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行龍虎鬥,此時離心一點都都沒有老邁的感覺了,他龍精虎猛,一瞬間就是幾次殺招,讓蕭寒都微微變色,退了不少步。
不過蕭寒從來不是被人壓制的人,他同樣出手,各種殺招不斷,剛一交手,他們身上便有血飛射而出。
這太激烈了,也就是兩人,換上別人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已經分出了勝負。
但是此時,這才是剛開始而已。
「大家進去啊,現在沒有人阻攔我們了。」花和尚突然喊道,而後第一個衝進去。
而謝坤緊隨其後,同時向花和尚出手。
蕭寒擋住了李欣,這是大家的機會,所有人心中頓時明白,他們也不猶豫,趕緊衝進去。鬼山,平時被稱作禁地,但是此時,人們卻蜂擁了進去,像是生怕晚了別人一步。
也有些人比較謹慎,但是觀察了一陣,看到沒有出事,便沖了進去。
真正留在外面的人,只有一個蕭寒,還有無德他們。出了他們之外,一個女子也站在外面,不曾有任何動作。
她神色平淡,但是卻並不冷,給人一種非常寧靜祥和的感覺。
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最多二十左右,甚至有些柔弱,但是無德和太上望向她的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忌憚。
這個女人不簡單,身上有一種威嚴,讓他們都感受到一種壓力。
見兩人忌憚的盯著自己,女子淡淡一笑,邁動腳步,如同憑虛御風一般,白色的裙子在黑暗之中舞動,卻沒有絲毫詭異陰森的感覺,反而顯得神聖無比。
「幾位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女子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無德和太上卻認真的盯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在武林之中,若是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那是死的最快的。
只有身邊最為親近的人,才能夠絕對的信任。
「不要管她,她身上有佛門的氣息,應該是紫琴。」蕭寒突然喊道,說出了女子的身上。
菩薩道的聖女,怪不得如此出塵。她倒真不是威脅,不會輕易出手,去殺傷別人。實際上菩薩道這一脈雖然也是武林中人,但是卻很少和人動手,她們實力強大,縱然不出手。也不會讓人輕視。
離心大怒,蕭寒和自己激戰,竟然還敢分心說話,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侮辱。
他仰天長嘯,殺意更加恐怖了,宛若一尊大魔出世,可怕無比。
蕭寒冷笑,出手也更加凌厲了,他不停的和離心硬撼,將他的殺招化解,同時也出手,殺傷離心。
這一場戰鬥很激烈,持續了五分鐘,兩人渾身都是傷痕。
但是可以看出來,離心的攻擊節奏明顯已經慢了下來,雖然依然很可怕,但是卻已經明顯比剛才弱了不少。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寒爆發了,他氣勢浩浩蕩蕩,若一尊戰神爆發出來最為可怕的戰意,要橫推敵手。
這一刻,離心的軀體震動,真的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威能,讓他顫抖,整個人都在不停的後退。
他被蕭寒壓制了,雖然他若一頭猛虎一般勇猛,但是蕭寒卻是一頭,而且是縱橫九天的神龍。
離心長嘯,極力掙扎,卻沖不破蕭寒的壓制,落入了下風。
他身體輕顫,嘴角溢血,身體上的傷口更多了。在離心的眼中充滿了悲哀,他知道自己敗了,絕對不可能扭轉局面了。
而殺到這一步,他們之間絕對的不死不休,不可能出現意外。蕭寒不可能放他走,一定會將他擊殺。
他們大戰到第二百招,蕭寒眸子立了起來,一掌將離心震退,身體蹌踉,而後一隻手變成手刀劈了下來。
「噗。」
強大如同離心,直接被劈殺了,成為兩半。
蕭寒輕輕的喘了一口氣,他調息了一陣,便將目光望向鬼山之中。
「我們進去嗎?」朱雀在不遠處走出來,她向蕭寒問道。
「不去,誰若是搶到了魔丹,我們直接在外面截住,拿走就行,不必進去冒險,這麼大的動靜,那個老怪物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卻沒有一點反應,很顯然不正常。」蕭寒堅定的說道,絕對不踏入這裡。
鬼山之中爭鋒,不是發生在市區之中,蕭寒就放心了不少,此時不參與進去也沒有什麼。
無德雙手掐動,他眼中有玄異的光芒閃爍,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我剛才推演了一下,顯示我們要進去的話,必然遭遇到了最可怕的厄難。」
他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打消了進去的念頭。這可是無相神僧的傳人,他說有危險,恐怕天下之間,沒有幾個人還敢往其中走。
「不瞞無德大師,我修煉了宿命通,雖然只是涉及到一點皮毛,但是卻也有一種感覺,這裡有大危險,好像有人做了什麼可怕的布置。」紫琴突然說道,讓蕭寒他們心中一凜。
若是無德一個人這樣說,也許他們還有一點僥倖,但是連紫琴都這樣說了,顯然,這裡的事情絕對不同尋常,肯定有危險。
「等在外面。」太上開口,不再打算進入。
蕭寒他們點頭,全都凝視著鬼山之中。
那裡傳來廝殺的聲音,顯然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還有一些波動,明顯比那些人都要強大,很顯然,應該是神子、魔子或者無情天女那樣的人在搏殺。他們是至尊天驕,超越一般的武者,實力強大自然不用說。
不時有血光迸發,還有人臨死之前的慘叫,這讓人沉默,強大如宗師和泰斗,在這種爭鬥之中,也隨時會送命。
這就是武林,除非問鼎至強,不然的話,永遠都有被人是的危險。
「不對,你們看。」蕭寒突然心中一震,指著一個方向。
那是一條巨大的東西,在一瞬間沖了出來,足有上百米長,頭上有一根獨角,四條粗壯的腿上只有三個爪子,此時向諸雄沖了過去。
很多人發出驚恐的大吼,他們極速衝出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激戰了,那種氣息讓他們渾身冰涼,整個人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