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識海還存不住符籙,楊晨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他覺得應該可能,畢竟那張宇符籙都能夠帶在裡面。
果然,那張符籙被楊晨拖進了識海,然後那張符籙就如同迷路的羔羊,四下流動,卻無法離開識海。
楊晨見到成功,便開始繼續去抓捕符籙。當他又成功地抓捕了一個符籙之後,空中的符籙開始消散了,一絲絲分解,一絲絲飄散在空中,很快的就渺無蹤跡。
「楊世兄,你太厲害了,抓了五個。」徐穎羨慕地望著楊晨。
「呵呵……」程踏雪笑道:「如果你專心一點兒,不總盯著楊世兄,也不至於一個也抓不住。」
徐穎臉一紅,向著程踏雪一瞪眼:「要你管!」
楊晨只是笑笑,此時哪有精神和他們閒聊?
當他發現這些符籙不是實體的,而是一種神秘的能量構築而成,竟然會分解消散,心中就升起了一絲不安,急忙內視自己的識海,去看看自己識海內的符籙會不會分解消散?
他當然是先看宇符籙,那宇符籙不僅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如同大病之人開始初愈了一般,有了幾分精神。這讓楊晨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始關注那兩個後來捕捉進來的符籙。
而此事程踏雪等捕捉到符籙的人,見到楊晨不言語閉目而坐,一下子也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始內視。徐穎咬了咬嘴唇,又看了一眼坐在楊晨身旁的梁嘉怡,移開了目光,眼中露出不服氣。
楊晨此時心中卻是劇烈一跳,識海內的兩個符籙雖然沒有分解消散,但是它們在楊晨的識海內,楊晨自然能夠感知到它們正在衰弱。自己識海內的精神力延緩了它們的分解,但是它們的結果缺必定消散。
楊晨便開始嘗試著去碰觸一張符籙,那道符籙便楊晨的意識剛剛碰觸到,便化作了一股訊息流進了他的意識中。
火球符!
楊晨有些失望,又去碰觸另一個符籙。
水球符!
楊晨搖了搖頭,心中略微沉吟便分析出來,後勁不足,在山口盤旋的應該都是品級低的符籙,品級高的符籙傳承應該在第一時間都飛走了。這裡既是一個傳承之地,也是一個考核之地。精神力不夠的人,是得不到高品質的傳承的。
楊晨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楊光,冷鋒,成鳴飛和程踏雪臉上都是喜滋滋的,梁嘉怡和張珂卻是一臉的失望。目光一轉,其他人也有喜滋滋和失望的。
很顯然,那些失望的都是已經會制符的,而得到的符籙傳承,他們都會了。而喜滋滋的都是不會制符的,如此也會了一種制符術。
見到楊晨睜開眼睛,徐穎急忙開口道:「我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每隔半個小時左右,便會噴射一次。」
楊晨點點頭,然後回頭望向梁祥龍等人道:「你們去尋找別的機緣吧,我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梁祥龍也點點頭,徐不棄開口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在哪兒匯合?」
楊晨沉吟了一下道:「我估計那些長輩也不會任由金壇華陽之天任由我們這些人留在這裡,而且我們還要去無雪學院報道。
三十天吧!
三十天後我們就在金壇華陽之天外匯合。」
說到這裡,楊晨又望向楊光和段暢等人道:「我們三個是要去無雪學院報道,而你們的學校都在國內,而且也不像我們是新生,多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去留你們自己拿主意。」
「嗯!」眾人紛紛點頭。
楊晨沒有叮囑梁嘉怡,這裡就是茅山,梁嘉怡自然有著特權。將目光望向了楊山重道:
「小叔,你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去看看別的機緣。」
楊山重皺了一下眉頭道:「你就留在這裡?也許其它的地方有更好的機緣。」
楊晨心中暗道,如果只是一些符籙傳承,我當然要離開了。但是,這裡有宇符籙需要的符籙,必須留在這裡啊,看看能不能將那個宇符籙餵飽?
