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江湖之丹心藏鏡 第七十七章：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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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假的。」
「那便是你輸了，不能拿話饒舌，要願賭服輸。」
「看來有進步。」
風采鈴坐在一旁，用來消磨時間的藍皮書被放在手邊，看著同坐一桌的青璃與秋分。
石桌上放著一個棋盤，兩人拿著棋子在下……
五子棋。
沒錯，就是五子棋。
青璃對於圍棋這種脫離低級趣味的藝術沒有半點天分，在翻出東西後，直接拉著風采鈴與秋分說了說五子棋的玩法，就開始玩起來。
嗯，贏多輸少。
對風采鈴是真實水平，對秋分多半是看著後者的情緒，不要把人又氣哭了。
這種事兩三天發生了許多次，導致風采鈴都看不下去，叫青璃惡趣味不要太過，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發生。
「時間差不多了。」青璃抬眸看了看天色：「采鈴，我去慈光之塔一趟，這邊的話，你自己多注意一下。」
說起來，風采鈴在城主府住下之後，並沒有因為有身孕而安心休養，青璃看情況給安排了一點小事。
權限不大，只是因為她親自下了吩咐，輕羅一眾心腹多少會給面子。
「我明白。」
……
不知為何，再一次走入慈光之塔的時候，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壓抑氛圍。
這種感覺在到達無衣師尹居所之後，有加無減。
安靜。
異於平常的安靜。
若非感知中那一道道氣息，都讓人覺得慈光之塔已經無人。
再次到達目的地，同樣是一身紫衣矜貴身影，坐在桌案後，給人一種即視感。
「公子當真來了。」
「首輔，這一片竹林可是別有深意。」青璃心中無懼，在一旁的座椅上入坐。
無論無衣師尹是什麼意思，她都能平安無事的離開。
無衣師尹說道：「一點必要的手段罷了，相信公子也有所準備，不至於毫無防備而來。」
巧了，真的是。
青璃的自信，都來自於自己的實力，任何陰謀詭計總有極限，而她是打破極限的那一個。
「吾想做什麼，首輔都已經明白了吧。」
「是。」
無衣師尹在看了留影石內中的影像時，就已經明白面前之人尋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弭界主偷取四魌天源——這是一件四魌界之人不能忍受的事情。
四魌天源是四魌界存在至今的根本，一旦開始枯竭就代表所有人的棲身之所，將要迎來毀滅的那一天。
無衣師尹的忠誠，是對慈光之塔的忠誠，而不是為了弭界主一人私慾與四魌界為敵的忠心。
弭界主，這是犯了大忌。
無衣師尹多年以來努力維持三境的變化，不讓一家獨大，讓慈光之塔不至於面臨落入威脅的地步。
從邪天御武、再到雅迪王以及楔子，這一類威脅到平衡的因素都被他一一剷除。
弭界主，也不會是例外。
還有……面前之人的存在。
無衣師尹心中殺機暗涌，眸光轉動間閃動微光，那是名為算計的一種表現。
青璃嗤笑了一聲：「首輔，你這番姿態是欲視本公子為敵嗎？」
都是一身血腥的人，對於殺機之類的惡意，她是最敏感不過，無衣師尹是瞞不過去的。
這些年來，但凡是打架就沒慫過。
現在也不會有例外。
「刀劍無情，汝承受不住啊！」
冷厲而霸道的視線碰撞愈發幽深的目光，場中氣氛越發凝滯了起來，仿佛有一方有意願便是不死不休。
似是衡量了許多，無衣師尹掛上客套笑容：「公子說笑了。」
「哦？吾怎麼覺得首輔方才的話，不像是玩笑呢？」青璃語帶興味，充滿想要搞事情的躍躍欲試。
「公子多心了。」無衣師尹多少有點心理準備，此時此刻青璃有什麼話一概不認。
一個不按著套路出牌的人，只要不是無賴，達到了不要臉的程度，即便再不講理也有限度。
青璃被掃了興，收斂了外露的情緒，又問道：「首輔，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呢？」
無衣師尹如此回復道：「證據確鑿，還差一點的時機。」
「時機？」青璃眸光微閃：「既然首輔行事需要合適的時機，本公子就製造一個時機。」
無衣師尹擔憂的事情，無非是四魌天源說是枯竭，可太多人並沒有發現這個事實，反而會因為火宅佛獄的情況覺得他們的理由是在扯謊。
沒關係，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說到底也就差不多。
既然自己當年能夠營造那般光景，沒道理現在就不能沒有辦法，暫時收回去。
並不在意無衣師尹在聽到這話時是什麼反應。
「即使如此，那便等公子所說的時機出現了。」
「首輔莫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青璃微微勾唇，指尖輕點手下桌面。
霎時間，不等人反應，一點迷濛幽光綻然。
無衣師尹的視野被幽藍色占據，有一瞬間失神。
再度回神之時，目光中有一抹迷茫閃過。
無衣師尹目光落在不遠處桌上的一杯茶，起身向那個位置走去，伸手觸碰茶盞。
不過是一觸即分。
茶盞瓷壁觸手稍覺灼燙，應該是剛備好的熱茶，似乎是方才在招待客人一般。
只不過，這杯茶被招待的人一口沒喝。
無衣師尹突然想起，今天已是第三天，看這個布置他似乎已經與那位青黎公子見過面。
似乎是談妥了？
無衣師尹並不意外自己會失去那一段記憶。
那位青黎公子實力超然，來歷神秘，憑藉其之事跡，有一些旁人不懂的手段也不意外。
如果真正談妥，在沒有合適時機，不想暴露的情況下，要讓人閉嘴的辦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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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滅口只是最快捷的辦法之一，抹去記憶也並非無隱患，但用來一時隱瞞亦不差。
以及操控之法等等……這般看起來，這位青黎公子行事似是有幾分天真與仁慈。
無衣師尹腦海中浮現自己看到的青璃，那一身冷漠凶厲的黑紅身影如似一層保護色。
這樣的人，真實的模樣；真實的性格又是怎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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