麼呀?文雪,來,菜都上齊了,坐下吃飯。」張野像是在打圓場,拉了拉歐路莎。
「你越是不讓我問,我越是要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歐路莎怒了。
「六妹,有事好好說,文雪和張野的事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川島香香站起身也來打圓場。
這話等於火上澆油。
「就是說他們兩個確實有事了?告訴我。」歐路莎一把抓住了文雪的手腕,「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們做了什麼?」
「他強*奸了我!」文雪終於脫口而出。
歐路莎身子一顫,轉身望向張野。
張野忙頓足捶胸狡辯道:「文雪,你不能這樣,當初是你不肯選我,為了向黃美菱報復,執意要嫁給丁狂,現在我找到幸福了,你卻又要和我在一起,你怎麼能這樣呢?」
歐路莎怒目而視,緊緊地攥住文雪的手腕:「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渾身顫抖著,不敢置信地問,「是……張野的?說,是不是?」
「說,孩子是誰的?」王道和丁狂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正好聽到文雪懷孕的消息,異口同聲地吼叫道。
「我沒有懷孕!」文雪吼道。
「啪!」川島香香揚起手來,一記耳光脆生生地落在了文雪臉上。「你沒有懷孕卻說自己懷孕了,你想暗示什麼?你想讓我覺得你懷的孩子是少哲的,是不是?」
歐路莎也不示弱,拽住文雪。逼問道:「說,你和張野到底是什麼關係?」
三個女人撕摞在一起,三個男人怎麼能袖手旁觀?衝上前拉架,頓時,包間裡亂作一團。
張野在背後推了文雪一把,當時,文雪正和川島香香拉扯不開,這一推,文雪身子向前傾,自身的重力加上張野推她這股力氣將川島香香推了出去。包間裡有個柜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小裝飾。顯得整個包間充滿藝術氛圍。川島香香的肚子正好撞到櫃角。
「啊!」川島香香一聲悽厲的慘叫,整個身子滑了下去。
「二嫂。」歐路莎驚叫道,忙撲了過去。
「肚子疼……孩子……孩子……」川島香香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下身。一手的鮮紅,點痣著文雪,「你好狠毒!」隨即便暈了過去。
王道快步上前抱起川島香香,畢竟川島懷的是他的孩子,衝出酒店,開車直奔醫院。
一大堆人也都跟了出去,包間裡就剩下文雪和丁狂。
明白了,這才是張野的目的,原來他說要對付川島香香肚子裡的孩子的時候,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強*奸她,調來王道和丁狂,激怒歐路莎和川島香香,這一連串一環套一環,最後,還是假借她的手打掉川島香香的孩子,太陰毒了!
張野,喪心病狂!
「剛才的事是錯手,不能怪你,別自責了。」丁狂安慰道。
文雪撲進丁狂懷裡嚎啕大哭,她今天所受的屈辱和委屈要向何人說?
「咱們也去醫院看看吧。」丁狂提議道。
文雪點頭,川島,那是她的姐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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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香香被送進了手術室緊急搶救,王道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在手術室外直轉圈。
丁狂和文雪隨後趕了來。
文雪急切問道:「川島怎麼樣了?」
「你還敢來?」歐路莎要發飆了。
「六妹!」王道喝止住歐路莎,「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路莎牽起張野的手,鄭重其事:「二哥,我們……戀愛了。」
王道氣得連轉了好幾個圈,渾身栗抖,點指著張野:「六妹,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又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你居然會和他戀愛?」
歐路莎牽著張野的手握得更緊,明眸間含情脈脈:「我知道,他把以前的事都告訴我了,他是林黛柔的合法丈夫,和林黛柔做了五年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的這份胸襟讓我感動,我想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守候一個永遠沒有夫妻生活的妻子,可是,他做到了。」
王道氣得又在原地轉圈。