「我留下來看看,小叔不用擔心我。」
「好!」
楊山重對楊晨十分放心,便帶著其他人離開。而徐養神等人也都帶著不是精神力修煉者的人離開,山頂很快就空了下來,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人。
「嘉怡,估計差不多要噴射了,叫我一下。」楊晨低聲道。
「好!」雖然梁嘉怡不知道楊晨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頭應道。
楊晨心念一動,就進入到靈台方寸山。隨後就進入到骨龍之內,又溝通水脈內的龍魂開始修煉起來。
他要在這裡呆一個月,便向著有機會再去台階那裡,多淬鍊幾次龍意。
徐穎見到楊晨一副修煉的模樣,在看看梁嘉怡,她也是一個乾脆的人,只是心中嘆息了一聲,便斬斷了心中剛剛升起對楊晨的一絲好感,和程踏雪低聲交談起來。
正在修煉龍意的楊晨,突然回到了回歸了自己的身體。原來是梁嘉怡在用手輕推楊晨,見到楊晨睜開眼睛,便道:
「快了!」
「嗯!」
三分鐘後。
「轟……」
山口又一次噴發出璀璨的符籙,這次楊晨根本就不管識海內的宇符籙,而是將精神力迅速地釋放了出去,開始捕捉符籙。
不到三分鐘,噴射的符籙再次分解消散,這次楊晨捕捉了七張符籙。其中的四張是宇符籙捕捉的,剩下的三張是楊晨捕捉的。這次捕捉的三張符籙,其中的一張是四品,一張是五品,一張是楊晨還沒有學過的六品符籙。
如此一天後,張珂對梁嘉怡道:「堂主,我的腦袋發脹得厲害,不能在捕捉符籙了。」
梁嘉怡點頭道:「一方面是因為你的精神力消耗過大,另一方面也是傳承超過了你的意識承載,你需要時間消化的那些傳承,才能夠繼續捕捉。你是想離開,還是就留在這裡消化得到的傳承?」
張珂可不敢一個人離開,誰知道這金壇華陽之天內會不會有危險?當下立刻道:
「我就在這裡消化!」
又過去了一天,楊光等人也紛紛停下了抓捕符籙,他們也感覺到了腦袋脹痛。
「阿晨……」梁嘉怡望向楊晨。
這兩天又斷斷續續地有人來到這裡,此時山口已經超過了三十個人。楊晨現在不能離開這裡,這兩天的時間,楊晨識海內的那張宇符籙,已經吞噬了近一百張符籙了,但還是一副沒有吃飽的模樣,所以看著梁嘉怡道:
「嘉怡,你們先離開去尋找機緣吧,我還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梁嘉怡眼中現出擔心,她這兩天一直看到楊晨不時地進入到入定修煉的狀態中,每次都需要自己把他喚醒。如果自己等人都離開了,楊晨再入定,一旦有什麼危險,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當即心中便做了決定,望向楊光道:「小光,你們離開吧,幫我照顧一下張珂。」
「大嫂,你放心!」楊光點點頭:「大哥,那我們走了!」
「去吧!」
不僅是楊光和冷鋒他們走了,程踏雪他們也走了。山頂一下子就剩下了不到十個人。楊晨眼中有些歉意,剛想要開口,便聽梁嘉怡道:
「阿晨,我是茅山派符堂堂主,如果這裡有什麼機緣,茅山派不會缺少我的。」
「可是……一旦有一次性的機緣……」
梁嘉怡便抓起了楊晨的大手,在他的手心寫字。梁嘉怡通過在他的手心寫字告訴楊晨。他得到了茅山符道傳承,已經是最大的機緣,正好趁著在這裡梳理一下,她還一直沒有機會梳理。
楊晨點點頭,他知道梁嘉怡說得有道理,但是更知道梁嘉怡完全可以以後在慢慢梳理。最終還是擔心自己才留下來。感激地反手握住梁嘉怡的小手道:
「謝謝!」
梁嘉怡溫婉的搖頭道:「實際上,你才是我最大的機緣。」
兩個人的手握得更緊,這一刻,兩個人都不需要語言交流。便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心意。梁嘉怡眉眼彎彎:
「身無彩鳳雙飛翼!」
楊晨柔情似水:「心有靈犀一點通!」
「你修煉吧!」
「好!」
六天後,楊晨有些糾結,此時他識海內的龍意,身上那原本十滴小米粒的液體,已經變得有葡萄大小。已經達到了極致。這個時候,楊晨可以去台階那裡再次淬鍊龍意了。但是,那張宇符籙卻依舊一副沒有吃飽的模樣,雖然已經開始變得璀璨。
他在糾結,自己是留在這裡把宇符籙餵飽,還是去台階那裡淬鍊龍意?
