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
周曼純緊密的觀察著靳北森,發現靳北森一副很專業的樣子,拿著杆架的手自然而輕鬆的放在檯球桌上,拇指緊貼著食指,形成一個字,犀利的眸光聚精會神的盯著某個球,周曼純不是很專業,所以也沒看出來靳北森想要打那個球,但是心裡卻很相信他能進球。
靳北森忽然運杆,那一下動作輕盈無比,但是,檯球桌上的球立即發出一陣陣物體滾動的聲音,沒一會兒,就進了三個球!
周曼純雙手交叉,不安的搭在腿上,沒想到靳北森一出手,就和趙天宇達成了平局。
會打檯球的人都知道,其實開球比較好近,再傻的人,開球都能進一個,除非是一點都不懂檯球的那種,但是越到後來球越難進,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球會滾落到哪個地方,這也正是檯球的樂趣所在。
靳北森和趙天宇,今天算是兩位高手一決高下了,兩人同樣很多年沒打檯球,本以為會生疏,但是一摸到球桿,曾經的那份感覺又回來了。
趙天宇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心裡敲響了警鐘,從剛才靳北森的那一桿他就看出來了,靳北森的水平絕對在自己之上,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將這一局打完,萬一奇蹟發生了呢?
靳北森每次在打球前,心裡都會過濾一遍,等下球會去哪裡,那個球會進,甚至還會把對手的球都計算好,他的精明程度,遠遠不是趙天宇能想像的。
趙天宇裝出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實則,背後已經起了一片冷汗,他趴在桌面上,手臂占了整個球桿的四分之三,全神貫注的盯著某個紅球,將球桿對準白球,「啪」的一聲,紅球來回滾動了兩次,又進了!
靳北森笑而不語,表情淡漠的盯著一顆彩球,右手發力,空氣里傳來球體撞擊的聲音,這一次,他又進了三個球。
這輪比賽越來越激烈,靳北森比趙天宇早一顆球打完,馬上就要打黑8了。
但是,趙天宇故意不進球,使壞的將黑8球撞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從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打進去。
只要黑8不進,這局比賽就還沒結束!
靳北森也懂趙天宇的那些小心思,他悠悠的抬起頭來,嘴角噙了一抹淡笑。
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了嗎?靳北森七歲就跟著靳嘉禾學檯球,只有他不想進的球,還沒他打不進的球。
他饒有興致的轉了轉球桿,就像是比賽結束前的喧譁。
「砰」的一聲,黑8球開始在桌面上來回滾動,從檯球桌的一邊滾到了另一邊,這一次,靳北森發力比較猛,他已經計算好了,只要將這顆黑8打到某個斜角的位置,球自熱會進去!
果不出其然,黑8進了!
趙天宇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靳北森這樣都能進球,他不得不服。
周曼純杏眸閃過一絲暖暖的笑意,打心眼底的為靳北森高興著,靳北森放下球桿,回過頭望向周曼純,眼神里流淌著溫柔。
空氣中,四目相對,周曼純嬌媚的紅了臉,卻風情萬種。
趙天宇握著球桿的手有些僵硬,但是卻輸的心服口服,他自嘲的放下球桿,淡淡的說道:「這一局,我輸得心服口服。」
比賽終於打完了,勝負已定,其實趙天宇早就看出了自己不可能打敗靳北森,只是一直在自我催眠罷了,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不可逆轉!
「北森」周曼純抿了抿唇,朝著靳北森走過去,語氣里卻帶著一抹擔憂的情緒,生怕靳北森會真的要了趙天宇的手指。
「小純,你不用替我求情,我願賭服輸,靳總的球技的確在我之上,更何況,勝負乃兵家常事,輸了也很正常。」趙天宇眯著眸子笑道,溫潤的臉上顯然是放鬆了不少,沒有剛才在打比賽時令人緊張。
反正,趙天宇下定決心和靳北森賭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靳北森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墨眸卻淡淡的望向周曼純,他知道周曼純生性善良,他剛才所說的賭注,其實也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那麼血腥的事,當著周曼純的面,靳北森做不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這根手指,你就先欠著,等我哪天想要了,再問你來拿。」靳北森俊朗的側臉縈繞著幾分冷漠,喉結滑動,面無表情的說道。
周曼純舒了口氣,知道靳北森其實也是面冷心善的人,畢竟他們兩個賭這場遊戲的初衷是為了她,而不是為了趙天宇的手指,既然現在靳北森贏了,他自然會大人有大量,放趙天宇一馬。
趙天宇的手指對靳北森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要來又有何用呢?
只是,靳北森習慣了這樣說話,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多謝靳總。」趙天宇也知道靳北森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心裡卻感覺怪怪的,靳北森這是在可憐他吧!
夜色已濃郁,回酒店的路上,一路繁星相送。
酒店經理特地讓人將兩人的房間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樣,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地上鋪著的玫瑰花瓣的小道紅的直晃人眼,就連兩人的大床,都在床單上用玫瑰花瓣擺放成一顆愛心的形狀,花哨的房間似乎為兩人的蜜月旅行更顯格調。
靳北森倏地一把抱住了周曼純,周曼純眼前一片氤氳,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們新婚的那一晚,溫馨和甜蜜瀰漫在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更為今夜增添浪漫。
周曼純望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竟然產生一抹幸福的眩暈,或許是燈光太刺眼,忽然,她雙腳騰空,被靳北森一把抱起,輕輕地扔在灑滿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柔軟的床,迷離的燈光,讓周曼純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她笑盈盈的勾住靳北森的脖子,一手大膽的撫摸著男子的臉頰。
柔弱無骨的手在男子下巴的鬍渣處慢慢摩挲著,周曼純像是玩上了癮一樣,玩的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