歐路莎誠摯地說:「二哥,以前,我不明白你愛的那麼痛苦,為什麼還是不肯放手?現在我懂了,愛一個人,他會牽扯著你的心,融入血液,融入靈魂,和你的生命緊緊聯繫在一起,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張野緊緊握著歐路莎的手,也誠摯地說:「王道,我們之前有很多過節,因為黛柔……」嘆了口氣,「不過我已經從那段感情中走了出來,雖然痛苦,雖然艱難,但是都過去了,現在我心裡只有歐路莎,我愛她,要和她一生一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麼虛偽的誓言,剛才在衛生間裡,他還對她……,文雪嗤之以鼻。
張野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王道:「這是土豆村房產轉讓書,算是我的見面禮。」
有了這張轉讓書,旅遊度假山莊的工程就能破土動工了。
王道接過轉讓書,三兩下就撕成的碎片隨手一揚:「想用一份轉讓書換我妹妹一輩子的幸福,做夢!張野,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王道心知肚明,我絕對不會把妹妹嫁給你這種人!」兩眼盯著張野,像要噴出火來。
「二哥……」歐路莎只說了這兩個字,王道就立刻喝止道:「你閉嘴!」
「我要說。」歐路莎上前一步,「二哥,我已經二十歲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你做主個屁!」王道霸道地說,「就憑他想入駐愛格華家,她也配?父親也不會答應。」
張野微微一笑:「如果雷諾比諾公爵答應了呢?」
「那我也不會答應!」
「王道,你別太猖狂!」張野擰眉。
「我王道一向這麼猖狂!」王道趾高氣揚。
兩個人槓上了。
「你們別吵了,川島還在急求呢。」文雪忙打圓場,「六姐,我們可以單獨聊一聊嗎?」
歐路莎瞥了她一眼,率先向走廊的一邊走去,文雪隨後跟上,丁狂也跟了過來。
「有什麼話快說吧?」歐路莎不悅地說。
「張野,真的不是好人,就在今天我們在寶石酒店的衛生間裡,他把我強*暴了。」文雪淚如雨下。
「文雪。」丁狂握住她的手,急切道,「是不是真的?」
文雪點頭:「就在他強*暴我之後,給你和王道打的電話。」
「王八蛋!」丁狂憤怒滴一轉身,大步走向張野,抬手就是一拳,「禽獸!」
張野被打倒,丁狂隨即又補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歐路莎忙撲過去,衝著丁狂吼叫著:「你發什麼瘋?就知道一心護著你老婆,什麼被強*暴,我才不信,我說是她想勾引張野,張野不答應。」
「什麼?強*暴?」王道走向文雪,「是不是真的?」
文雪點頭:「我沒有勾引他,是他強*暴了我!」
王道掏出槍來……
歐路莎也掏出槍來,槍口對準了王道。
「六妹!」王道十分震驚,「為了這個畜生,你用槍指著我?」
「二哥何嘗不是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用槍指著我的男人?」歐路莎子彈上膛。
「好,開槍,打死你二哥!」王道徑直向歐路莎的槍口走去。
「二哥,你別逼我。」歐路莎的手腕有些顫抖,但絲毫沒有收起槍的意思。
「開槍!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殺你二哥!」王道吼著。
「都是你這個賤人。」歐路莎憤憤然緊咬嘴唇,槍口一偏,「呯」子彈射了出去……
「嗯……」丁狂一聲悶哼,身子滑倒。
「丁狂!」文雪喊叫著。
原來在子彈射出的那一剎那,丁狂撲到了文雪身上為她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槍。
王道也不含糊,瞄準張野,「呯」……
「啊!」歐路莎一聲慘叫。
「六妹?」王道驚駭的手槍滑落。
幸好這是在醫院,兩個人都被送進了急救室。
張野站起身,撣撣身上的灰塵,得意地笑笑:「為愛擋槍不是你的專利!」「挑釁地拍拍王道的肩膀。
王道一拳打過去。
張野身子敏捷,閃身躲開,原來剛才被丁狂打得爬不起來不過是演戲,讓歐路莎心疼。
「我殺了你!」王道撿起扔在地上的手槍。
「你要是不怕你妹妹醒來後自殺,就動手吧。」張野毫無畏懼,從懷裡抽出支煙,兀自吸了起來。
「愛格華家一定不會讓你進門!」王道緊咬住嘴唇,默默地收起槍。
張野一聲嗤笑:「那得感謝你身邊這個女人——文雪。」搖搖頭一聲嗤笑,「或者,你可以叫她——林黛柔!」
王道的目光快速轉移到文雪身上,上下打量著她,兩眼充滿疑惑。
張野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拍在王道臉上。那是林黛柔變成文雪的所有檔案,從在韓國做整容到加入國際刑警組織,還有千方百計勾引王道,收集他的犯罪證據的資料,一樁樁一件件記載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