楊晨當然想餵飽宇符籙,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一個月內,是否能夠將宇符籙餵飽?如果餵不飽,豈不是耽誤了淬鍊龍意?
楊晨開始思索,他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現在的自己和以前不同了!
或者是說,現在的兵器師協會和以前不同了!
如今的兵器師協會是能夠鍛造出寶器的,這樣的兵器對任何一個勢力都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在左神幽虛之天出世的時候,兵器師協會還沒有現在這般強大。根本無力在左神幽虛之天分一杯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兵器師協會完全可以分一杯羹了,一年拿出一件寶器,就有分一杯羹的資格。偏過頭看了一眼梁嘉怡,感應到楊晨的目光,梁嘉怡的明眸望了過來,朱唇微張,露出皓齒,笑容溫婉。
「不能再把嘉怡留在這裡,耽誤她尋找機緣了!」
楊晨打定了主意道:「嘉怡,我想回台階那邊。」
「啊?」梁嘉怡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感覺我的龍意增長到可以再去試試了。」
「你這些日子在修煉龍意?」
「嗯!嘉怡,你去尋找機緣吧。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便不會再有。」
「可是……」
「我去台階那邊,在台階上淬鍊龍意又不會有危險,反倒是你,要小心一些。所以,你先和我一起回台階那邊,然後看看那裡有沒有你們茅山的人,我想茅宗主他們應該也快從台階上下來了吧?」
梁嘉怡點點頭道:「就算宗主是宗師,刀意大成,這麼多天,台階的效果恐怕也應該沒有多少了。也許宗主早就離開了。」
「不太可能!」楊晨搖頭道:「如果茅宗主離開了,不可能不來這裡看看,這是途徑之處。」
「也是!如果茅宗主還在台階上,或者已經離開,走得是另一個方向呢?」
楊晨此時已經決定放棄在這裡捕捉符籙了。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識海內的那個宇符籙,自動捕捉的都是空間屬性的符籙,而且不知道還需要捕捉多久,才能夠有反應。還是和各方勢力分一杯羹之後,有時間再來這裡捕捉。於是含笑道:
「那我們兩個就一起去尋找機緣。」
「好!」梁嘉怡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們走!」
兩個人站了起來,向著山下飛奔而去。來的時候,因為要尋找機緣,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返回的時候,卻是有了目的,所以兩個人速度很快,楊晨壓著速度,但是梁嘉怡卻幾乎到了極限速度,以這個速度,只要六個多小時,就能夠返回台階那邊。
但是……
兩個人只是飛奔了兩個多小時,便見到對面有一群人,迎著楊晨他們的方向,不疾不徐而來。奔跑中的楊晨,凝目而望:
「嘉怡,你茅宗主他們。」
「嗯!」梁嘉怡點頭。
此時他們兩個看到的不只是茅不同,還有馬子成和其他各方勢力的宗主或者族長,對面的人也看到了他們兩個。
「楊晨!」
「嘉怡!」
馬子成和茅不同分別開口喚道,雙方快速的接近,然後停了下來。楊晨快速地將那座山口噴射符籙的事情說了一遍,梁嘉怡在一旁點頭,證明楊晨說的都是事實。
「如此說來,那座山口噴射出來的符籙,只有精神力修煉者才能夠捕捉?」有宗師問道。
「嗯!」楊晨點頭。
「而且如果沒有研究過符籙的人,便是捕捉了也沒有什麼用?」又有別的宗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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