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
泣紅顏突然跑了出來,先是滿含深情地看了李裔文一眼,旋即又朝著柳三變擠眉弄眼,似乎想要表達什麼。
柳三變似有所悟,露出了一副『柳某懂了』的表情,朝著凌香梅說道:「此乃天下無二·泣紅顏,是毒脈聖女,目前正在讀書堂做客。」
說完,又轉向泣紅顏道:「你們同為女兒家,相互照拂起來也更為方便,香梅的居所,便勞煩聖女安排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
泣紅顏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旋即快步上前,一把挽住了凌香梅的手臂,連拖帶拽的模樣,似乎顯得十分迫不及待。
凌香梅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絕美,性格卻風風火火小姑娘,心中也有些歡喜。
兩人很快便進入了院子當中了。
柳三變重新落座,問道:「你突然來到讀書堂,莫非是已有了天刀神隱的蹤跡。」
「嗯,聽說他隱居在未名峰。」李裔文點了點頭,直接將自己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哦?未名峰?」
柳三變挑了挑眉頭,忽地注視著李裔文,問道:「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兩人自出妖域之後便分別,各辦各事,如今算來不過數日的光景,一向不關注外事,堪稱武林常識小白的李裔文竟能夠在這麼短短查出連他柳三變都覺得棘手的消息。
眼前之人,真是自己的好友嗎?
「消息來源,你暫時不用管。」
李裔文搖了搖頭,他強闖惡魔道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訴柳三變,否則他又要絮絮叨叨個不停了。
柳三變稍微沉吟,旋即說道:「你此回前來,應該是想讓我確認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假是吧。」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兩聲,道:「你既來求證,說明你對於透出信息給你之人也不盡信。同樣,你若是不告知我消息的出處,我又能如何判斷呢?」
「這……」
李裔文皺了皺眉頭,陷入了遲疑。若是告訴他消息乃是禍蒼生透露,以柳三變的智慧,恐怕瞬間便會知道自己曾闖過惡魔道了。
如此看來,想要隱瞞此事,只能夠自己走一趟未名峰了。
「罷了,我自己走一趟未名峰吧。」
李裔文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說著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柳三變突然捧住心口,委屈地說道:「難受,我的好友居然有事情瞞著我了。」
李裔文步伐一頓。
「多來的。」
冷哼了一聲,李裔文沒有搭理柳三變,徑直離去了。
李裔文離去之後,柳三變也收起了打鬧的心思,取出了薄樂山帶來的手絹,拆閱了起來。
半響之後,柳三變搖頭苦笑。
「折桂令啊折桂令,當真是令人頭疼的人物,幸好慕容恭突然前來,也省去了柳某欺騙他人的惡行。」
手絹上所寫的,並非是薄樂山所說的求援,而是請柳三變找一個藉口忽悠薄樂山,讓他暫時無暇打擾折桂令行事。
苦笑聲後,柳三變本來準備將手絹震碎,但是轉念一想,卻只是抹去了其上的字跡,將之留存了下來。
折桂令此人十分不簡單,這一次更是堂而皇之地聯合外人要坑自己同門。留下這一方手絹,說不定未來的某日,能夠用它做一番文章。
將手絹收好之後,柳三變的心緒,則是再次落到了慕容恭之上。
他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也曾言明了來意。話中的意思,竟是裳不歸也參與了伏殺儒師之事。
但是柳三變心中明白,當初儒師死亡的時候,裳不歸應該還在調查胡笳十八拍之事,絕對不在南武林範圍,因此絕對是誤會。
然而這個誤會的癥結點——慕容恭是如何得到這樣的情報——到底是什麼呢?
柳三變念頭一轉,卻忽然落在了告子身上。
慕容恭雖然手持降殺令,然而其隱世已久,對當前武林之事缺乏掌握。因此他所能依賴的情報系統,便只有儒門風月學堂!
『若真是如此,急欲嫁禍他人。告子,在儒師死亡一事之中,你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柳三變目光閃爍,越是推測,越是深入。然而目前為止,雖然天華君有針對告子的意思,卻還未來得及著手準備。現在又出了道門密藏一事,恐怕更是分身乏術。
『嗯……妖域一事,暫時需要等待小方的結果,惡魔道雖虎視眈眈,但是根據記載,天刀神隱不出之前,應可不必太過耗費心力。既然如此,天華君未成之局,便由柳三變接手吧。』
目前情況,各方面都有人負責,柳三變反倒是空閒了起來。反倒是正道內部,先前是有他事纏身,因此才放任這些毒瘤繼續存在,如今得閒,也是時候將之拔除了。
否則,慕容恭一事,僅僅是開始而已!
就在柳三變沉思之際,一道腳步聲卻是從讀書堂之中傳來。柳三變看去,竟是裳不歸甦醒了過來,正面色蒼白地行來。
「你醒了,怎不好好休息。」
柳三變忙迎了上去,將他攙扶到石桌邊坐好。
「嘖,剛才慕容恭那傢伙吵鬧的這麼大聲,想不清醒都難。」
裳不歸撇了撇嘴,他受傷重在內腑,這需要時日調養。至於被禍蒼生所創之傷,在泣紅顏的治療之下,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
他繼續說道:「方才是李裔文也來了嗎?我聽見聲響了,似乎若非你們阻止,李裔文就要將那個病懨懨的酸儒打死?」
「他總是太過衝動。」柳三變苦笑著搖頭。
裳不歸卻不以為然,搖了搖頭說道:「那人的確討打,我作為一名殺手,足夠冷靜,但是還是險些要了他的性命,更別說李裔文了。」
裳不歸可沒說假,當時若非是他最後關頭心中驚醒,慕容恭早就涼了。
說到這裡,柳三變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天曉得。」
裳不歸也很無辜,慕容恭一出來,什麼都不問,直接就要他服罪,搞得他想解釋都不知道解釋些什麼。
柳三變道:「他說儒師之死,有你一份。」
裳不歸翻了翻雙眼,沒有答話,顯然是不屑於回答。
柳三變笑道:「好了,不打趣你了。說吧,在惡魔道之內經歷了什麼,竟讓你受了如此沉重的傷勢。」
說起惡魔道的事情,裳不歸面色刷地就沉了下來,本是蒼白的面色,也因為憤怒而泛起了一絲嫣紅。
「奇命絕神·禍蒼生,那就是一個神經病!」
裳不歸咬牙切齒地將當夜的事情說了一遍,惹得柳三變發笑連連。
「我要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傷腦筋吧。」
裳不歸大怒,當下氣呼呼地便回房歇息了。
柳三變搖了搖頭,收斂了笑意。
「嗯,惡魔道之內的詳情已有了,不過天刀神隱尚且下落不明,不需要如此著急。先好好思考,該如何設局讓告子陷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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